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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之将徐惜尔拽了过来,将她按在了座位上,并说:“她不能正常说话,被关押的这几天一直处于封闭的状态。”
“确定不是失语”
“我怀疑是一种极其狡猾的装疯行为。所以请你能不能鉴定一下,她到底是装疯,还是真的已经神志不清了”沈宴之说得相当清楚明白,但是对于佟文渊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佟文渊按照流程,尝试着与徐惜尔沟通,但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有效的与之交谈甚至是对视都很费劲吃力。
这让佟文渊略微有些无奈。
沈宴之也看出了佟文渊的意思,直接让人将徐惜尔押到了一边等待着。
此时,佟文渊抬头问沈宴之:“她是之前就有什么心理障碍还是说是突然间疯了的”
白羽笙解释道:“我们之前怀疑她有双重人格障碍,但是她的情况很特殊在于一点,疑似她的人格转换可以自己操控。”
“自己操控”
“她比较激进的那一重反社会人格一直占领着主导地位,且可以侵占她的身体,让其他的软弱人格彻底没有一席之地。”
佟文渊了解了白羽笙的意思,回答称:“多重人格本来就是精神病的一种,一般发病初期,主次人格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时间久了,从患者的行为,习惯,记忆,等一些现象,她自己也会察觉到自己的另一人格的存在,甚至是有这方面的记忆。较为强势的那一种人格可以占领身体,这是正常现象,属于精神病。”
“能看出她现在是什么精神状态吗”沈宴之问。
“看不出来。但是我提醒你们,精神病是没法控制她自己一句话不说的,除非是抑郁症。如若不然……那就是……”
佟文渊话说的已经很清楚明白。
徐惜尔多半是在装疯……
沈宴之领会了佟文渊的意思,继续询问道:“能开证明,证明她没疯吗”
佟文渊有些为难的说:“这个恐怕是不行。因为我没发作鉴定,只是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给你们一个判断的方向。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她的样子不像是抑郁症,也不太像是个疯子。”
“我劝你们,可以从她的日常行为去观察。”
“此话怎讲”白羽笙问。
“你们要去观察她的行为,精神病是不会保证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不正常的。也就说,她的日常总是疯疯癫癫的,那反而就不是真疯了。”
“好,那我们明白了。谢谢医生。”沈宴之本来就对心理医生这类的医学不抱太大的希望。折腾一趟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本来是想走的,可白羽笙这时候却没有走的意思。
沈宴之问她:“你干嘛还有事儿”
白羽笙支支吾吾:“我有点私人的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师兄,你能不能等一下”
沈宴之转身坐在后面的椅子上,以一种怪异的眼神注视着白羽笙,同时阴阳怪气:“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问题有多私人”
白羽笙不理会沈宴之,转而对佟文渊说:“师兄,我有一些心理上的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可以吗”
佟文渊友善亲和的回答说:“没关系的,你可以说说看。”
“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是做噩梦。梦到的都是一些我特别害怕的东西,又像是在暗示我什么一样,有些困扰。最近一段时间,我的头也有些痛,总是觉得忘了什么东西,然后去理顺记忆,却又发现没有缺失什么记忆,但就是觉得好像是缺了些什么。”
“是什么样的噩梦呢”佟文渊微微动了动眉头,以一种严肃的态度去问白羽笙。
白羽笙如实回答:“是我死去多年的父母,梦中一直在重复着他们的死状,最可怕的一次,是我拿着刀杀了他们……”
“每个人心底都会有不一样的敏感点。有可能是你的工作,日常生活,刺激到了你心中的那份敏感,又或者是你一直没能放下的事。潜意识里会将这些东西幻化为梦,回到你的脑海里。你不妨回去适当的休息,不要让自己的神经持续的紧绷,好好放松一下,看看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那在心理学上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白羽笙都觉得自己接下来的问话太过于离谱:“在心理学上,会不会有一种现象。人的记忆会因为某些手段被强行挖除,抹掉”
面对白羽笙的质疑,佟文渊的回答却是肯定的:“当然有这种可能性。有一种手段叫做催眠,根据研究表明,催眠是可以将人类的机会锁住的。不过你问我这些,确实与你的实际情况有些偏差,我觉得不至于。”
佟文渊很关心白羽笙的状况,但并不希望她自己疑神疑鬼的怀疑她自己的情况,索性对她说:“要不然这样吧。如果你再有什么疑难的问题,可以直接打给我。我随叫随到,算我出诊。”
佟文渊写下了自己办公室的联系方式,交给白羽笙,叮嘱她:“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过度劳累,切记要精神放松,持续一段时间后看看如何。也可以去中医那里开一些最普通的安神舒心的中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如果不见好转,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师兄,真是麻烦您了。”
白羽笙礼貌的接过了电话号码,与他又聊了几句后,便与沈宴之一同离开。
随后,沈宴之满怀不悦的说:“你怎么总是没病找病”
“我哪有”白羽笙觉得沈宴之这话说的刻薄。
“你在家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不舒服不是应该先跟我说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脑袋总是不舒服。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怎么和你说”
白羽笙这句疑似嫌弃的话无意之间伤害到了沈宴之,沈宴之在心里扶了多时的醋坛子终于还是翻了。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和我说了也不懂所以你可以和你师兄说你是不是觉得就这种文质彬彬的书生比较可靠啊”
白羽笙本来就是心里难受得紧,被沈宴之这么刺激了一下子,彻底爆发了出来。
“对,不行吗最起码人家作为医生愿意聆听,如果我刚刚那番话说给你听,你会相信吗我觉得我自己有病了和医生倾诉有问题吗”
沈宴之压制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无名之火,从她身边快步走过,嘴里念叨着:“真是不可理喻。”
说完自己先于一步上了车。
因为还要将徐惜尔送回巡捕房,所以巡捕房的前一批人已经先行离开。
沈宴之赌着气将车启动,也没见他有等待着白羽笙,一脚油门直接不见踪影。
原本,白羽笙还不算太生气,接受了这个结局之后,白羽笙气得无可奈何,甚至是被气得直笑。
她就这么被扔下了。
白羽笙气呼呼的从医院往出走,走到外面就能叫到黄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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