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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贾赶紧小步趋前跪伏在地,一连声谢罪:「臣奉旨前往萱宁宫办差,未及向大王复命,死罪死罪!」
「萱宁宫那边------孤是说司马大人可好?」姬胡假作平静地问,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有些揪紧。
「子良将军一切安好,已取了脚镣,送往区庐独住几日,便可来向大王谢恩了。」
「哦!那就好。」姬胡有些如释重负,忽而瞟了一眼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眉目身形似有些熟悉,问道:「此女子为何人?」
「她么------」内侍贾目光有些闪烁:「她就是太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名叫叔妘的。」
「什么?」姬胡大吃一惊:「萱宁宫竟然有幸存之宫人?还是嫡后的贴身侍女?」
「啊------是的,大王真乃好记性!」内侍贾根本不敢抬头,心中如打鼓一般——慌得一匹-----
姬胡何等聪慧,略一思忖便知此中梗概,上前一步低声喝问道:「孤记得那个胡太医一直言之凿凿,说嫡后染疫,药石难救。怎么她的贴身侍女反倒没事?还有,宫中所有染疫宫人都挺不过五日,怎的嫡后却拖了大半个月都不止?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哇!胡太医已死,其因不明啊!」内侍贾不住地叩首道。
「说!」姬胡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厉声喝问道:「嫡后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不说实话,以欺君罪论处!」
内侍贾眼珠子嘀溜转了一圈,心里盘算定了:反正周王恨毒了鄂姞,定不会为了此事而真的记恨自己,何况自己还有------他摸了***口衣襟内,那份帛书还在,于是,硬了硬心,麻着胆子承认了:「大王,奴才见那女人一直掣肘大王,便让胡太医在她的药里下了银杏之毒。奴才自知罪孽深重,还望大王看在奴才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奴才吧!」
说完,便叩头如捣蒜一般。姬胡眯缝着眼睛看着他,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似内侍贾这般在宫中浸Yin多年的老内侍,早就活成精了,左右逢源,明哲保身才是王道。他怎么就这么大胆呢?一定是有所倚仗才对。他忽然想起一个在宫中隐隐绰绰听说过的传闻。
「王城令!」
「奴才在!」
「嫡后是先王册封过的正宫夫人,你竟敢勾结太医私行毒杀,当处凌迟!」
听到最后两个字,内侍贾有如当头一个霹雳,浑身颤抖着,扯着嗓子求饶道:「大王,不是的。奴才不是擅自行事,奴才是奉先王遗诏而行的。」
果然,性命有危,什么都是次要的。姬胡冷笑一声,伸出一只手掌:「拿来!」
内侍贾「哗」地一声撕开衣襟,小心翼翼地从破裂的夹层中抽出一份帛书,抖抖索索举过头顶:「先王临终之时,忧心鄂氏将来对大王不利,虽托孤于召公。可此等阴鄙之事,似召公这等正人君子不屑而为,便将此诏交于奴才。明言若鄂氏有不轨之行,便可凭此将此女除去,务求内宫安宁!」.
姬胡取过帛书,扫过一眼,的确是先父夷王的笔迹,心中不由一酸。毕竟父子连心,想父王缠绵病榻之时,还在费心替自己这个儿子筹谋,岂能不感伤心痛?可此事该当如何------
他正色问内侍贾道:「此遗诏在太府可有备份存档?」
「什么?太府备份存档?」内侍贾主领内宫多年,霎时便明白了姬胡之意。周王的诏令发下,一般都会在太府抄誊一份备案,以备将来检索。自己奉的是密诏,何为密诏?不宜宣之与众之阴私事也。如何会有备份待查?若鄂姞之事将来事发,自己------
想此,他不由背脊发冷,面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姬胡将帛书收入袖中,
淡淡说道:「既如此,此诏你留之无益,便由孤王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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