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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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要忙便先去忙,顾某在这里随意。”
裴云归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没再揪着顾将军的羞处使劲怼。
她道:“行,将军随意,云归去泡个澡便准备早膳。”
每日清晨运动完,再去泡澡,也是裴云归这几日养成的习惯。
早上的水已经烧好,她便将水从厨房弄到厢房,关好门洗澡。
裴云归丝毫没有注意到,院中留有男客时,自己独在一墙之隔的厢房中洗澡有什么不对,好似她心中从未有什么男女之防一般。
右边厢房淅淅沥沥的水声不大,却顺着清风一点不落地传到了院中。
顾凛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要听到那些声音,毫不费劲。
他亲眼看到裴云归将水拎到房中,结合声音,略微一猜也能明白裴云归在干什么。
顾凛眸色一暗,攥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眼前似又浮现出那晚,昏黄烛光倒影在窗纸上,纤细妙曼的曲线。
从圆润的肩臂下至他两只手就能握住的纤腰,浓密的长发瀑布般倾泻而下,占据了整个腰背。
裴云归皮肤异乎常人一般的白皙,倘若那日映在窗户纸上的不是剪影,他或许还能看到如墨长发同玉背形成的鲜明对比。
应当是,极好看的。
一抹薄红悄然爬上耳垂,另一只放在腿上的左手骤然缩紧,顾凛垂下了眸子,睫羽挡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绪,他抿住唇,心跳却突然加快,蓦的,两只手徒然发力,却未顾及到右手上脆弱茶杯,便只来得及听见一声脆响,那茶杯在手中应声而碎,温热的茶水淌了一手。
声音和手上温热的湿腻感扯回了顾凛的思绪,他慌乱无措地收回那些纠缠缭乱在一团的念想,拾过桌上的幡巾,胡乱擦干净了手上的茶水,幡巾被揉成杂乱的一团,扔在桌子上,仿若顾凛心中那些凌乱的情绪。
顾凛揉了揉眉心,舒了口气,随即又在心中嗤骂道:混账、窝囊!
一天天的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
等到裴云归擦着头发出来,便看到正襟危坐在中堂,神色肃穆的顾凛。
姿势比他昨天在金銮殿和皇上议事的时候正经多了。
裴云归看得莫名其妙,将擦头发的帕子随意搭在竹搭上,抓了一把头发,走入了中堂。
顾凛神色颇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像一个做了坏事怕被抓包的娃娃。
裴云归皱眉,不知心里怎么生出了这般奇怪的比喻,正要发话,目光突然瞥见墙边簸箕里露出的一小节瓷片残害。
她神色一凛,三两步走到那头,凑近一看,里边骤然躺着一堆碎瓷,花纹和案桌上几只茶盏上的一模一样。
裴云归抬眸,好笑地望着顾凛,“将军属牛的吗,我这才进去多久,您就碎了我一只茶盏。”
她还道顾凛坐的这般严肃做甚,原来是碎了她家的东西。
顾凛难得尴尬地避开了裴云归的视线,“抱歉。”
“算了算了。”裴云归道:“索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将军不必自责。”
她盘好头发,又说,“早膳想吃什么?”
话一说完,久久不听回应,奇怪间,裴云归抬首望去,看见了顾凛发呆的侧颜。
她拧眉,窜到顾凛跟前,侧身挡住顾凛的视线,“顾将军,小女问您,早膳想吃什么?”
顾凛原本只全神盯着镂花窗外那朵粉色的新桃,视线中突然现出一张秀美的面孔,十足将他吓了一跳,凤目骤然扩大得将同裴云归的杏眼一般圆润,原本早已沉寂下来的心又热血复燃起来。
他猛地后仰,面露警惕,“说话就说话,你靠那么近作甚?”
裴云归顺势在旁边的椅凳上坐下,问道:“将军今日是怎么了,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
顾凛端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避开了裴云归的视线。
“无事,许是晚上没有休息好,有些累了罢。”
“原来将军也会累。”裴云归像是揪住了顾凛隐藏在皮囊下,多年未公之于众的小尾巴,惊讶道,“我还以为您是铜墙铁壁身,丝毫不知疲倦呢。”
误打误撞同顾凛成为了邻居,顾府的动静或大或小,都会传到裴云归耳中,过了多日,裴云归不得不惊叹顾凛的耗子一般的作息,早晨天还未亮就去上朝,直到巳时才归府,午后出门忙到酉时回来用晚饭,饭后又跑出去忙公务,到天地昏黄,暮色四合也不见归人,裴云归几次都是将要睡下才能听到外面的马蹄声。
从早到晚,似是一刻钟也未能歇过,就算是离地的畜生,恐怕也不及。
顾凛端了一杯新茶,淡淡喝了一口,“纵然是铜墙铁壁,也有铁锈斑斑的一天。”
“将军说的对。”裴云归道,“这器具就算再结实,整日整日的使用,年头一久,便耐不住磋磨,变成一摊废铁,但如果在器具还是完完整整一块的时候,就日日爱护,打磨,即使用了十年、二十年,也能如最初被锻造出来一般,圆润光滑,经久耐用。”
顾凛放下茶盏,好笑道:“裴姑娘程叔附体吗,竟然还说教起本将来了。”
裴云归语重心长,“并非说教,只是觉得顾将军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了,您那地府一般的作息,阎王看了都得摇头。”
想来疑惑,裴云归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莫名其妙的费口舌有什么意义。
明明知道顾凛是一个杀人无数的魔头,明明知道他最终的结局注定走向死亡。
就在一个多月前,她还生生承受了顾凛在她身上下的“望梅”的折磨。
那时候自己心中是何感想,或许想让他千刀万剐,承受她身上苦楚的千倍万倍的疼痛。
可断断一个月之后,自己竟然和昔日的仇敌相坐而谈,嘱托对方照顾好身体。
思及此处,裴云归也打了个寒噤。
简直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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