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龙争虎斗，大云彪（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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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艺连忙一剑挡开一锤，另一锤只能挥臂挡开，还有一锤撞向被制伏的倭寇胸窝。叶晓艺紧接几个漂亮的后空翻，侥幸躲过四把流星铜锤阵。只是挡锤的手臂衣袖破碎，伤着皮肉，锤上有突起的铜铆圆钉。

还没等站稳，山本将军就挥刀杀了过来；剩下两把流星铜锤，缠绕旋动，伺机出锤。另外俩位锤手，一边翻转一边挥着铜锤，砸向大猫。一声沉闷沙哑的怒吼，这只大猫奋力纵跃，凌空之上，还能转向90度直角，一虎尾横扫完颜将军，完颜将军后仰躲开。

大猫四爪抱着一棵树杆，两纵一跃，就攀到一棵粗大的树枝上，一阵冰雪摇落，如同天降神兽，冷冷得，高高在上，虎视眈眈。

叶晓艺心中一懔“莫非就是神兽云彪”。听当地长辈们说起过，憬云峡自古有四大神兽：熊没彪出……。熊即指“黑熊怪”，黑熊怪消殒了，虎彪就会现身。彪，早在《山海经》等古书中就有记载，似虎非虎，凶残无比。千年得一彪。传说野生老虎一胎多为二只幼崽，偶然会有产下三只，可最小一只，却多为天生体弱，出生不久后就会自我夭折；其中也有偶然，体格较强的第三只小幼崽，但都为“异胎”；所谓“异胎”就是皮毛长相，完全区别于其他幼虎。老虎，虽然号称为百兽之王，但是物有所长，就所有短；更又苦限于铁定的生存法则，一只母虎不能同时养活，三只急需饕餮盛宴的食肉性的幼虎。

哪怕是万里挑一，极其概率中，超过生存法则，多余出生的第三只幼虎，体格强壮健康，也难逃厄运，不是被咬死！就是被活活饿死！可是，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中，偏偏有例外，就像上古基因突变中产生的智能物种，眼前这只另类凶残的大猫，就是在这么严酷的法则中生存了下来。

就像传说中的蒙古部落勇士，刚生下来几天，就被按放在冰雪之中过夜；物竞天择，能安然存活者，就表明天赐神赋，体格健壮。而这存活下来的虎彪，可能是产下不久之后，侥幸没被咬死，只是被抛弃，或者只身出走虎窝，靠着它本身懔赋的体能和生存意识，在严酷的自然法则下，在亿万机遇中，逃过一次次丛林法则下的捕杀、饥饿，以及酷暑与寒冬。这刚刚出生，小小的兽中之王，随便一只狸猫、一头野兽、甚至一条未成年的蛇虫，都可以致它于死命，并作为它们的盘中餐。

可它，偏偏就这么奇迹般得存活了下来。就像极其偶然，亿亿万分之一概率的宇宙之中，诞生出一颗适合孕育生命的星球，进而生机勃勃地活着，活出一只百兽之王，应有的真正的威严。可这“彪”长大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报仇”，报仇雪恨！曾经抛弃和辜负他的兄弟姐妹！首先，悄悄潜伏，回到出身之地，杀死其他几只大老虎。有极其凶残的“彪”，更是终生以虎为敌，见虎就咬，见兽就追，见人就伤……不管饿不饿，不管好与坏，世上万物，皆为仇家。

眼前站在树上的它，更是彪中之极品，名为“云彪”。“云彪”曾有古籍《山海怪志》中记述：虎中之异类，万分之幸存，彪中之极品，能上天入海，飞走如烟云……凶性毕露，嘴尖鼻粗，吊额泪斑，睛无瞳仁；身如铁打，毛似灰蒙，牙能断金，爪能摧山；吼如闷雷，跳可折尾……无声无息，仇戮不已。

有学者和民俗家认为“彪”，就是江南山区盛传的“过山黄”，但笔者认为“过山黄”不是“彪”，更像是在上世纪灭绝的袋狼，不过袋狼体型偏小；还有体形相对较小的印度虎客窜到此，也不是没可能。而传说中的“彪”，更类似于美洲黑豹，在本是同一块大陆的彼岸，存在类似物种，并不稀奇。

大雪纷飞之中，又是一阵箭雨，“有人”用外族语叫道：“耶律将军，我们被包围了，还是赶快撤退为好。”

耶律将军，手持一柄类似于蒙古人的兵器“期胡大”，长柄重型，一端三棱宽边、呈倒三角形、开有双叉刀刃；尾端圆钝尖锥，适于近距离投掷，也有称作长柄古陌刀。

耶律将军恨恨叫道：“一路追寻，亡国仇人，近在眼前，此时不杀，枉为耶律族人。你们先行撤退，伺机行动。”

耶律将军冒着箭雨，持着长柄陌刀，冲向金人，大叫道：“完颜小儿，在此充个屁大，本来就是辽人狗奴完颜阿骨打手下的一匹杂种野驴马，不是你背信弃义、暗使阴招，哪来我的亡国之恨！刚才洞穴之中，不是早先溜走一步的话，定已让你横尸他国，死无归期1

迅如猛雷，一刀砍向完颜氏。完颜将军毫不示弱，挥起铁环獠牙大刀奋勇迎击，笑道：“败军之将，亡国之奴，何来言勇。不是你们自己自相猜忌、自我暗斗，哪来我们大金国的今天。哈哈！真痛快，当初你得意之时，又何曾看得起我呢，哈哈！现如今，连宋朝天皇老子，见了我，也要谦让九分。你个败军之将、亡国之奴，哪来的大言不惭。”

这耶律将军，就是后来能与蒙古国抗衡，建立西辽国的耶律大石，威震中亚、亚细亚、以及现今伊朗一带地区。肩膀已被射中两箭，毫不在意，只管发恨，与几位金人厮杀，拼斗了起来。

林中杀声四起，是成闵与麻都头带领的两支队伍，暗中潜伏包围，放射的箭雨。麻都头威风凛凛地叫道：“大胆辽人、倭寇，你们已被包围了，快快受降，饶你不死。”

名为“云彪”的大猫，定定的站在高处，身后是皑皑白雪，苍茫巍峨的崇山峻岭，一咧阴森凶险的獠牙，冷冷地看了看地上的打斗，一摆虎尾，像只云豹一样敏捷，在树枝上飞腾跳跃，如履平地，穿林打叶而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