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月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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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面对面，像一对两小无猜的亲姐妹一样靠得很近。霓雪儿定睛细看，不由得张口一声：咦！

因为霓雪儿一只手上沾有草药水，刚才打闹时拂到了伊娅的额头，把她额头上绝妙化妆的“胎记”，拭去了一点。说道：“伊娅，果不出我所料，你这块胎记是假的。”

刚才路上，霓雪儿摘着了几种树叶、草茎，绞出药汁，滴入一个用酒精消毒过的瓶子，心想：等明天有空，送给盧笙做试验，看能不能更好的融合各种矿物、树胶。

伊娅不作过多辩解，低声说：“千万给我保密。”

刚才山坡上滚落时，弄脏浸湿了衣裤，环顾四周、阳光明媚、寂静无人、潭水清纯，伊娅提议：脱去外套，沾水搓去湿泥，挂在向阳的树枝上晒干。

挂好外衣，见脱去宽松外袍的霓雪儿，正如一切妙龄美女，也已是发育的凹凸有致，俊秀明若。此情此景，触动了伊娅某个似曾经历过的回忆片段，估计是与叶晓艺初见时的情景。

见霓雪儿略带羞怯地双臂环抱着，发育良好的胸脯，不觉得好笑，伸手做老虎抓人状，霓雪儿一缩身，沾湿的光脚丫子一滑，掉进了水潭当中。潭水只有齐胸深，霓雪儿也熟识水性。

划了一个漂亮的泳姿后，双手泼水，洒向岸边的伊娅，俩位美女一个在水中，一个在岸边打起水仗。伊娅不由地嗔劲发起，说：“啊！如此阳光明媚的山涧，清澈见底的秋水云天，如此美丽动人的佛子雪儿，好喜欢你呀！连我都不能自抑了。快嫁给我‘盧笙’哥哥吧。”

接着就纵身跳下水来，俩人暂时忘却世间一切俗礼，在清澈的水潭中，忘情地戏耍了起来。并叫雪儿托着自己优美修长、丰姿卓越的身子，学习游泳。霓雪儿也在此刻摆脱了，困惑了她好多年的教义寺规，化身为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仙女，乍到人间。

正玩得高兴时，伊娅惊慌叫道：“魁星爷、小牛郎！快回头，盧笙哥来偷衣服了。”

雪儿连忙回头，才知是伊娅戏弄她，就转身扑了上去，要在水下施行挠痒痒，还未碰到，伊娅已笑作一团，连喝了几口“矿泉水”。

惊动了，身后密林，一阵雉鸡野鸟。

摸约半个时辰，俩人玩尽兴后，躬身躲着换上晾干的外套。微微西斜的太阳，反景入深林，照映着已经多次熬过秋霜、满山的野菊花，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手回家。

伊娅系好头巾，心满意足地提着，两串用茅草芯穿着的野蘑菇，心想正好赶回家，与前天刚从自留地上挖回的山毛芋，煮一锅鲜美无比的佳肴，再撒一把小葱，只等晓艺哥回来，一起共进烛光晚餐。

再说，当天下午，坐在山腰处、梨花树下的盧笙，如果仔细聆听，应该能隐约听到霓雪儿和伊娅的打闹声。可是盧笙，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手上的图纸。

话说那晚，吕稽等人在审讯东瀛流寇时，因为其他人员忙着防备，流寇的再次偷袭，才让叶晓艺得以偷看到，一部分审讯过程。祠堂一层小厢房的外墙，有一段巧妙设计的夹层，是小时候与李辉一起玩耍时发现。

因为对父亲的火葬、骨灰的失踪等等事宜，总是心有余悸，就悄悄地钻进夹层，正好能从一个小缝隙中看到审讯一幕，尤其是能看清桌上的皮纸。被捕的东瀛汉子，背对着叶晓艺，那身形气质总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叶晓艺听了东瀛汉子的口供，也是备感好奇，隐隐约约地联想起，儿时听说过的只言片语的本地神怪传说，但又不能合理串联到一块。

就对皮纸上的图文，进行强行识记，并按顺序刻在用来飞鸽传书的小薄木片上。快速退出后，躲在角落上，拼凑整理出完整的图形。

而就在当前，这个下午，枢密院特使、吕稽、外文军官等人，也正围着那张“东瀛皮纸”，对着上面的图形和符号，百思不得其解。

双方（指盧笙和枢密院）都在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对比排除。在大约一个多时辰后，盧笙疲倦地站起身来，伸展四肢，极目远看，用以缓解疲劳，突然灵光一闪、眼中一亮，往前奔走。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