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拍肚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8章 玫瑰与枪,穿成渣A后老婆就不离婚,小胖子拍肚子,海棠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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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迟思来了,唐梨自然也跟来了,她用警告的目光扫了一圈小孩们,用手在脖颈间划了划敢乱来?刀了你们。

小孩们“…………”

这个大姐姐真的好恐怖啊!!

他们组抽到了一个莴苣公主的故事,说什么女巫将公主囚禁在高楼里,然后勇敢的王子解救了公主,两人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几个小孩在那里分角色,吵吵嚷嚷半天,唐梨对此毫无兴趣,她又有点困了,懒洋洋往椅上一躺,打算小憩片刻。

旁边悄悄靠过来一个人,伸手就要去揪唐梨的长发,她猛地睁眼,翻身坐起,一把将某个小屁孩的手给制在半空中。

几个小孩全吓傻了,呆呆地看着她。

褐金长发搭在眉睫间,剪下凌冽的影。唐梨眯了眯眼就,挑眉一笑“干什么呢?”

敢扯我头发?也不看看我是谁。

为首那小孩一皱眉,正准备哇地哭出来,唐梨弯眉笑笑,嗓音骤冷,刀锋般横在脖颈上“敢哭?”

小孩默默闭上了嘴巴。

唐梨满意了,这才松开他的手,挂上一副亲切的笑容“找我有什么事?”

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把几个小孩给吓得一愣一愣,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明白来意“姐…姐姐,你可以来扮演公主吗?”

唐梨足足愣了三秒钟。

她扑哧笑出声,抬手指了指自己,满脸不可置信“公主?我??”

看唐梨刚才歪歪斜斜,翘着腿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模样,十足十的嚣张霸气,怎么也和“公主”两个字八竿子搭不着边。

小孩们小声说“可…可你头发很漂亮…而那个黑发姐姐也同意了……”

唐梨对“公主”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小孩们一提到楚迟思她可就不困了,勉强答应下了角色,跟着几个小孩来到“舞台”上。

有些破旧的庭院中,被收拾出了一个小小的角落,木块是勇者的剑,纸杯是国王的皇冠,几只小纸人散落在地上,是拿着武器的卫兵。

楚迟思坐在一个树墩上,过于宽大的巫师帽遮住了脸,也遮住了她大半个身子,正抱着个圆形的小鱼缸发呆。

公主比女巫高半个头。

真离谱。

楚迟思垂睫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身旁忽然传来些许声音,鞋尖踩过落叶,那人轻轻快快地笑

“这是谁家的小女巫啊?”

唐梨笑着蹲下身子来,掂上黑色帽檐,悄然向上抬了抬,“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宽大的黑色帽檐压着一双水灵灵的黑眼睛,乌的发,白的肤,透红的唇,被她剥出一个小美人来。

楚迟思面无表情,抱着她的圆形鱼缸,斜斜地瞥了唐梨一眼,长睫又弯又翘,猫咪似的挠得人心痒痒。

她嗓音淡淡“你怎么来了?”

唐梨耸了耸肩“女巫大人好,我是头发有魔力的公主。我自己送上门来了,您考虑绑架一下不?”

楚迟思“……?”

楚迟思难得迟疑了片刻,打量了她几眼,缓缓开口“你…公主?”

唐梨一笑,也跟着坐到树桩上,毫不留情地挤了挤楚迟思的位置“对啊,你快点来抓我。”

楚迟思“…………”

平心而论,唐梨确实挺有公主的模样。

只不过是那种一撩红裙,腿上绑满刀具的公主,手中的左轮百发百中,轻轻一吹灰烟,消失在滚滚黄沙之中。

树墩子还挺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唐梨估摸这就是小孩们布置的“高塔”了,于是坐得心安理得,压根不想挪窝了。

她向后倒去,毫不客气地压到楚迟思肩膀上,灿灿长发蔓下来,淌成了一条金色的溪。

楚迟思躲了躲,但是没躲过去,只好一板一眼地和她说“端正坐姿对脊椎有好处。”

唐梨靠着她,故意偏头去蹭她的肩颈,长发软绵绵的拂过肌肤,像一只讨好你的金毛狗勾,莫名有些痒。

她笑意盈盈,“我偏不。”

勇士与国王因为“领地纠纷”吵吵嚷嚷,正在划分界限,她们这边“高塔”上的女巫和公主倒是相处和谐。

那个玻璃鱼缸小小的,里面连鱼都没有,就装了些澄澈的清水,放了几根草,又破旧又简略。

却被楚迟思牢牢地抱在怀里。

唐梨心态又不平衡了,怎么没了粉红汤圆玩偶和自己争宠,又来了一个小破玻璃鱼缸?

自己情敌为何这么多。

还都奇奇怪怪的。

唐梨伸过手去,屈指在玻璃缸上“当当”敲了两声“迟思,你一直抱着这个干什么?”

楚迟思毫无感情“他们说这是女巫的水晶球,让我不要松手。”

唐梨“……”

唐梨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这么简陋一个小鱼缸也能当水晶球,那我可以在里面看到自己的未来么?”

楚迟思摇摇头。

片刻后,她又说“虽然看不到未来,但我想到了一句俏皮话。”

唐梨直起身来,托着下颌去打量她,笑着说“不想告诉我的俏皮话?”

之前搬艺术品时,楚迟思看着《西西弗斯》也说自己想到了句俏皮话,但不想告诉她,唐梨可是一直惦记到了现在。

帽檐压着一片宽大的影子,愈发将她眼睛衬得黑亮,楚迟思摇摇头,说“可以告诉你。”

这就是1点好感度和-1000好感度的区别吗,唐梨真实地感动了“我要听!”

楚迟思没想到她这么激动,愣了愣,片刻后才说“你听过缸中之脑么?”1

“假如一个疯狂科学家把你的脑子给取了出来,然后泡到个装着营养液的缸里,用计算机创造出了一个现实。”

唐梨懵了脑…脑子?

楚迟思兴致勃勃,继续说“那么,你该如何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而不只是一个被泡在缸中的大脑?”

不愧是楚迟思,

开口就是听不懂的话。

“这个…有点难度吧,”唐梨懒洋洋的,“与其费力去证明这些,我认为吃好喝好,让自己活得开心些才是最重要的。”

楚迟思倒也没反驳,认真地解释“你的想法有些类似于享乐主义。”

唐梨笑笑,反问说“那你呢?假如你是被困住的那个人,你又会怎么做?”

小女巫坐在高塔上,尖尖的黑色帽檐在空中晃啊晃,“水晶球”折射着灿灿的光,仿佛只要挥挥手,便能施展出最强大的咒语。

那猫似的黑眼睛眯起,狡黠地笑了笑,倨傲又漂亮,“那还不简单。”

“我会找到计算机运行的极限,找到代码里细小的错误与漏洞,无论多少次oop(循环)都无所谓。”2

她说“我会彻底毁了它。”

正说着,身旁一阵吵吵嚷嚷,好几个小屁孩拿着木剑冲到了“高台”旁“公主,我来救你了——”

木剑挥来挥去,斩断了不少枝叶,弄得落叶翩飞,落了不少到两人身上。

眼看剑马上要打到楚迟思,唐梨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剑刃“喂喂,干什么呢?不许打我家这么可爱的小女巫。”

小孩们“……?”

这位公主在说什么?

她一边夺过剑(木块)来,当着几个小孩的面,残忍无情地把剑给一掰两段,然后淡定地扔掉了。

“我觉得我和女巫生活的挺好,非常幸福美满,”唐梨淡声吩咐,“你们可以滚…咳,可以走了。”

小孩们“?????”

故事的走向都被彻底扭曲了!

楚迟思抱着玻璃缸,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墨发上勾了几片落叶,晃晃悠悠的。

公主把小孩全部轰走,转而就过来对小女巫勾勾搭搭,眼睛水汪汪的,说“迟思,你头发上有叶子。”

楚迟思抬手摸了摸,没找到。

唐梨便凑了过来,她掀开帽檐,将自己也塞进了黑帽宽大的阴影中。

帽檐对于一个人来说太大,对于两个人来说却有些小了,像是撑不下两人的小小雨伞,她的气息似细密的雨滴,倾斜着砸进心底。

唐梨向她笑了笑,眉眼浸在微暗的阴影中,却依旧让人想起璀璨的星星。

在昏暗的夜中,仍旧能熠熠生辉。

唐梨伸手将碎叶摘下,指尖触碰着长发,仿佛为她缀了一朵雪白的梨花,几缕淡薄的香气散出来,缠绕上了发梢。

她靠得好近好近,

像是要给自己一个吻。

楚迟思闭上了眼睛,她听见耳畔有风柔柔吹过,掠过广袤的天际,掠过层叠枝叶,吹进她的胸膛之中,将她填满。

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时,那个人还在这里,并没有离开,而是笑着喊她的名字“迟思。”

那个人会一直在这里吗?如果结束了这次的循环,她会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就这样永远地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了?

抱着玻璃缸的手紧了点。

楚迟思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说“你头发上有片叶子。”

唐梨摇了摇头,像个不倒翁似的摇过来,晃过去“在哪?可以帮我摘下来吗?”

楚迟思说“自己摘。”

唐梨这下可不干了,开始抗议“老婆,我可是公主诶,一个国家的继承人!”

楚迟思捧了捧玻璃缸,声音淡淡“可我是女巫,是绑架你的人。”

唐梨“…………”

总而言之,在某位唐姓小姐的阻挠下,童话书被硬生生扭曲了结局,公主走的残忍又绝情,直接抛下王国——

和高塔上的小女巫私奔了。

孤儿院之旅顺利结束,院长奶奶带着小朋友们和两人说再见,随着车子渐行渐远,他们也就这样消失在了远处。

重新回到别墅之后,两人就像是只有一个交点的交叉线,在短暂地交际过后,陡然便又渐行渐远了。

楚迟思一回来就失踪了,唐梨到处找不到人,吃晚饭时都心不在焉的,惦记着还没做完的每日任务。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

唐梨洗完澡换好睡衣了,对耳畔絮絮叨叨的系统置之不理,正一边焦虑一边抱着手机打游戏。

就在这时,门被人敲了敲。

唐梨放下手机,远远地喊道“管家吗?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一小条缝来,不过不是管家,而是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楚迟思探出些许,大半个身子都还藏在门后,手中拿着一只药膏,有些慢吞吞地问道“请问,你可以帮我涂药吗?”

送上门的做任务机会啊!

唐梨顿时来了精神,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灿烂,十分殷勤地冲上去去“当然可以,快进来吧。”

她热情过了头,反而让楚迟思有些迟疑,总疑心这人一肚子坏水,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唐梨才不管她怎么想,将楚迟思拉到自己床边,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按了下来。

楚迟思稍微有些局促不安。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本来空空荡荡的客房被摆满了东西,乱七八糟的装饰品,塞满的衣橱,甚至还有叠成了豆腐块的被子。

到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可是,如果循环结束了,这些所有的“痕迹”也会跟着一起被抹除,所有的一起都会被清理,重组,回归到最初的原点。

唐梨拿了纱布与药膏,顺便洗了个手。她熟稔地捂热药膏,拧开盖子,细心地涂抹在伤口上。

一圈又一圈,细腻而温柔。

楚迟思垂着头,任由那人帮自己涂完药,然后再把纱布叠了叠,剪成方块大小,小心翼翼地贴在伤口的位置。

虽说楚迟思平时就挺安静的,但她今天似乎格外安静。

唐梨本来想逗逗她的,但感觉老婆好像装着心事不太开心的样子,于是便也就作罢了。

帮楚迟思处理好伤口后,唐梨偷偷地摸出一把梳子来,捧起她的长发,轻轻地梳下来。

黑色长发被捧在手心间,沁着些傍晚的水汽,像是漂亮的缎带,柔顺又映着细腻的光泽。

“亲爱的迟思老婆。”

唐梨开始了她的表演,面上带着职业客气的微笑“你的头发好香哦。”

楚迟思“……?”

唐梨微微倾下身,用指节勾起了一缕她颊边的长发,眉眼弯弯的“你勾走了我的心。”

【叮咚!恭喜您完成每日任务!】

楚迟思顿了顿,颇有些无奈地回头来,抿了抿微红的唇“你又在做任务了?”

“当然,”唐梨已经破罐子破摔,笑意不减,“不愧是我老婆,太敏锐了。”

楚迟思“…………”

她沉默半晌后,忽地开口“你的那些任务就那么重要么?全都有重大的惩罚,非得你完成不可?”

唐梨一愣“嗯?”

两人都坐在床沿,楚迟思却忽地靠了过来,长睫密密垂着,几乎要拂过唐梨的鼻尖。

她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唐梨看,仿佛这样看下去,就能找到她所苦苦寻求的答案。

唐梨嗅着她发间的香,连呼吸都不敢再继续了,只能哑声询问“…迟思?”

楚迟思看了会,又退了回来。

她摩挲着指节,有些漫不经心地说着“这几天我都在思考一件事情你好像并不畏惧死亡。”

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看得唐梨心里有点忐忑“我只是胆子大,还是惜命的。”

楚迟思摇摇头“不,你一点都不害怕。这并不符合逻辑,因为人类会本能地恐惧疼痛,恐惧死亡,恐惧一切未知的事物。”

她语速很慢,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楚,确保唐梨能够完全听到,完全听懂。

呼吸绵绵地吹拂过面颊,涌进微敞的衣领间。唐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我……”

有一种悄然、细微的气息在蔓延。

那气息朦胧而模糊,像是笼罩在冬天的雾,逐渐、逐渐地填满了她们之间的缝隙。

“你不害怕的原因,只可能有两种一,你经历过死亡,或者受过相关的训练,二,你知道自己会回来。”

楚迟思靠得太近了,几乎要将自己送到她的怀里,柔暖的光落在眼角眉梢,却落不进那漆黑的眼睛里。

她依着面侧,声音愈轻愈低,似恋人在耳旁呢喃“你是上一次闯入了irare办公室中,然后被我杀死的那个人吗?”

楚迟思平静地等待着回答。

可唐梨却忽地靠了过来,那些曾经的规矩,曾经的距离被她亲手打破。

她将楚迟思抵在床沿,灿金长发纷扬坠落,似烟火燃尽后的最后一丝火星,璀璨而又夺目。

楚迟思微有些愣神,偏头才发现脊背抵着墙壁,四面八方的路都被她堵死,囚禁其中动弹不得。

唐梨的手覆了过来,很温暖。

五指没入指缝间,将她紧紧扣合着。

她的体温比自己要高上些许,每次触碰都像在烧灼,不管不顾地将暖意渡入肌肤,缀上星星点点的梨花淡香。

“楚迟思,你觉得我是吗?”

唐梨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将这个问题又抛了回去,笑盈盈地看着楚迟思,目光温软无比。

楚迟思何其聪明的一个人,她肯定早就猜到了,只是想找自己二次确认而已。

果不其然,楚迟思叹口气,有些不解“可如果你已经被我杀了一次,为什么还要选择回来?”

“你明知道,我下手不会有丝毫犹豫。”

干净清澈的眼睛看着唐梨,看得她心痒痒,忍不住伸出手,触上楚迟思的唇畔,轻轻地揉了揉。

楚迟思愣住了,也没有躲开。

她的指尖很烫,一点点地描过唇畔,然后抵着中间的软肉,微微向下压。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热气从唇畔溢出,染湿了她的指。

唐梨笑着说“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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