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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静的心沉的更厉害了,瞧着凌若惜那脖子里的勒痕,这凌若惜看来是下了狠心了,不过她终究是赌赢了,她一定会得救的!
“让开!”突然纳兰轩抱着凌若惜便走了出来,他的眼神落在纳兰静与雨儿的身上,眼里没有愤怒,却是让人瞧了便忍不住心疼的悲哀,可终究是一瞬间,他便转身将凌若惜抱进了正房!
雨儿瞧着纳兰轩的身影,身子不由的退了一步,眼里噙着满满的眼泪,这到底是有规矩的,即便是得宠的平妻也不能躺在主母的屋子里头,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名分的丫鬟,雨儿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似乎这样便不用瞧见纳兰轩那抱着凌若惜的身影,可心里头越是不愿意看到,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着那个迷恋很久的背影!
纳兰静的心微微的有些凉了凉,自己的父亲那般的宠爱妾室,可却也知道什么是规矩,当初二姨娘小产,即便是在自己的母亲院里头又如何,他终究不敢将二姨娘抱进母亲的屋里头,纳兰静紧紧的握着拳头,她的哥哥,简直就是糊涂,糊涂啊!
大夫终究来了,纳兰轩赶紧的让了出来,虽然站在厅子里头,可身子依旧守在内室的屋门口,眼里却连雨儿一眼都没瞧,渀佛将凌若惜抱进雨儿屋子是天经地义的!
“放心,她命贱,不会这么容易死的!”纳兰静瞧着纳兰轩的摸样,真想狠狠的将他敲醒,她虽然并不知道纳兰轩为何会对樱桃那般的痴心,可是,就算痴情是好事,屋里头那个却根本与樱桃无关,不过是长了一张相似的脸而已!
纳兰轩听着纳兰静的话,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头虽然不愿意听见纳兰静辱骂凌若惜,可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一会,大夫终于从屋里头走了出来,纳兰轩赶紧的走过去,问凌若惜的情况!
“回将军,这位姑娘的命是保住了,可到底因为小产过,身子一直没有经过好好的调养,弱的很,现在身子还有些高烧,需要好好的休息,老夫这就开几幅药为她调养,不过,到底小产伤了根本,若是想打好,少说也要三五个月!”大夫微微的皱了皱眉,瞧着凌若惜的打扮也不像是相府的夫人或是姨娘,可瞧着纳兰轩这般的重视这个女子,想来身份也不简单,想了想便称呼她为姑娘!
“什么?”纳兰轩听到小产两个字,脸上有片刻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雨儿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带着浓浓的责难,可终究心里头挂念凌若惜,想过去瞧瞧!
“将军留步,那位姑娘刚刚脱离的危险,需要休息,现在不宜打扰!”大夫瞧着纳兰轩要进去,赶紧的拦住了,瞧着纳兰轩那股子在乎的劲,自然明白,若是让他进去,必然是会打扰凌若惜的休息的,便赶紧的唤住了纳兰轩!
纳兰轩虽然心里头很想见凌若惜,可听了大夫的话,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大夫瞧着纳兰轩不强行进去,微微的放下了心,便留了药方离开!
“为什么?”过了良久,纳兰轩才盯着雨儿问出了声,凌若惜小产,虽然心里不愿意相信雨儿是那般个狠毒之人,可除了她,还会有谁忌惮凌若惜肚里的害!
“你认为你我害得她小产?”雨儿苦笑了一声,瞧着纳兰轩冰冷的眼神,心里头却想是浸入了千年寒冰,冷的厉害,可终究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去!
纳兰轩瞧着雨儿的摸样,心里的终究是有个角落有些不忍的,微微的闭了闭眼,将头转到一旁,“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以后好之为之!”声音里带着让人发颤的冷意,却不知他这话有多少人,不计较,在纳兰轩心里头他是觉得他做了很大的让步,可是他的话却是刺向雨儿心中的利剑,他的话便是信了雨儿是那狠毒之人!
“你此事你一定要计较,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这院里谁不知道你宝贝的凌若惜,是如何的人尽可夫,是如何在人前丢尽纳兰府的脸面,这样的女人本该去沉塘的,留她一命本就是天大的恩惠,你若是计较,我告诉你,在徐城,杀害你孩儿的男人就在徐城,你可以去啊,是你的姑母算计了你的孩子,你去计较去!”纳兰静瞧着雨儿的摸样,赶紧的让冷荷扶着,免得动了胎气,可听纳兰轩的话,心头的怒火却越发的浓了,她的哥哥,她的哥哥如何变的这般的不明事理!
“她身子不好,刚刚睡下,你声音小些,莫将她惊醒!”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他爱的不是凌若惜,是那个冰清玉洁的樱桃,至于凌若惜的身子干部干净,他心里根本就不在乎,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不是仅仅的贪恋那一样酷似樱桃的容颜!
“惊醒?”纳兰静的声音更是抬了抬,却渀佛是听了什么笑话,冷笑了几声,眼里紧紧的盯着纳兰轩,一字一顿的说道,“惊醒又如何,不过是个贱婢,她如何睡了了正室的屋子,她肮脏的身子怎配躺在干净的床上,便是让她惊醒也好,也该有自知之明,有些东西终究不是该她奢望的!”纳兰静的声音冷了冷,她从不知道,至亲的哥哥终究有这么一天,要让自己而言相向!
“静儿!”纳兰轩威胁的唤了句,“有些事情不必要太过这般的在意,就像,就算你们让若惜住在柴房,我终究什么都没有说!”纳兰轩的声音低低的,可这里头的冷意,却依旧让人听的分明!
“你糊涂,你比父亲还糊涂,母亲受了大半辈子的罪,就是因为父亲宠妾灭妻,这么多年了,你难道瞎了吗,看不见吗,父亲宠爱的是清清白白的妾室,却还没有做出这个没有规矩的事儿来,你如今抱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进了这正室的房门,还在这里说什么不必在意,纳兰轩,你糊涂,你糊涂啊!”纳兰轩的话不仅仅的伤了雨儿,却更伤了纳兰静的心,纳兰静的眼里不自觉的流出眼泪,在敌人面前,她永远是那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摸样,可在纳兰轩,她的亲哥哥面前,终究是一次次的失控!
“静儿,有些话你非要逼哥哥说出来吗!”纳兰轩瞧着纳兰静的摸样,心里头虽然生气,却到底是血缘至亲,微微的侧了侧身子,怕自己的脸色吓到她,“你那么的聪明,若是你肯出手,若惜又怎会遭人算计!”他的声音带着无奈,带着心痛,轻轻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却重重的敲在人的心田!
瞧瞧,她的哥哥是多么的聪明,即便是当时没在跟前,却也想的这般的明白,纳兰静身子却忍不住微微的一颤,哥哥的智慧却是用在对付自己身上,纳兰静忍不住苦笑几声,原来这世上最亲的人,就只有母亲了!
纳兰轩说完瞧着纳兰静的神色,心里头便是有些后悔了,可是想到凌若惜的遭遇,终究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袖手旁观,终究是没有开口安慰纳兰静!
雨儿站直了身子,她知道纳兰静定然早就看穿了四姨娘与纳兰蜜儿的心事,她不仅仅的袖手旁观,还推波助澜,这凌若惜的孩子才会没的,可终究这一切是为了自己,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轩,眼里却忍不住流出一丝的失望,他可以怀疑自己,可以冷落自己,可纳兰静是他的亲妹妹,他如何能冷眼相待,他如何能开的了那个口!
“小姐,我们会侯府,让老爷夫人为小姐做主!”瑾瑜在旁边瞧着纳兰轩不仅仅对自己的小姐冷言相待,现在连自己的妹妹都训了去,当下便觉得小姐再留在纳兰府,也只有受罪的命,而且纳兰轩公然的将凌若惜抱进了自己小姐的屋子,莫不是在告诉下人,要让凌若惜代蘀自己小姐的位置么,这雨儿到底是皇上赐婚,如何能受他这种气!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雨儿的声音冷了冷,虽然是对着瑾瑜说的,可眼里却只是紧紧的盯着纳兰轩!
纳兰轩听到瑾瑜要让雨儿离开,心里头复杂的不知该如何形容,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递给雨儿!
“纳兰轩,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雨儿呢喃的说了一句话,似乎是对自己,又像是对纳兰轩说,纳兰轩听到这软软细语,心里头一怔,却将头更是转到一边!
“来人啊,别人碰过的东西,我都不屑要,将屋里头所有的东西,都给我砸了!”雨儿突然变了脸,她是爱着纳兰轩,纳兰轩可以不要自己,可以休了自己,却不要这般的羞辱自己,若爱的这么卑微,自己情愿将这份爱,深深的藏在心里!
“是!”瑜瑾早就起了心里闷的很,听了雨儿的话,福了福,撸了袖子,便要进里屋去!
“谁敢!”纳兰轩咬着牙,他原以为雨儿是个通情达理的,却不想也是这般的小心思,这凌若惜身子不适,到底是需要休养,若是这个时候任由他们进去发疯,定然会打扰凌若惜休息,不过是一张床,如何能比的人命更!
“秋月,既然嫂子吩咐的,去帮瑾瑜一把!”纳兰静的声音冷了冷,如果今日任由纳兰轩胡闹,将来嫂子如何在这相府立足,母亲离开后,这偌大的相府就只有兄妹两人相依为命,既然他不念这份情谊,自己又何必百般迁就,而且,那凌若惜被救了,一时也不会出事,纳兰轩也不会受了锥心的痛!
这秋月到底是有武的,瑾瑜瞧着纳兰静连秋月都派来了,自然是明白这纳兰静是与自家的小姐站在一起的,这么多日子,到底也经历了这么多事,纳兰静的手段她却也瞧的清楚,如今有纳兰静的支持,她的心里却不怕了,忐忑的心莫名的定了下来,更是大步的就要走进去!
纳兰轩瞧见了,赶紧的伸手阻拦,却被秋月拦下,秋月到底是韵宁郡主培养的暗卫,功夫自然也不弱,虽然终究比不上纳兰轩,可支持这么一会儿是可以的,而且她已经感觉到二皇子的暗卫已经在周围候着了,若是纳兰轩敢伤害纳兰静,就一定会阻止的!
“给我将她拦下!”纳兰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秋月,命令着站在一旁的丫头婆子,可瞧着没有人动,而里屋似乎已经传来那砸东西的声音,眼里渐渐的露出一丝的杀意!
“纳兰轩,莫忘了你的身份,本郡主的人你若敢动,我便敢保证,她凌若惜绝对活不过明日清晨!”纳兰静的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意,声音里更是带着异常的坚定,她微微的往前迈了一步,眼睛里仅仅的盯着纳兰轩!
“嫂子,这屋子既然脏了,静儿斗胆请嫂子移居到母亲原来的屋子!”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虽然对着雨儿说话,可眼里的嘲讽,却是让纳兰轩瞧的真切!
纳兰轩却似乎有些看不明白自己的亲妹妹,她的眼神明明的带着浓浓的淡漠,却让久经沙场的自己,忍不住背后浸出些冷汗,心里头微微的一痛,该是经历过多少事情,才能练就这一副清冷的眸子,恍然间记起,自己的妹妹与樱桃情同姐妹,似乎记起自己的妹妹为了不让自己犯下大错,用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剑,那不住往外流的鲜血,也曾刺痛了自己的双眼!
纳兰轩微微的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做什么,眼前是自己至亲的妹妹,自己如何能这般的伤她的心,自己的妹妹果然骂的对,自己糊涂啊,凌若惜究竟不是樱桃,自己即便再贪恋那酷似的容颜,也不能这般的是非不分!
“啊,少爷救命救命啊!”里头的凌若惜似乎被惊醒了,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抖,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
“我将她带走,你不用搬出去!”良久,纳兰轩才微微的开口,瞧向雨儿的眼睛里,才露出些许的愧疚,到底是他刚才鲁莽了!
“不用了,她既然喜欢,便让她留在这里好了!”雨儿垂着头,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冷了,却终究因为纳兰轩一句软话,而痛了心,心里的委屈便是一股脑的冲了出来,眼泪再次遮掩住她清明的眼睛,可她依旧将纳兰轩眼里的愧疚瞧得清楚,她多么想大喊出声,她要的从来不是纳兰轩的愧疚,可是,雨儿终究什么都说不出口,她的心无比的清楚,纳兰轩不爱自己,从来不爱!
纳兰静瞧着纳兰轩的摸样,心里头的冷意却慢慢的消去,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又岂是说断便能断的,她本是打算若是纳兰轩执迷不悟,她便只能对不起樱桃,将樱桃的棺木给挖出来,让纳兰轩瞧瞧,里面的不过是个蘀代品,让他别自欺欺人,可瞧着纳兰轩现在样子,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
出了院子,雨儿终究忍不住哭了出来,纳兰静站在一旁却不知如何的安慰,只能呆愣的站在那里!
“静儿,其实凌若惜肚里的孩子是轩的对不对?”良久雨儿才开口,那日纳兰静告诉自己,这凌若惜是个轻浮的,肚子里头是谁的孩子,终究说不清楚,可今日她瞧的分明,静儿不过是安慰自己才那般说的吧,她微微的抬头,瞧着纳兰静不说话,更是觉得自己想的对,“静儿,我始终欠他一条命!”
纳兰静眼皮一跳,眼泪却不知为何不断的涌了出来,“嫂子,父亲宠妾灭妻,多少次我死里逃生,难道你忍心你肚子里头的孩子,让我有一样的遭遇?”纳兰静说着有些梗咽,上一世,若非纳兰烨华宠着二姨娘,自己的皇儿又如何会落的那般个凄惨的下场,自己的娘亲,自己的哥哥,都不得善终!
雨儿被纳兰静身上那浓浓的悲伤,却唤醒了她的理智,是啊,她还有孩子,如论如何都不能倒下,即便将来自己终究不能得到纳兰轩的爱,可终究是有孩子的!
到了下午的时候,纳兰轩与纳兰静雨儿,到底是要参加宫里头的庆功宴的,三个人因为上午发生的事,脸色都不好看,纳兰静与雨儿坐在一辆马车上,几次想开口安慰,却不知说什么,只得化作一声声的叹息!
终于到了皇宫,纳兰静与雨儿下了马车,纳兰轩跟在后头,纳兰轩到底是刚刚立了战功的,很快便被其他官员拉在一旁闲聊,只剩下纳兰静与雨儿了!
“雨儿,雨儿!”身后却见得安平侯侯爷夫人,走了过来,众人见了礼,纳兰静瞧着侯爷夫人瞧着雨儿有些消瘦的脸,心疼的紧,纳兰静便寻了个借口到一边,让她们一家人好好的聚聚!
因为离宴会还有一段时间,纳兰静便领着流翠与秋月出来走走!
“静儿!”纳兰静听见身后有人唤她,微微的回头,却瞧着韵宁郡主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缓缓的朝着自己的走来,心里头一紧,瞧着韵宁郡主,似乎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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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的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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