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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哥把春水带到他宿舍,开始开铺。开好铺后二人出来,正好看到沈妍雪,和一个女演员走出女宿舍。春水的心里跳动起来,妍雪还大方,微笑着喊一声,“哎呀,是春水呀。”

才哥笑说道:“妍雪,春水现在进剧团了。”

“啊,进剧团了,好呀。”妍雪笑着说,她对春水看了一眼,然后和女演员去了。

才哥忽然说:“哦,春水,我们还是进宿舍去,我写花鼓戏谱子给你,你先学拉二胡反弦,用g调拉。”

春水随才哥进了宿舍,才哥说:“春水,要不这样,你拿出纸笔,你自己来写,我给你说谱子,我的字写得太差了。”

春水笑道:“才哥你谦虚,你的字写得好埃不过,我自己写,可增强记性,也好。”

于是,春水拿出笔和纸,才哥开始给他念谱子,春水开始记谱;正宫调,悦调,阴调等……

晚上演戏,春水因有基础,才哥写的谱子也背得一些了,他拿起二胡伴奏反弦,赵团长自己拉大筒主胡。赵团长说:“春水,慢慢进步的,你拉二胡反弦,跟着我大筒主胡赶就是,主要是合着板拍就行。”

戏演结束了,演员们都去卸妆;春水和才哥到厨房弄水洗好了手脸,泡了脚,然后回宿舍去。躺在床上,二人说知心话,春水把对沈妍雪的感情同才哥说了,才哥笑道:“春水,你和沈妍雪的事,你不说我也晓得呀。”

春水说:“才哥,你说,我和沈妍雪能成吗?”

才哥说:“婚姻的事,是要靠缘分的。但你说,你给她写了几封信,她没回信,毕竟她是丫头,她肯定谨慎,没回信,也可能在考虑你呢?”

二人说着知心话,不知不觉睡着去了。

春水进了剧团,有一种全新的感觉,他发现,剧团真是个美人窝,全剧团有四十来号人,百分之八十都是青年人,男演员个个相貌堂堂,女演员个个如花似玉,漂亮好看。女演员中最突出的有几个,沈妍雪风姿出众自不必说。还有一个是女扮男装的小生演员,叫周四姐,是全剧团的顶梁柱,她兼任舞台监督,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是全剧团被誉为的金嗓子,唱腔特好听,她芳龄约二十岁,多才多艺,人品又好,剧团上下都很尊重她。因她在家中排第四,家里比她小的都叫她四姐,后来在剧团比她小的也都称她四姐,其实她的本名叫周淑娴。春水进剧团后也称她四姐,她待人好,不骄傲,她也欣赏春水的才华。

还有一位是演小花旦的演员,名叫刘碧云,芳龄约十六、七岁,生得貌美如花,娇小玲珑。

还有一位是演青衣旦的演员,名叫李如雪,生得妍姿艳质,楚楚动人,芳龄约十七岁。

剧团在镇影剧院演了几天戏,又要搬迁了,这天剧团吃过早饭后,赵团长安排,男演员全部下幕,女演员折衣服装箱。说装道具的车马上要来了,动作要快点。剧团全体演员便迅速去忙。一会儿,下幕,折衣服,装箱全部完毕。待了一会,一辆大货车开到影剧院大门前了,王副团长喊道:“男演员全部都来上道具。”于是,男演员们便开始紧急搬运道具上车,大箱子,小箱子,公案桌,屏风等;又来了一辆小四轮车,赵团长喊女演员们赶快收拾棉被行李上车,这辆车是专载演员和棉被等行李的。女演员们都上车了。男演员装好道具后,也提了自己的行李上车。完了后,两辆车启动开走了。

汽车在国道柏油路上行走一会后,分岔路转弯往山乡公路上行走。弯弯曲曲的山乡公路,路面是砂石,两边都是树林茂密的丘陵山地,又行走半个小时,到了一座戏院大门前停了。赵团长安排,男演员赶快下道具,然后在戏院内把幕吊好,晚上要演戏。春水看到,这戏院比他家乡镇影剧院规模小多了,外观也没有他们镇影剧院漂亮,估计是个村级戏院。果然,一面下车搬道具,一面听才哥说:“春水,这个戏院是个村级戏院,这个村叫刘家村。是刘碧云家乡的村子。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是没有出县的。这个刘家村是我们同县邻乡的边缘村。别看这个村子戏院条件差,这里当地村民特别爱看戏。去年也是秋天里我们剧团来这里演过几天戏,演了一个星期,开始三天,天天生意好,天天挤破门,座位票卖完了,还卖站票。”

“刘碧云的家乡村子?”春水问。

才哥笑说:“春水,你还不晓得,我们剧团的演员大多数是我们本镇的人,但还有几个是邻近乡镇的人。刘碧云就是这个乡的人,这里到我们镇有班车,这里到我们镇弯弯曲曲的山路应该有四、五十里。”

“哦。”春水应了一声,和才哥抬一口大木箱子,又说:“才哥,我看这里的山,比我们镇境内的山要大哩。”

才哥笑说:“我们镇境内算什么山?都是些小丘陵。这里刘家村离浮丘山不远,才几里路。浮丘山是我们县境内最高的山,海拔六百多米,而且是连着邻县大山的。”

一会儿道具下车搬运完了,又开始吊幕,才哥又去弄照明电等。

才傍晚七点钟,果然,售票窗口开始很拥挤,戏院大门前平台上好多人。售票房内,才哥一个人在卖戏票,忙不赢了。赵团长来看了下,急忙去安排,对春水说:“春水,你赶快到票房帮赵才一起卖戏票,今天人多,他开始忙不赢了。”春水赶急到票房来了。只见窗口边根本没排队了,小小的窗口一下伸进五只手,每只手都拿着钱要戏票。才哥看春水来了,说:“春水,我收钱,你发票。”春水开始赶急发戏票……

大门口很拥挤,有些没买戏票的人想混进去看戏,一看就知道是这村里的一些小混混。赵团长又急忙安排加人守大门,今晚没角色的男演员和角色上场迟的男演员都来,王三儿和刘喜儿今晚没角色,都安排来了。吴志军的角色上场迟,也来了。忽然大门口吵吵闹闹的要打架,村里的干部赶快来制止了。

戏是八点钟开演,只差几分钟了。此时,外面没几个人了。而戏院内观众爆满,有许多观众没有座位坐了,只好站在走廊上看。王副团长来接替才哥和春水卖最后零星观众的戏票。春水和才哥进戏院内去了,上到台上,才哥拿了锣槌准备打锣。春水打钹和拉二胡反弦。八点钟到了,赵团长亲自司鼓指挥开始响闹台。周昌文和刘文把红色大幕拉开了,演戏开始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晴旭高照。湘北的晚秋,晴好的白天,仍然不冷不热,清舒宜人。这个戏院条件较差,戏院内没有专门的厨房,宿舍里都是些烂床位,演员们都自己修补床铺,断床脚的就用砖头垫;才哥和春水仍然找了间小房开了铺。厨房就租用隔壁私人家的。剧团里吃过了早饭,演员们都在人家的晒场上玩。刘导演招呼,前几天刚招的几个新演员要学戏排戏。刘导演是个五十几岁的中老年人,但他身体很好,稍胖的体形。只见他手持一柄木质戏剧用刀,对新演员说:“先教你们学台上站手下的动作。”他先做了一个示范动作,然后跨步向前走,平端着刀,一手向前推着,嘴里念“咣儿来呔!咣儿来呔-…”他跑了一圈,要新演员跟着学跑,几个新演员于是跟着学跑起来。春水刚也要跟着去学,赵团长喊他,“春水,你要学琴。”春水转头看到赵团长正提着一把胡琴站着,春水于是转身跟着赵团长走,来到晒场边一棵桂花树下,才哥从屋里搬了几把靠背椅子出来了,春水和赵团长坐下。赵团长把胡琴给春水,春水接过胡琴持弓开始拉,赵团长于是指点,手把手儿教春水先动这个指头按弦,再动那个指头按弦。春水暗暗好笑,心想原来赵团长不懂简谱。但他忍住笑说:“赵团长,我自己学拉,前天四姐也给过我谱子的,四姐给的谱子是:柳京娘、小开门,还有倒板。”

“哦,要得,你师姐不错的,你师姐有文化,懂简谱,你多跟她学。春水,你莫笑我,我书读得少,不懂识简谱。过去我学胡琴都是听音动手指头。”赵团长说。

春水暗想,也难为赵团长,不懂简谱,竟然听音动手指头也把大筒拉得那么好。

春水开始拉琴,才哥也坐在春水边听他拉。

剧团吃过了中饭,春水独自在戏院旁边小路上散步,遇到刘碧云,刘碧云笑道:“春水哥,我刚才在那边玩,遇见几个昨晚上看过戏的观众,你猜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什么?”春水问。

“他们问我,你们剧团怎么有个丫头拉二胡呀?我说没有,哪有丫头拉二胡?他们远远的指着你说,那个就是昨晚上拉二胡的丫头呀。我忍不住笑了,对他们说道,那个不是丫头,是个男儿。他们还不信,一个老妈子说,哪里是个男儿呀?你哄我,明明是个留短头发的丫头,头发虽然短,但比男儿的头发还是要深长些。白净的面皮,好秀气的脸,穿一套灰色的小西装,又齐整,又讲究。肯定是个漂亮的丫头呀。我又笑着说,那是春水哥,长得漂亮,一表人才,但真的是个男儿,不过比别个男儿爱讲究些。”刘碧云笑说。

忽然,小欣妹又跑过来笑说道:“春水哥,你猜那边几个观众说什么?”

“他们说什么?”春水问。

“他们问我,你们剧团拉二胡的,到底是个丫头?还是个男儿?我说是个男儿。他们又说,那他和台上唱花旦小姐的是不是俩兄妹呀?我说不是。他们说,不是?怎么长得那么像呀?我也回过神来一想,哎呀,是的呀,春水哥,你和沈姐是长得很像相呀,你们是有夫妻相哩。”小欣妹笑着说。

春水的心里头像有一根琴弦忽然被拨弹一下,琴弦在心里发出颤音。他对小欣妹嗔道:“你个小啄蛆的,也跟着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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