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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地面上一块草皮掀起，露出了一个地下秘道，一大群老弱病残，妇女孩童从里面爬了出来，足足有一百多人，全是玉虚宗弟子的家属。
他日防夜防，一心想防巴德中来灭宗，却没想到最终来灭他们宗的门人是卫家的卫钰，更没想到的是伍光祖竟然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亲人也要出卖。
卫钰背负双手，走到了一名抱着婴儿的妇女面前。
他柔声说道：“几岁了？”
妇女惊恐地后退一步，颤声回答道：“九个月了。”
“嗯！”
卫钰点了点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彩孩子圆圆的小脑袋，“真是可爱啊！这么小就要死，可惜了！”
随即，他的目光扫向了在场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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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残忍，你们也别恨我心狠手辣，莫长风灭了我全家，所以我也只能杀光你们所有人，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深呼吸一口，杀气自他体内散发而出，弥漫整个空间。
在扬的玉虚宗所有人感受到这股杀气，身体不约而同颤抖了起来，求生的本能使他们一个个跪了下去。
“饶了我们吧！”
“我们是无辜的。”
“大爷，求求你，孩子还小。”
“……”
卫钰此时根本没看他们一眼，而是看着院子里的树上，树上一个鸟窝里孵化出了几只雏鸟，正在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地上的蚂蚁爬来爬去，忙碌不停，一切都充满了盎然的生机。
卫钰转过头，对着众人笑了笑，邪神剑举了起来。
“你们都别怕，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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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那个婴儿也对着卫钰笑了起来，嘴里“呀呀”的，不知想表达什么？
也许，是他此刻看到卫钰灿烂的笑容，把他当成了邻家的大哥哥。
只是可惜，眼前这个充满灿烂笑容的不是邻家大哥哥，而是要杀了你的魔鬼。
卫钰本性不坏，此刻看到婴儿那充满天真的笑容，他的杀气逐渐散去，邪神剑又收了起来。
有一股声音在他的心里呼喊着，“你不能杀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你看那可爱的孩子，你下得了手吗？”
“呃啊……”
卫钰忽然抱起了脑袋，“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做善良的人！”
同一时间，他的脸一会儿变成一张恐怖的狰狞的魔脸，一会儿又恢复成带着灿烂笑容的大男孩。
一善一恶两张脸相互交替出现，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你们，都给我走！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不然我要大开杀戒了！”卫钰抱着脑袋，痛苦地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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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龙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急忙叫道：“大家快走啊！”
两名穿着似仆人的男子急忙跪了过来，将顾承龙扛起，匆匆逃离了现场。
此时，空旷的玉虚宗只剩下了卫钰一个人，他在挣扎在善与恶的边缘，痛不欲生。
不久之后，他终于冷静了下来。
“幸好我没有杀了他们，特别是那可爱的小孩。”他淡淡一笑，嘴里嘀咕着。
……
与此同时，江枫背着马月月回到了凌云宗，看到的却是一具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他急忙将马月月平放在地上，随即去查看还有没有活口。
就在这时，一声微弱的呻吟声从尸体中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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