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仇恨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抓住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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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毒谷中，黑暗笼罩着整片洞穴。

岩洞幽森死寂，洞内积水终年不断，滴在下面的石头上已然有了很深的凹陷痕迹，可见年岁之久远。一只只巨大的蜘蛛游走而过，岩壁上的黑色藤蔓缠绕着无数的毒蛇，露出凶戾的绿光。各种奇形怪状的毒虫交缠在一起，毒气遍布，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臭味。

毒山老人与黑墀仙人相对盘膝而坐，两人周身都散发出浓郁至极的气息，让无数邪兽毒物退散数丈开外。毒山老人的面色略有思虑，阴沉不已；而黑墀仙人则是带着几分笑容，一脸的轻松写意。

“把我带到这来，想出什么很好的办法了吗？”黑墀仙人率先开口，他太清楚毒山老人的谨慎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可能会把他传送到万毒谷这样隐蔽的地方。

“有，但是我在想如何把此法臻至完美。”毒山老人缓缓地闭目，凝重地说道。

“先说来听听！”黑墀仙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毒山老人左手祭出穆山海已经炼化好的八荒剑气，右手也放出千机剑泉内的八荒剑气，一个颜色精纯，气息厚重；另一个就稀疏杂乱不已，灵力反应也不稳定，波动异常，似乎夹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同为金色，明显炼化后的八荒剑气更加明亮耀眼。两个同源的力量交织到一起，顿时形成一道极强烈的光芒，将整个洞穴照射的通亮无比，光芒照射的范围内，任何生物的影子都能够看得清楚。光芒之中夹杂着一股强悍无比的威压，使得空间仿佛都在颤抖着，仿佛随时可能破裂一般。

光芒过后，一切都归于平静，此时附近已经没有什么活物敢继续接近了。

“你亲自感受一下，这两种八荒剑气，区别在哪里？”毒山老人对黑墀仙人发问。

“一个是种子，一个是果实？”黑墀仙人眼光犀利，一眼就看出了此间门道。

“对，这就像是被子植物一样。提纯后的纯正仙力就像是种子一样，不带有一丝杂质。而未经提纯的八荒剑气，里面夹杂着许多别的力量，更像是成熟的果实，趋近于一股完整的力量体系。仙力包含在这诸多力量之内，有剑气灵韵以及孙启涯本身的灵气在里面。”

“只要析出多余的，剩下的就是真正的仙力！”

听了毒山老人这一阵的解释，黑墀仙人也明白了，便继续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难就难在这里。早期的孙启涯是因剑道通神而悟八荒仙力，且与自己的剑通灵。起先他还是要用自己的剑来驱使这股仙力，这时剑对于他而言好像是盛装八荒仙力的器皿一样，只要离开了剑，那这八荒仙力无论是多么的强大，终究是会洒了，并不自由。而后他又做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自身的灵气能与剑气融为一体，以意化形，这时的八荒仙力才是最完美的！”

“我的灵藏丹虽然是可以幻化出‘第二丹田’来储存这八荒仙力，可还是需要器物辅佐。穆山海自然是不在意，可黑墀你……”

黑墀仙人听了毒山老人的顾虑后，却笑了笑，自信地说道：“那我便把这八荒仙力炼化后，直接再将我的灵气全部提纯到与之相匹配的程度，不就能够脱离器物驱使它了吗？”

毒山老人也跟着黑墀仙人笑了起来，是在笑他自己的多虑，居然没有对黑墀仙人报以足够的信任。

此等狂妄之语，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黑墀仙人敢脱口而出。

“别人说这话，我肯定不信，但黑墀你不一样。你可是一直为此而努力，要不然你怎么会叫‘黑墀仙人’呢！哈哈哈哈！”毒山老人缓缓地站起身，将这两股八荒剑气全都交给了黑墀仙人。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的目标，就是那乾坤了！”黑墀仙人贪妄的精光占据了他的整个瞳孔，浑身都在压抑不住的狂喜中颤抖着。

“那乾坤真有这么重要？”毒山老人并不是质疑黑墀仙人的眼光，而是在思量着这么做到底值不值。

“六道休合为我传达的信息中，其中‘十伐’的气运占据着最关键的位置。这伐灵者，我们抓的越多越好！”黑墀仙人说道。

“我明白了！”毒山老人大手一挥，再次与黑墀仙人回到了剑阁。

此时的乾坤出了剑阁，带着心中无比的惊骇，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