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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花了不到2个小时,钟泱就从南宁回抵广州,前来接车的人群,数目并不多。但熟知内幕的人,却会发现里面那些耳熟能详的名人身份。
区议会十大议长之二中的陈泽和伊忠明,区政府第一人行政长官李万盛,以及黄绍广、王立文以及周华这些名气盛极一时的强人。不过因为来人都很低调,并且滨海航空站作为军事建筑,目前还不对民间开放,所以外界并无从得知这里的消息。
“钟泱,你总算是回来了。”最先说话的自然是陈泽和伊忠明,这里以他们两个的身份和地位为最高,并且与钟泱的关系也最为要好。李万盛虽名为行政长官,但其实仅仅是一个管理者。
真要想和天宇集团或者古文会这种盘然大物对着干,肯定会人间蒸发掉。虽然对具体的内幕并不清楚,可李万盛好歹也是古文会内部的成员之一,多少也知道些关于组织势力的情报。
“嗯,去柳州和南宁转了一圈,看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站在陈泽身后那一道婀娜的身影,钟泱早就认了出来,心绪虽然有些起伏,可在脸上依旧不动声。一一和在场的众人说过话之后,这才定睛和佳人对视起来。
多年未见,此时却是无言,情潮翻涌。
看到这么个情形,陈泽也非常拾取,拉着众人先行,只留下了这对情人。就连一直形影不离的祖捷,也都站到了远处,给钟泱和张茵茵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你怎么来了。”看着佳人有些消瘦的脸庞,钟泱既是在叹息,也有着欣喜。无论怎样都好,如今的钟泱,在心态上仍未超越人类的范畴。数年前的情感印记,依旧让他有些欣喜。
“为了见你。”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倾诉,就道尽了她此时的心情。
望着心目中朝思暮想的那个男子,张茵茵的内心自然也是有着悸动,似乎正在记忆的宝库中,努力地找回那些逝去的记忆。往昔的音容笑貌,都在这一刻被回想起来,用以作为对比。
钟泱这数年来的变化,无疑非常之巨大,那种操纵一个文明进程以及近百万人生死的力量,在他的身上凝聚出了巍峨浩瀚的气势,如山如海,厚重而深沉。
对于张茵茵来说,这样的转变,刚让她感到了着迷,这才是他心中的男人。
“走吧,今晚就住在我那吧?”这句话可不代表什么,钟泱的别墅大得很,带个女子回家过夜也不一定就是那种意思。
便如此,但听到了心上人说出这样的话语,张茵茵还是羞红了脸。外表的刚强,是因为工作的需要,在自己喜欢的男子面前,却又变回了小女人姿态。这个时候的她,才是真正的卸下了伪装,做回自己。
多年的沉寂,却让两人的感情燃起了真正的火焰,钟泱笑了笑,自然地拉起张茵茵的左手。若有真情在,仅仅是牵着手,就能让人感到幸福。此时的张茵茵自然也是如此,没有毫无意义的害羞,也不挣扎,任由心上人牵着自己前行。
“或许一辈子这样,也不错。”她的内心就这么静静的思索着,就在这无声的甜蜜之中,两人走向外面。为他们准备好的小轿车,就停放在那里。
平时那个那个面若寒霜,不苟言笑的女煞星,却在钟泱的身旁静若处子,如玉无暇。哦,当然的,张茵茵本来就是处子。
黑亮柔和的外壳,反射出温亮的阳光,今年的天气有些不同,才临近10月,竟也有了丝丝寒意。不过端坐在车内的那女,却并无所觉。驾驶座上,坐着一名星眸皓目,面带威势的年轻男子。
刚毅果决,神情凝然,他就是钟泱。而坐在他右手边的俏丽女子,齐肩的短发秀美迷人,一身职业西服,也展现出了女性特有的制服魅力,她是张茵茵。
祖捷开着辆一辆车跟在身后,作为忠实的跟班,他一般不会离开钟泱太远。
“本以为,此生再无相见之日,没想到还能有机会重聚。”因为地方偏僻,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所以钟泱也不用太过在意前方,而是和佳人聊了起来。
听到了钟泱的话语,张茵茵也不知道该是喜是悲,神情有些无奈:“相聚又能如何,走在不同的道路上,我们还有结果吗?”带着眷恋和遗憾,艳若桃杏的脸蛋上,还有一丝期盼挂于其上。
爱情和理想相比,实在过于苍白无力,尤其如今这个纷繁错乱的大时代浪潮尖端,华夏千古变局的开始。两个人的感情和缘分,抵得住大势所趋否?
支不支持**党的理念,对于钟泱和张茵茵而言,就是最大的分歧。虽然身为女性,她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信念,不会为了区区的感情而有所动摇。不要看她只身一人前来,便以为张茵茵放弃了**党情报工作者的身份和使命。
看着这个性情倔强却也可爱的女孩,钟泱温和的笑了笑:“还是像以前那样,一点也不饶人。”原本因为光阴而带来的生疏和尴尬,此时早已荡然无存,两人又仿佛回到了当初相识的日子,那样自由与随意。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犹如莹玉的脸庞上,一对秀眉蹙在一起,张茵茵对于钟泱刻意回避问题有些不满。眼神就这么盯在了心上人的右脸上,眸光之中带着一丝期盼,或者说侥幸更合适些。
见佳人追问不已,钟泱也颇有些无奈,只得苦笑着:“孙逸仙所说的一切,包括对待满蒙的民族政策,我全都同意。但他的做法,却让我深有不满。无论是迫不得已也好,还是有着多少难言的苦衷也罢,错就是错”
“你说的是联合苏俄以及红门的事情吧,关于这件事,党魁自有处置。”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张茵茵也很不满,但获取苏俄的承认与支持对于如今的**党实在是很重要的事情。久在**党内从事情报工作,并且还是在北方的主要负责人,对于一些内幕了解程度非比寻常。
“赤化和党国,是华夏的千古奇祸,与满清建奴所行的文化压制政策别无二致。民心可用,但不可使之愚,孙逸仙此举,我最不喜。”
“党魁也是没办法才行此策,况还有姜瑞元在,待到以后,未必就不能肃清祸患,正本清源。”让姜瑞元主持黄埔,正是打着这个主意,或者说一种预防的措施。
“扫清红门?**党与红门,有区别吗?”钟泱冷笑着反问,建立起了党化**的体制,**党和红门就在事实上成了先天的敌人。****,首先就是要“独”,肃清红门并非突发事件,而是根本上的需要。
苏俄能支持**党,自然也能支持红门,以孙逸仙和姜瑞元的才略,岂会看不通此节?这个时候不发作,纯粹利益使然。红门那群狂热的家伙,在广东这里暗中大肆发展,早就引起了**党右派的不满。
孙逸仙的确是一个很有眼光的政治家,在一战之后,整个欧洲筋疲力尽,英法列强全都无力东顾。有能力的干涉中国政治局面的只有两个国家,苏俄以及日本,至于美国,他还只是个经济强国,并非政治和军事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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