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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大个子迟天亮天天昼伏夜出，“夜猫子”似的，打法很特别。
队长卢萍说你代号就叫“夜猫子”吧。
迟天亮哈哈笑了，说这代号不好听，跟反面人物似的，还是叫我“夜狼”吧。迟天亮，迟天亮，顾名思义，就是推迟天亮的意思，也是狼行拂晓的意思嘛。
“哈，还挺高深的。”卢萍很欣赏的瞅了瞅他，一时觉得这小子脑袋真的不空。
“那，我俩今晚的行动，就叫‘夜狼行动’吧。”
“敲山震虎”之后，下步，就该观察“虎”的动向和行踪了。
迟光亮、卢萍开了台便车，夜间行动，暗中盯梢洗浴中心女老板刘莎莎。
这城郊深夜一片寂静，偶尔有车灯划过，也稀疏得像流星。
往昔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的春光明媚洗浴，连日来都门庭冷落。
“夜狼行动”的他俩，夜色中躲在远远车里，注视着目标。
这城郊的路段，原本是有视频监控的，可不是故障就是黑屏，或许神才知道这对开洗浴的有利还是不利。
“这么晚了，她还能出来吗？”车内的卢萍略有困意，柔柔的问。
“头儿，你就等好吧。”
“凭什么那么自信？”
“凭的是‘勾三股四弦必五’的推理。”
“嗬，你小子居然把勾股定理用上了。”卢萍打起精神。
“第一，我们的“敲山震虎”，叫这洗浴中心成了‘敏感区’，以前与这里有瓜葛的人，肯定心虚躲得远远的。第二，我暗中屏蔽了这里所有的通讯信号，这里的人再无法与外界通讯联系。这样，外边的人不敢来，里边的人又打不出电话，所以，我推断——这天天惶恐不安却又故作镇静留守的刘莎莎，唯一的对外联络方式，就是见面。这，就是我的‘勾三股四弦必五’！”
卢萍不觉一惊，看了看对面洗浴中心的整幢大楼，又看了看迟天亮，居然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里，居然被他给屏蔽了。
这哪里是什么“勾股定理”，分明是“瓮外待鳖”，她想着，不觉心中暗喜：这个“流氓警察”，今非昔比了。
夜愈来愈深了，世界上，恐怕最大的难耐就是等待，等待。
“迟天亮，上次英雄救美，刘莎莎终于倒进了你的怀里，你是不是如愿以偿了？”
“是啊，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我迟天亮艳福不浅啊。”
“别臭美，记得我对你的约法三章吗？”卢萍问。
“记得，记得，第一条，远离女人……”他背诵着。
“对，刑警，什么都可以玩真的，唯有对女人的感情不能玩真的。”
作为队长，卢萍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迟天亮玩感情玩成了真的，包括他与目标刘莎莎，甚至包括他与身边的警花秦菲菲。
迟天亮不作声了，最低的声音放起了车内音乐。
是那首李宇春的《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还没和你数清星星天空已经不再透明还没和你牵手旅行风景已经淹没无影……
“迟天亮，你现在最向往什么生活？”卢萍问。
他转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却又意味深长，“我最向往的”——第一，有台属于自己的车子，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
第二， 有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第三， 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即便长大做亲子鉴定，也不会阴差阳错。
“迟天亮，你酸不酸。”卢萍被这个魅力又不乏幽默的迟光亮逗得呵呵的笑了起来，靓丽的脸蛋一片绯红。
就在这时，终于有情况发生了！
果然不出所料——目标刘莎莎走出洗浴中心，一个人左顾右盼的，很快，她的车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26
目标刘莎莎的车，象县城方向开去。且走走停停，似乎开得心事重重。
这可苦了后边跟梢的“夜狼”，怕暴露目标，迟天亮也得走走停停的保持车距，远远的跟踪。
玩得更悬的是，他们的车子跟在后面，简直是“摸着石头过河”——根本不敢开灯。
如果后面的车开灯，有了光点，前面刘莎莎的倒车镜马上就会发觉。
“小心点，盯紧点。”
“盯紧点，小心点。”
坐在副驾驶上的卢萍显然是心里没底，既怕这迟天亮摸黑开车不靠谱，又怕前面的目标溜掉，就如此反复提醒。
可盯着盯着，却出人所料——前面的车，突然挑头，朝原路返了回来。
“糟了！”
开车的迟天亮一时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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