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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再次想起交涉的情形。
越王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依稀有小白的影子,看起来相当的英郎,嘴角动不动就上翘,带着宗室特有的高傲骄倨。
当然他也有自持的资本,据说他与那位没有成年皇子的张惠妃关系密切,情同母子,老大太子小白和老三建宁王监军在外的时候,他就一直出入宫闱,侍汤奉'药'在肃宗膝下,颇有孝德的风评,从另一方面说他对那个位置未尝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因此位我对他的接触,也有限的很。
我带人进去的时候,两帮人正在剑拔弩张的对峙,一群京兆府的人被打翻在旁,站在一边。还有一小群人从旁劝说,看起来象是场内的管事人员。
年轻的越王冷冷别了别嘴角,却没有说话,都是由他的属下在开口。
“庇护谋刺宗王的凶犯,当何罪。你们的胆子很肥啊”
“根据朝廷戡'乱'之制,军法在前,国法在后。请殿下见谅”
领头的学军,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
越王身边的人鼓噪起来。
“那我算不算东西。宗正寺,我好象还可以管的到吧。”
我突然排众开声道
“不知道宗室令里有哪一条说,宗王可以可以殴杀在职官人的。”
“不然让我们的手下打一场,让别人瞧瞧热闹,再到陛下那儿公断如何。”
不管怎么说,最后越王还是退让了,这么轻易的,反而让我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就是全部详情么。”
我看着闻少名送来'乱'七八糟的口供,下了决定。
“全部执送京兆府。不可姑息。”
“大人。这”
陆少名皱起眉头,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再派人贴身跟随。就说协助京兆府办案”
“是。”
没有人可以算计我不付出代价的,我自念道。
处理了这摊烂事,我怀着一肚子心思回家来。
却看见刚进门的马车,和永王家的那位,身后的侍女手中还提着空篮子盒子什么
“回来了筠卿”
说实话,我是在有了亲密关系后,才留心起她的名字
“嗯。”
素容无波的回答道
她刚刚去看望了被圈禁在宗正寺的永王,作为这一家拥有自由的最后的一点依靠,在她献身的前两天,她的几个兄弟,都确定将被发配去了海南。
如果不是老皇帝这点因素在,或许早就无声无息的暴毙了,但作为一个有谋反前科,不可能再有起伏机会的废王,底下人是断然不会刻意去精心安排照料的,于是我的存在,就相当重要了。
这也成为促成她下定决心的契机。
“你家那位怎么样。”
“父王还好,寝食具安,只是白发又多了些。”
虽然有了亲密关系,但她美丽的脸蛋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些什么让人无法探究的东西,总觉得近在咫尺,又在很远的地方。
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和她多寒暄,回到书房,签押房送来两叠东西,一叠是领地的陈条,一叠是河北等地的官抄邸文。抓几份看下来,心情也慢慢好转了一些。
海南义丛,通过出兵出船帮助林邑国上位不久的环王,平息国内豪强、氏族的夺宫之'乱',巩固了诸葛氏王族的政权,而获得一块沿海突出的赠地,备为水泊中转,请求官方赐名。
海南团练,又助占城国,打败沿海为患的蛮林部,获得自由行商、开矿、经营盐铁之权。
水真腊、陆真腊战火绵年,诸番不堪其苦,乃请南海府调停,遂宰牲盟于摩棵城,相约以其地驻唐义丛300人,巡司一所,堪分两国界,以定干戈。
同年,籍世代强敌南沼内'乱',御驾亲征收复了被南沼占领的悉利移城、道林王城等,北国诸镇的骠国王困摩惹,于近海的恒尸罗城、罗海城、尸退城,相继增开唐舶市,以易天南物产,凡唐客十家以上所居之地,悉以自管,且用其法。遂珍木、玉石、珠宝、赤金斥之于市,舟舶往来连云,所贸极丰。
又以国相摩思那前来广州朝贡,同行的还有小王茫悉越与大王王思利泊婆多珊那。以及十八属国、九镇城、二百九十八部落中的三十二大部首领。希望能够从海南得到更多的兵备援助。
这算不算最早的殖民地,我嘴角刚'露'出一丝笑意,想了想
又拿起右边最厚的一册朝廷的邸文,一目十行的略略看起来。
“布谷,布谷,扒骨,入土,走了梁扒皮,又来李破户”
这是流行在河北地方上的一句童谣,就是说的是李泌现在河北所做的事情。
李泌河北改制,还有一个解决军费自供的问题,也就是朝廷要收回河北、河南、河东的大部分地方税赋。
当初安史'乱'起,中央一方面调集边地军队入援,一方面又令“诸郡当贼冲者,始置防御使”,同时还先后派人到东都、泽潞等地组织军队,抗击叛军的南下。在东都陷落以前,中央曾分别派人到东都和泽潞召募兵马,其军粮供给仍由中央'政府'控制。东都失守,双方对峙潼关期间,河南道的抵抗已类于河北道,但守卫潼关的军费由中央供给。
潼关决战,官军一战而败,玄宗被迫西走,京师失陷。在此危急时刻,又发生了马嵬之变,中央对形势处于失控状态,地方对中央情况也一无所知。直到玄宗到普安下达制书并传达到各地,各地才得知中央情况。
也就是在这道诏书中,玄宗在已有的节度使之上,把全国分成几个更大的军事统领区域“路”,并提到了军费的供给办法和“路”的节度都使的职权范围:“应须士马、甲仗、器械、粮赐等,并于本路自供。其诸路本节度、访、防御等使虢王等,并依前充使。”明确说明各路军需自供。
这是中央在当时对形势半失控状态下的不得已的权宜之策。根据当时事实,无论是在剑南的唐玄宗,还是刚刚在平凉即位称帝的唐肃宗,都无力像原来那样,由中央负责供给各地军队的军需,而只能由军队自谋供给;即使不颁布这道诏书,军队也只能是自供。
所谓自供,幸运者,可以就地开仓取资,如颜真卿取号称天下北库的清河仓,不但资用自己,还扶持起了来滇、贺兰进明、虢王李巨等三大势力;而张巡、许远守雍丘、睢阳,鲁炅守水、南阳等,便没有如此幸运。其中,只有在朔方的军队,其供给是由中央来筹措的。李光弼分兵守太原后,军队再次扩充,令其河东就食,又分仆固怀恩后,令其云中、井径就食,此后有新设之镇,都基本按此办理。
这种权宜之策时间长了,就造成一个即成事实,就是河北诸道的财政收支上,实行上供、送使、留州的“财政三分制”。即以州为单位,先确定州的财政总收入,根据州的支出,确定其中“留州”的部分;再根据节度使的支出,确定“送使”的部分;余下者,便全部“上贡”,即上缴中央。但实际上,因为道路阻隔战'乱'流动等因素,能给朝廷上贡的寥寥无几,事实上,连十一家节度使几十万大军围邺城的时候,离开本镇防区作战的钱粮,都是朝廷筹措供给的。
但大家都是自己从地方上解决,象龙武军这样经营有方,不但扩军练兵还兼带解决流民问题,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回报社会的,也就独此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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