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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被告与国书
送走这位不速之客,我再次沉思起来,山南两道节度使崔圆突然派来他的首席长史,不会只是为了道贺,兼表达了随龙武军共同进退的意愿这么简单,这位崔使君虽然名声有点不好,但却是很懂得望风站队的人,无论是李林甫时代,还是杨国忠时代,或者是剑南小朝廷时期,无论怎么动'荡'起伏,都离不开他的一席之地。【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平定一国之功,足以让龙武军与河东、朔方这些老牌劲旅进行比较和分庭抗礼的资本,平定内'乱'的功劳再大,还有什么比开疆拓土的荣誉更加激动人心的,虽然这在多数人眼中算不得什么实力强劲的大国,虽然这些功劳有很多那些边军的作用,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运气,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龙武军更加树大招风了。
对这些长期依靠龙武军而存在的利益集团,无疑也是更有保障的将来和期许。崔圆的表态只是一个开始的信号而已。
总而言之,这是会面是一次成功的,热烈的,亲切而胜利的交流。
作为山南军幕府的头号人物,对方很是满怀感情的回顾了一番,长期以来两府两军将士并肩作战合作无间的传统和友谊,并就如何在新时期新形势下,面对的新挑战,在老一代领导者的伟大思想指导下,在新一代领导这的亲切关怀下,做好承前启后,冀望将来的伟大事业纭纭。他最后才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才让我心中稍稍一惊,
“河北的安西北庭军已经抵达平凉。率领回纥兵的叶护王子,已经先行一步回朝接受朝廷的封赏和赐婚。”
才回来休假上三天,西北就搞出这样的大动作来,果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我怎么会不知道,随着这只百战不易的劲旅回归行在,再加上地位一贯独立超然的回纥兵,将为西北朝廷的实力,增加一个重重的筹码。
现在天下初定下,西北朝廷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郭子仪朔方军的出路问题,这位郭元帅帐下兵将之广,已经远非大出大迂回的十万西北军人可比,不但在战争中越打越发壮大,还大量各道历次战败溃散官军,甚至还有相当部分来自对方阵营的降军,其规模和综合实力,堪称天下第一大军事集团也毫不为过。
不过这位老元帅是个知进退的精明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历史的轨迹一样,带着一身荣誉和爵贤去做一个快乐的好'色'老头,而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然后是李光弼的河东军,因为某些人的刻意作为之下,那里集中了北方军队里最高密度的胡兵胡将,虽然一直作为被削弱的对象,但李光弼中兴战功第一、兵法奇略无二的牛人,在他的统帅下,却在不停扯后腿的小动作中,硬是锤炼出一只强悍的藩汉马步铁军,单论其战斗力甚至要超过被各种势力严重灌水的朔方军,以他们胡人兼具功臣的敏感身份,西北朝廷也很头痛,如果一个处置不当,那是不会比安史之'乱'更轻松的大规模叛'乱'事件。
事实上,真实的历史中,李光弼一被调离军中,这些桀骜不逊的军将,就想松开缰的野马一般纷纷开始闹事,甚至以讨闹粮饷为名,犯天下大不惟的杀死新任的主官进而四处抢劫地方。
最后是我一手打造的龙军集团也算一个。虽然成军时间最短,而且战绩也不不上那两家,但却拥有最丰富的资源和强大后勤保障,虽然正常编制不过五万之众,却比那两家更加优越的条件和身份,再加上背后让人无法忽视的太上老皇帝。
西北朝廷真要到那一步,也和南北分裂内战没有太大的区别,而且篡逆'逼'父是一个很不好听的名声,以唐太宗的英明神武,也逃不过一个夺字,虽然开创了贞观之治,却也开了一个坏头,然后从太子承乾、到魏王泰、到吴王恪,他的子孙们是赴后继的有样学样的试图效法玄武门之变,干倒兄弟'逼'退老子,谋取那个大位,等到太宗痛定思痛,这才便宜了'性'格还是才华都相对平庸的高宗皇帝。
但是这种破坏游戏规则的嗣位之争,却一直被延续下来,不用说太上老皇帝是如何劝说他兄长让储的,又是如何让睿纵皇帝变成历史上第而个无奈的太上皇的,直到现今还出了永王这个鲜活的例子,因此,君王垂范天下,为子孙后代计,非鱼死网破这种先例,是不能轻易开头的。
其他如郭臬的安西北庭军、李嗣业的河西军、仆固怀恩父子的金微铁骑,等虽然有相应的实力,或者堪称劲旅,但都有各自的局限'性'和先天不足,与这三大集团不属于一个层次,无法对朝廷的权威,形成象样的阻力。
又如河北四柱的颜真卿帐下的清河常山子弟军,贺兰进明的北海军、来滇的淮西军等,都以颜真卿马首是瞻,而颜真卿本身又是一个崇尚大义忠节的人,因此他们也成为朝廷优先消藩试点的对象。
而另一位重臣吴王李巨,在战'乱'期间以宗室领军本来就是权宜之计,一位手握重兵又拥有崇高声望的宗室长期在外,对现任皇帝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因此借河南守城专家的契机,转夺了军权。
至于其他的将领,河南节度使张镐本来就是西北那位陛下的人,山南大营的崔圆一心想入中枢做使相,只要给他足够的权位,让他交出军队不是不可能的,南阳军的鲁灵正是待罪之身,在政治上没有太多语话权,江南那几个节度使更不在话下,连围剿个农民起义都手忙脚'乱',更别说对朝廷有什么想法。
因此,朝廷重点还在这三路之上,其他不过是随大势而动的。
但最厉害的还是那位太上老皇帝,虽然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做,仅仅用一些旁人看起来无足轻重的表态和支持,却总是象一个无形的手一样引导着大局变化。
在他的眼皮底下,几乎是纵容和放任着龙武军和里面不同寻常的人和事一步步的壮大,也看着它不得不越来越倚仗和习惯以太上名义的存在,而与不由自主的与西北疏离甚至是相互产生忌讳,但是就算你最终明白过来,却还是不得不会心怀感激,因为他的确对这只军队太宽待了。
这才是浸'淫'多年的堂堂正正的王道权术。
这东西想多了也让人头痛,我捏了捏额头深吸了口气,把心思转到在眼前的事情来。
这次得到十几万青壮劳力后,原本矿山里进行劳动改造的那些前战俘,可以解放出来,经过这几年劳役,以及叛军的彻底失败,他们对将来也很难再有其他的想法,因此随着建立南平都督府的后续行动。
这部分人作为屯田的人口移民到南平都督府境内,以补那些边军屯垦人力的不足,成为众多相互制约的族群中一部分,理论上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继续为军队劳作上十年就,可以获得定居的土地和配给的女人,摆脱战俘的身份归籍为平民。
正在构思中,就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却是内长史温哲进来,低声说,
“有人在御使台纠举大人不法情形。“
我惊讶了一下,南征开始,落在我头上的各种罪名和非议也不少,比较靠谱的有什么通敌、资敌、养敌自肥纭纭,不过这一切喧嚣和嘈杂,都随着挟胜而归之势全部冰雪消融,现在还有人这么不识相的逆风而动么。
他没有说话,却难得一本正经的递过一张手抄的便笺。
“滋纵部属,掠番人为奴,这话怎么说”
我哑然失笑,对着他问道。
“这却要从前番南海风波说起了”
原来这归根结底,还是前次烧港事件的后遗症,进军佛逝国都失利后,唐人的势力基本退出本岛,只剩下几个作为据点的小岛,建鹿角珊寨以据之,在水浅的时候也杀上岛去抢掠一番。
但毕竟室利佛逝,距离中土太远。劳师动众出广州出发,军徒弄山二千里才到其地,其岛东西广千里,南北四千里,有城十四,以东西二部分辖之,西曰婆'露'斯,其地多金、汞砂、龙脑香等物产,也是在唐人的惩罚战争中损失最大的。
与此同时,南海列藩的风向似乎开始转变,一些与佛逝国渊源深厚的南天竺国家,开始酝酿不利天朝的言论,并暗中以海船接驳援助之。
击退了唐人,室利佛逝国王也似乎开始重新信心膨胀,派西部婆'露'斯的大酋长为使,渡海前来交涉谓:“行商'奸'民,'乱'我境,扰我民。佛室国地有千里,人口百万,岂能为尔轻侮。彼海路千里迢迢,怒海惊涛。唐虽大国,奈我何?”
这话惹恼了广州和海南两地的官民,虽然其中不乏被刻意煽动起来的舆论。
因此在海南的主导下,针对室利佛势国的后续行动还在进行,不过'性'质已经与商业行为无关,纯粹是南海巡检用来展示权威的手段,顺便替那些南海各地土生唐人组成的武装团体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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