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九十六章 酝酿,幻之盛唐,猫疲,海棠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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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位就是郑少尹的内人,宝应夫人”
李亚仙么,她本来就是青楼出身,据说有不怎么让人愉快的过去,清楼女子的来路本来就不那么干净,被拐卖的不在少数,因此她把女营看的如宝一般,热心此事很正常。
他继续道
“另一位就是玉真大长公主”
我嘿然一声。
这位熟女道姑公主,纯粹是闲的无聊,喜欢到处凑热闹的主,据说成都官学和京师学堂相继成名后,她也不甘孤单,还效仿官学的模式,在成都搞了个叫做女学馆的东西,专门收留了一批无处可去的外放宫人、年长女官什么的。
教授那些官宦之家的女眷小姐,一些礼仪文艺诗画什么的,这类可以增加自身附加值的内容,兼有女子联谊会和女'性'维权互助组织之类的功能,结果还搞的颇为有声有'色'的,成为上层女子的一个重要的社交场所,据说有些喜欢走夫人线路的家伙,想着法子将自己家的女儿塞进去,就是为了获得一个迂回接近上流人物的门路。
头期的学员中,就包括了我家的一大一小的两个小女子,本来小丫头凑一份,但是以这位喜欢生事和折腾的本事,连那位强悍的老姑婆大长公主,也不敢教她什么,目前已经开到了第四期,并有意学着京师学堂,在长安再开一家。她如果参合这事,我毫不奇怪。
说到这里他预期有些顿然犹豫了一下。
“最后一位,就是尊府上的谢尚仪”
“什么”我大大惊讶了一下,阿蛮和这事也有份么。她平时温柔内敛,除了偶尔泛滥的同情心,不怎么主动多事的。
“据说太真娘娘在背后也有出力”
听他说完,我已经有些了然。
这三个女人虽然没有直接的权力,但是各自代表的从军队到官方到宫廷的背景和影响力,却让人无法正面对视,再加上背后的杨太真。
有些本来属于装容做哑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存在,也不得不为了前程和身家着想,或者纯粹是撇清干系,或者干脆是邀上所好,纷纷认真对待起来,虽然据说对方是横行南方积年以久,渗透勾结极深的相当庞大的一个利益群体,但也抵挡不住来自官方民间的全面打击。
更别说,成都府捕吏和龙武军的六曹,首次联手,还有一些江湖门派参与其中,在军队为后盾的力量面前,虽然对手用金钱和人脉,很是积累了一些强横的江湖势力,但也没能坚持多久,
由此,引起的波动还在持续,至少十几州的青楼涉案被封,一些地方甚至引发了江湖势力的重新洗牌。据说称雄的北川青城山乘机向东川扩张,新增了数家的附属道观,另一大江湖势力的联盟,蜀山剑盟也内部大换血。
另一些人也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名声和功绩。另一些人籍以解决自己的恩怨和仕途中的绊脚石,相互揭举构陷进去。
结果挖出来的东西,已经远超过最初的预期。甚至牵涉到前代剑南留后李宓的家族,以及一些杨太真的远房族人,据说这些人自知大祸临头,跑到安景宫去,却连门都不没进就被赶出来。
案件公布出来后,几个牵连其中的善堂和庄园,被愤怒的百姓给砸成废墟,但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乘船一路逃到了江陵附近,因此成都府挟老皇帝的名头,发公文要求入境捉拿,他们的背景,可不比不得那些随便可以捏的地方州守,永王又不在家,王府上下顿时如临大敌紧张起来。
在这段时间里,在我的大力邀约下,那位酒鬼老先生和他的一帮追随者,也终于接受了我的劝说,驻进了苠园做客。当然养这么一群白食党人,收获总还是大于付出。
除了那个整天霸占着家里酒窖的李酒鬼,和他的胡人追随者塞特,谈论他的家乡和旅程的事情。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起码验证了我许多的猜想,虽然形容的词汇,还有点问题,但可以听出,在大多数西方人眼中,东方所代表的诸如富饶而强大的象征,要知道同时代由野蛮人酋长刚刚转变来法兰克领主们,还穿的是兽皮,拜占廷人则继承了罗马人的亚麻布,被当作文明和进步的象征,另一边却在羡慕阿拉伯人的绵布。
按照那里的传闻,据说这里人人都穿底是价比黄金的丝绸衣服,住的用精美瓷器堆起来的房子,黄金和香料在这里不值钱的随处可见,随随便便的贴在屋顶上当瓦片。虽然这种待遇往往仅存上层贵族的阶级中,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向往,丝之国,瓷之国度之类常见与历史中的称谓,就代表了这种美好的意想。
虽然真正到了其地方后,才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一样有衣不蔽体的穷困人群,依旧有差别悬殊的地位和阶级,但是还是不免为这个繁华而庞大的国度而'迷'醉,无数丰富到难以想象的物产和文化,充斥着来自世界各方追逐财富的淘金族群。
另一方面,赞叹于丝绸与瓷器精美神奇的西方人,也在惨痛的对外战争中逐渐知道了一件事情,那些东方迁徙来的民族,从最早匈奴人,阿瓦兰人、到后来的蒙古人,再后来的塞木拄土尔其人,其祖先都是东方的战争中,被驱逐的失败者,因为他们相似的黑发黄肤,被统称做西方文明的浩劫黄祸。进一步加深了这种恐惧。
可以说,西方对龙这种臆想的生物,所代表的神秘、强大、富有、恐怖之类既恐惧又向往的混合体,就是他们的东方情节的影'射',
事实上直到明末清初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西方世界都是这种普遍的心态。
中土和罗马,在发展的历史过程中其实有许多近似的地方,当罗马人沉溺于奢侈和荒'淫',让核心公民为主体的军事体系和精英贵族元老政治一天天的走向消亡,而不得不的越来越借重被征服的蛮族军队,来保卫国家的时候,遥远的中土也在诸王之'乱'的内耗中,不断的借助外族力量的同时,也这些让胡族走向壮大。
可以说历史总是相似,当罗马在行省割据的内战中分为东西帝国,中土也在在诸侯混战中迎来了南北朝;
当西方匈奴王阿提拉的铁蹄,肆虐在罗马版图的同时,留在的东方同族匈奴王刘渊,也在用血与红给西晋带来绵延不绝的灾难和噩梦;
当野蛮人杀死最后一任西罗马皇帝,只剩下最后以东罗马为名的半边帝国时,中土的汉姓王朝,也以南朝之名在大江以南继续绵延;
当野蛮人各族瓜分了旧罗马领土,五胡十六国,也在中土的北方建立起来。
于是东罗马继承者以行省为单位,把小块的土地分给士兵,确立了自耕农和军事贵族为主体的特玛军区制度,以抵御东方的沙漠强敌,而中原王朝也形成大大小小的军勋贵族世家,开始了大规模的班田和府兵制度,以对抗崛起的草原牧族。
似乎是将来也一样,当号称千年帝国的拜占廷,在各地的军事贵族竞相攻立更替皇位的战争中走向消亡,显赫一时的大唐也在各地藩镇割据中,苟延残喘的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气。
但我更好奇的是,相比有切身之痛,又有以贸易为生命线,有极大的厉害关系的大秦人,作为一个更遥远的法兰克人,是怎么理由,促使他穿越大片充满敌意的国度和沙漠荒原的热海恶风,跑到中土来的。
即便是作为雇佣军,象我家新月骑士团康提辛那些白种番人那样,阴错阳差跑到中土来的,也只是极个别的例子。
只是每当说到他为什么离开家乡的时候,暗茶'色'的眸子里,都会'露'出一种忧郁而悲伤的眼神,而左右言他。只能说他的来历不会简单,
要知道,比不得占据了东西方枢纽,继承罗马、希腊文化遗产,而连个小贩都会几国语言的拜占廷人,这时代的野蛮人诸王国,正是西欧最黑暗的蒙昧时代,以最**兰克王国为例,举国上下连个会拉丁文的教师都很难找到,直到二十多年查利曼大帝,建立和推广教会学校,才有所改观,但教育仍然是贵族阶层和教会的特权。
普通法兰克部落出身的剑士,以成长试练为名,外出做流浪佣兵流血卖命的固然不少,但象他这样通晓多种语言和文字的人物,是不应该随便的流浪在外,光一个对东方的兴趣,不足以成为全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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