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后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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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感谢过去那段苦涩而不堪回首的时光。只有它时时的鞭挞着我，让我成长。”

――――――――――――――――――――――――――――《英伦王?王者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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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跟当初的吸血鬼?月村铃鹿时发生的一切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在某点上略有不同，那时候的他浏览带入的是铃鹿的一生，而不是自己的一生；因此，他还能非常冷静的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他不敢问，如果我观看起的是自己的过去的话，我是否还能自然如斯？

直面事实，当他眼睁睁的看着连自己都不愿回顾的过去的时候――这个乐观大方的智者发狂了。

他噗通一声软倒在地，双手抱着自己的两耳及发死死的闭住眼，全身都在发抖。

但这无济于事，因为那一幕幕都是直接出现在人的心间，写在灵魂的深处。直接从灵魂反馈回来的东西，是无法用任何东西所隔离的。

尽管他岌岌可危的理智不断的告诉他，这只是你自己的过去，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你要冷静；但零还是随着时间的缓缓前行变得面目狰狞、双目赤红。尤其是当母亲遭遇某些一幕、而在当时的他自己却不得不笑着的时候，零霍然站起，虽然是默不作声，但还是失控的对着视界里、映射着的，画面中除了母亲以外的【所有人】所在的地方进行了攻击。

被攻击的只是空气。

当他的回忆陷入了死寂，过去的他与现而今承受不住那段历史同样沉入晦暗的他走入那段如狗一般没有尊严备受侮辱的奴隶生活的时候，零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会崩溃。

不要以为你自己很坚强，因为那只是没有碰触到你的伤口。

永远坚强的人不叫坚强，那叫不切实际，也不值得夸耀。不坚强的人在徘徊中坚强，那才值得尊敬。

当零咬得自己的牙龈出血，攥紧魔杖的右手已经因用力过猛而鲜血淋漓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背部一片温暖。

因为身高不够，萝莉最多只能抱到半大青年的背部。但那浸透少年背部的泪珠与胸怀间的温暖，却舒缓了零的气力，让他缓缓的沉静下来。他蹲下身子，将右手法杖随手扔在一边，默默的看着菲特的脸。

已经变得酒红的瞳恢复了灵动，尽管还有些无神，但双目里，已经可以清晰的映照出自己的面容。

零伸出双手捧着菲特的面颊，擦干那两道清流，却什么话也没说。也许是召唤术搞鬼。总而言之，零用近乎自残的方法打开了菲特的心扉；却又因为那段自残，使他什么也没做。

菲特，是一个即使自己陷入深渊、却永远富有爱心的美丽女孩。

然后，转机出现了。

从最初开始学习召唤术、到与蓓儿丹蒂相识，到蓓儿丹蒂所带来的奇迹、与修习召唤术，见到方方面面的人一起相处时的快乐，到女神的教导、女神的愤怒，到女神的离去――

一直到，菲特的到来。

在与菲特相识的那刻，零终于冷静的抬起头――

因为是以零为出发点的视角，所以，这段记忆全部充盈着零这突发而起的爱。也许在刚开始这爱并不深沉，也许刚开始这爱还有着普遍性，但随着时间的消逝、随着对菲特?泰斯特罗莎的了解，这爱渐渐变得易发深沉。

受过伤的人，更容易变得疼爱弱小。贪狼遍食天下，在饱食后却会去保护幼小的动物，这仅仅起源于它曾经同样孱弱。

为了爱丽西亚的复活伤透脑筋是基于对菲特的爱；冒着教导别人学会可能会被别人用来对付自己的灵魂魔法，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是基于对菲特的爱；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匆匆参加菲特的家长会是基于对菲特的爱；带着她们玩是基于对菲特的爱；斥责她的学业是基于对菲特的爱；在亚沙世界也为她操心是基于对菲特的爱。

许许多多的爱，充斥在菲特的脑海。

因此，菲特终于抽泣起来。

这抽泣声原本还非常低沉，到后来却是越来越响亮。

当记忆回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幕，零不断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快哭着恳求自己的妹妹哭出来、骂出来、打出来的那一刻，菲特跪了下来。

为自己，为不要尊严的长兄。

零这个男人，很纯粹。

跟那位一样，他做什么事情都是默默的，不奢求回报的，甚至，连知道都是不让人知道的。

看着要崩溃的菲特，苦笑连连的零只喃喃的说了一句话：“至少，我是你的长兄。”

再于是菲特只不断重复着哭，语不成声的泣，好半天，零才从那不成句的哽咽声中明白，那句话是，‘哥哥，我对不起你。’

直到零从这个世界消失，这句话也没有停。无论零怎么哄，也没有哄停。

这可真是失败啊。又惹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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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更新】

【特殊剧情发生，高层次关系构建。历经长期奉献性的关怀，召唤生物对你的好感突破界限，好感度+100，第五级关系亲情跃迁至第六级关系；构建新型的第六级附属关系。现在关系程度为隶属（亲恋）】

【菲特?泰斯特罗莎有着良好的黑暗路线的天赋。直接跳过漫长而艰难的配属期、进入黑暗之大成的隶属关系就是这点的明证――她天性耿直、单纯、认死理的个性将会被永久的发扬光大。母亲的嘱托、契约者的爱情是造就这个关系的最重要因素。】

【自此，她的思想将会带有狂信者的性质。她对母亲的情感，将全面转移到‘你’，这名她‘唯一的亲人’的身上。这也是‘隶属’这个感情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