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埃尔塔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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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鹫港口独立于海域之外。当零走过笔直的数公里长的石桥，越过漫天的蔚蓝大海时，市区便到了。

妇女们背着竹筐，筐里叮叮当当满是容器声响；男人们架着板车，板车上，盛满了箱箱框框的水果，与蔬菜。生活的风霜没有在他们的脸上留下劳累的痕迹，正相反，人们大声说话，大声问好，大声嘻哈，展露出一副零无法想象的富足姿态。

摊派们，也都演唱着乒乒乓乓的音乐，相继开门了。

西红柿，3毫银一公斤；芹蓝，1.25毫银一公斤；看着这似曾相识，可实际又与自己所识所记大相庭径的菜蔬，小疾风渐渐不在沉郁，而开始嘀嘀咕咕些什么。

“桂圆，红枣，红豆，不知道有没有呢……要补血的话，光靠这些不够吧？肉类的话，肉类的话……很想要零哥哥买点脾脏……”

“什么？”零凑过头去问，在这个仿若菜市场的地方，实在有些听不太清小萝莉的轻声唠叨。

“……什么也没有……”

“？”

总之，经过五天漫长的渺无人烟的旅行，沉闷了许久的少年与小萝莉，逐渐的鲜活开朗起来。

“大叔，知不知道魔法塔怎么走？我这里有张地图，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我已经到哪里了？”

“啊，魔法塔？说起我们埃尔塔尼亚的魔法塔啊，那可是很有渊源的哩……说起三百年前，那位……##@#￥%&%&”

“额，额……”

虽然询问方向并不怎么顺利，但零好歹是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华丽非凡的魔法塔。在跟守门的骑士大叔一阵交涉以后，零递上了自己的文书，与老不修老头的信物三叶草。东西刚刚上交没30秒钟，零还在法师塔的门口向小疾风介绍一些有趣的东西，包括门外的骑士大叔，大家就齐齐的听到‘咚咚咚’，东西滚下来的声音。

只是，人家骑士大叔似乎是已经司空见惯，一点奇怪的表现都没有；倒是理应身在事外的小疾风与零头皮发麻，面面相觑。（‘怎么了？魔法试验出错吗？’）

猜测还没从脑子里跑出来，一个脑袋上横七竖八的打着几个十字贴，身着华丽大法师长袍的老法师就碰的踹开魔法塔的大门，张口就是：“死老头的乖孙在哪？！”

“……囧……”

面对一开口就是死老头、乖孙的萝卜头光头老头，零看着透过门，老法师身后魔法师们，或者是魔法学徒们司空见惯的理解与明白，直接就囧的满头黑线。为什么那死老头的朋友，就没个正常人啊？

“老师您好。学生谏山零，雷潵老师正是在下的爷爷。”再不正常也是长辈，而且还要受人照顾，行了个法师见学生的俯身礼，零干巴巴的说。之所以是干巴巴，是因为这老头给零的第一印象很强大。

“就是你？”眼神一亮，老法师二话不说就冲到零的身前，相当失礼的上下打量了零许久，一边打量还一边啧啧有声的绕着少年转着圈，最后才‘活？’‘嗯嗯……’的在零快要被看得钻进地洞的前一刻，满意的点点头，笑眯眯的抚着长须：“小伙子，不错！只可惜……”偷偷打量了在零身后的小疾风一眼，老人低声说，“是个萝莉控……”

……

死老头，你到底给人家寄了什么样的信件啊！回去后一定一刀砍了你！零快气疯了，心头大恨啊！

“我跟雷潵啊，已经是百来年的老战友了。他没有孩子，到了这个时候，就更是寂寞；本以为他收了学生，能让他享受一下晚年，可是，却不想那个孩子居然这么出色，年纪轻轻就成功转职为炽天使，哎。老朋友们死的死，衰的衰，现在，就我们几个了……”领在头前的老人不胜唏嘘的说着，说罢还慈爱的看了零一眼，“不过，幸好有你出现了……”

“老师，您的名字是？”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步伐，以防止自己走在老人前面，零一边看着四周不断后退的房屋辨识着方向一边问，“我没听老头……不，爷爷说过你们啊？”

“哎，一言难尽，孩子。我们老一辈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参与了。我还以为老东西永远不会理我们了呢，想不到，为了帮上你的忙，他居然把老头子这么个炼金术师叫过去……说实话，老头子要谢谢你啊。老头子叫罗曼·艾尔扎克，你不介意的话，叫老头子老罗就可以了。”

“罗爷爷……”

“关节我已经帮你打通了，特尔提娜那小丫头在等你。那个小、嗯……小萝莉啊，我给你上一个极速响应魔法，尽快跟上哦~”如是说完，老法师还给落在队伍最后的小疾风一个难看的微笑。

“是~~”小疾风虽然被那句小萝莉震得有点傻眼，但还是很乖巧的一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