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吕雉身边的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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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严肃地问：“二位，游而乐乎？”

我与张心都愣住了，对视了一眼。我们外出，虽然起初确实轻松一下，但后来也差不多是在干份内之事，这个女人是如何知道我们内心的想法的。

吕雉继续问：“前方战事吃紧，正是后方鼎力之时，何得有闲？”

张心伏下身子回答说：“只是上次所访，多有不明，故而再。非有闲也，只为不招人耳目。”

吕雉笑了，才表示她只是开个玩笑，我们的一举一动，她全都知道，我们工作的努力，她一定会原原本本地向刘邦描述。她告诉我们，现在某些大户所存在的问题，她早就有所耳闻，之所以让萧何把我们留下，也是她的主意，因为我们是外地人，在当地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而且，我们只是读书人，没有军功，要想在以后能得到一个好的地位，就得在地方上干出点成绩。所以，她希望我们能大着胆子把事情办好，支持前方，将来也好有个进身。

张心把我们私访所得出的结论和盘向吕雉讲出来，我想，他这样的做法是比较明智的，如果吕雉清楚了其中的难度，觉得有必要继续下去，那我们就是奉她的之命，虽然不能完全降低此事的风险，但至少可以拉虎皮作大旗，更好地起到服从的作用，就算有人要闹起来，找到吕雉，吕雉也能理解我们。如果吕雉觉得这样做风险太大，不支持，我们也有个台阶，正好收手。

但吕雉非常坚决地支持了我们的计划，认为某些人趁乱抢占百姓的财产，实在可恶之极，一点没有大局意识，一旦搞乱了沛县，前方就没有了支持，如何还能开疆拓土，使利益更大化。如果现在连沛县这样的一个小地方都不能管好，任由那几个有功之臣肆意胡来，那么，就算疆域再大，也会乱成一团。因此，希望我们努力管好这个地方，让沛县成为示范单位，让所有的土地与财产都姓刘。

后来，我从张心的分析中，才得知，吕雉这样做的原因主要是为自己考虑，她想让自己有个贤名，这样，在刘邦有所作为后，她才能拥有应得的发言权，否则，就没有人会听她的。有历史学家将吕雉当成我们第一个女皇，在位一年，而且还认为在吕雉垂帘听政期间社会生产发展迅速，政治清明，较刘邦时期更有利人民大众，仅从这件事情来说，她的眼光就非同一般。如果我是当时的人，我也无法预料到刘邦会走得这么远，比他强大的大有人在，只要能在军事上做到更加的强大，占据更多的地盘就是当务之急，然而，吕雉仅在一个沛县就考虑到了将来，考虑到了治理而不是占据。

我们住的地方，与吕雉虽然也可以算作仅一墙之隔，但绝不可能做到隔墙有耳吧？不至于我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吕雉都能一清二楚吧，难道吕雉一直都在安排人员监视我们？这样的猜测并不是毫无道理，张心提醒我，也提醒他自己，以后说话做事一定要更加小心，吕雉可不是那种容易对付的主，如果不是她，说不定刘家的天下不是被吕家抢去，而是被另外的不知谁给占了。当然，这也告诉我们，要想有所作为，猜透吕雉的心相当重要，如此才能保证我们不至于被危险所困。

怎样才能猜透吕雉的心呢，从她的话语、表情、行为上，但这些表面化的东西很会欺骗人的眼睛，特别是面对个中高手，凭我们那两把刷子，怕是不但看不透别人，反而会中了人家的套。

张心说：“要是我们能在吕雉身边找到一个线人，那就好办了。”

我想了想，以我们的交接面，要在吕雉身边的仆人当中找个线人，并非易事，人家能相信一个从来没有打交道的人吗。要是有一个外面的人牵线搭桥，那就要好办得多。但外面又有哪个人值得我们信任，我们也值得他信任呢？在这样一个数千年来都讲究个人感情、私交的国度里，先有私，后才有公，但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我们从来没有考虑过与某人深交，何得有深厚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