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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有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不仅是因为接了这个任务,更多的是各种不时传来的失利的消息。虽然我一度调低对战争的预期,但是,我依然没有预料到战争会如此快速地一边倒。我们所有曾经拥有的荣誉与成果,仿佛在一夜之间全部成为泡沫,响动都没有发出过,便烟消云散,留给世界与历史一个最伟大的笑柄。这该由谁来负责?我不停地问,不停地想,但是,所有人们认为应当负责的人都在转眼间从我们的大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成为受他国保护的他国国民。但细细想来,让那几个人负责也不大可能,如此大的一个国家,如此悠久的历史,并不是由某个人或是某几个人所能决定,那得由谁负责呢?这历史的迷雾。
当我醒来,发现张心将椅子搬到了离我有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正美美地沉睡着,那睡姿,确实比我要文雅许多,静静地,呼吸均匀而无杂音。我知道是我粗鲁的睡相迫使他与我保持距离,我也深感歉意。文人,作为国家精英的一个部分,他们自然有很多与我们这些俗人所无法理解的生活标准。
我想和陈可茜聊聊,但是,我们却找不到共同的语言。她是一个宇航员,我们国家仅有的几个最优秀的女宇航员,她习惯于冷静的*作,所以说话总是那么简捷,直奔主题,没有什么修饰。
“睡没有?”
“没有。”
“冷不冷?”
“不冷。”
“你开车的技术真高。”
“三级标准。”
我只好又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着。陈可茜挺漂亮的,她个子不高,显得有些娇小,特别那双小手,既不是那种完全肉肉的,也不是那种皮包骨头的。要不是现在所有车的方向盘都改成摇杆控制,她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真担心能不能握得住。她的手指头也非常漂亮,均均匀匀,伸直了,就像一头大一头小的葱白,白中浸红,像玉一样,有些透明。由于经常锻炼,她的身材也非常匀称,并不像时下那些粗鄙的女人,总是在胸前挤出一大团肥肉。
我极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想她的身体,但是,越是控制,越是要去想,甚至几次睁开眼去瞄身旁的她。她似乎并没有在意,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顺着她的眼神望去,远处的山在阳光下被蒙上了一层青霭,更显轻松与宁静。
当我再次醒来时,感受到了寒冷,我站起来,天空已经开始发灰,太阳已经没有了踪迹。陈可茜正在往桌上摆吃的,我急忙过去帮忙。也许正是我的脚步声惊醒了张心,他侧着头望了一眼,又转过去了。
所有的都是带加热装置的太空食品,撕开包装,只需要等一小会儿就能食用。看我们将所有东西摆好,张心走过来,说:“喜欢吃哪种口味,自己选,不用客气,这次任务,准备得非常充分。”我和陈可茜不约而同点点头表示了一下。
张心自己在食品堆里选出三包,放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撕开包装,只一会儿,包装里就冒出热气,香味也散发出来。陈可茜又从车里接来三杯热腾腾的开水,兑成三杯果汁饮料。
吃过饭,差不多天也快黑了,张心说:“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出发。任何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都不要留下。”
说完,张心沿着一条小路向坡下走去,我先是没有理会,但过了一分钟,我醒悟,要动身。
陈可茜说:“你……”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跟我想的完全一样,我快步跟上去,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张心,让他能圆满完成任务。
为了不影响张心散步,我和他保持了有三四十米远的距离,而且,我总是处于他的上方,以便有更好的观察视角。他非常轻松,时不时弯下腰去看看地上的植物或者石块,有时,还捡起一块小石头把玩一阵,再小心地放回原处。
当我们再次驱车来到行馆上方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行馆里的灯亮了,但是非常微弱,在夜色里只能算是一点荧光。周围的住宅里也有灯光亮起,但都很昏暗,显得整个城市更加的黑暗。
我们打开夜视仪,发现公馆里时时有汽车出入,下来的人也总是前呼后拥。
张心说:“我们还得要等一等,都休息一下。车悬停在空中,在天上睡一觉。”
说着,张心眯上眼睛,陈可茜也把车调到自动驾驶状态。
我没有一点睡意,不停地透过车窗欣赏城市的夜景,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百年后,如果你还是在城市里,你不大可能看到夜的天空,因为来自城市的灯光会映红整个天空,除了一个大大的昏暗的光团,你不会有什么发现。现在却很不相同,你会看到非常纯正的夜的黑色,通透的黑色。那些星星点点的灯火,将城市的距离拉得更远,仿佛要拉到地里去。远处的山,现出非常清晰的轮廓,在山的黑影里,如果仔细,还是可以看到不同层次的黑色,有深有浅,但绝不是灰不溜秋的朦胧色。天空却恰恰相反,灰白灰白的云随处可见,在没有云的地方,则透出些许的亮光来,而且好像还有点发蓝。月亮升起来,天空更亮了,云也变得纯白,但飘到月亮前面,它又变成灰色。你静下心来欣赏月亮,你会发现你和月亮之间没有任何的阻隔。这时,城市也不再那么黑,有的地方还显出朦胧的光来,那是琉璃瓦的屋顶,反射着月亮的清光。本来隐没于黑暗中的建筑逐渐呈现在你的面前,绵延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层层叠叠,无穷无尽,最终跟山脉溶为一体。这就像历史一样,无法用人的想象去丰富,没有亲眼所见,无法真正感知。这也是我执意要把自己近百年的经历记录下来的原因,当时我并没有这种想法,因为我依然处于懵懂之中,更没有惊险的阅历。
瞟瞟正在酣梦中的两位,我觉出了自己的滑稽。人家两位才是高文化、高智商的人,而我只不过是个武夫,下力汉,任务只是保护我的工作对象,根本无需多动脑筋,事实上,我虽然并不比他们多愁,但善感却时时显现出来。结合我现在的想法,我可以这样认为,我的敏感其实是我无知的一种表现。因为无知,我不了解我的任务的性质,因为无知,我对任务可能出现的意外无法进行预测,因为无知,我产生了命运无法自己把握的恐惧。我对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了解得真是太少,少到无法支撑自信的程度。因为这样的无知,常常使我失却分寸,盲目怀疑。
接近午夜,行馆终于安静下来,除了几个巡视的人,不再有人来往,除了门房和二号的房间,其它房间的灯都已经关掉。张心与陈可茜几乎同时醒来。
张心说:“可茜,等一会儿把我俩放下去,你把车后门打开对准二号房间的窗户。我和剧民潜进去,把二号抬上车来,我们利用车上的维生系统对二号的身体上的癌细胞进行清理。”
剧民指的就是我,我的全名叫曹剧民,而不是现在的曹仁财,当时,对于我的过去,我尚处于蒙昧之中,连自我意识都还没有产生。
再次进入二号的房间,我们已经是轻车熟路,不过,楼板在夜里发出的声音确实比白天大了很多,还好,因为我们格外小心,所以并没有产生能引人注意的声响,或许,当时的人已经习惯于木楼板无原无故地在夜里发出声音。
二号屋里多了个护士,护士坐在一个圈椅里正打盹,这会给我们的行动带来麻烦,但张心似乎早已考虑到这一层,他从衣兜里掏出离子动能注射器,对准护士的颈部给她打了一针,护士睡得更沉了。
张心又给二号注射了一针,然后看陈可茜也已经到位,就让我拔掉了二号的吊针和氧气管,并抱起二号。
虽然二号腹部鼓起很高,但身体却已经很轻,我轻松地将他抱起来,送到窗口。张心打开窗户,自己先爬上车,指引我将二号送到车的后排。为了不引起院里人的注意,陈可茜关掉了车里的灯光,所以车里面黑黢黢的,送二号时有些磕碰。
将二号送上车后,张心将注射器交给我,说:“你守在房间里,如果有人出现,你就在他发现之前给他注射一针,三五秒钟之内,他就将会睡着,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二号的治疗要花两个小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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