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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二那个哀怨!
“那你今晚上,不准碰我。”想到妈妈还在医院,她就不能和这男人……
“以后,我就一直这么宠着你,好不好?”
见她的目光像溢了水,瞥着自己,这眉这眼,含怨带委屈的,看得钱老二心头一抽,想起以前自己偶尔对她是有点恶劣,不由得晒笑不已。
她都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思维,貌似就他欺负自己最狠,到底来还说他惯她。
“你惯我?”
噗哧一笑,钱老二一伸手就弹了弹她的额头:“元素,你丫的这脾气,就是老子给惯坏的。”
“再说,再说我再咬你,信不信?”
元素脸上那红云都快烧到耳根了,这个男人说话,总是这么露骨,不由得伸出小獠牙,恶狠狠地瞪他,说得咬牙切齿。
挑了挑眉,钱老二冷哼一声,那手就不规矩起来,没好气地沉声说:“果真不想?来,老子亲自检查一下,看你想不想……”
“不想。”
疑问在脑子里不停纠结,可这些话,她也就是自己想想,永远也问不出口,而是促狭般地状似认真思考着,过了小一会儿,才摇着头。
不由忖度,他问她想不想他?他问这话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元素仰着下巴,半眯着眼望着他。
“说!”
接着,他无赖的命令道:
见她不说话,钱老二不高兴了,自个巴不得每时每刻都和她黏糊在一块,她倒好……不满的扬起大手在她娇翘的某处惩罚似的一拍,‘啪’的一声入耳,又暧昧,又煽情。
不想吗?好像天天都在想,想吗?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元素抿着嘴,红着脸,没有吭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素,你想我么?”
望着她红得比花还娇艳的俏丽脸蛋,钱老二真是越看越喜欢,自己这女人,天仙儿也比不了,那双黑眸越来越深暗,干脆将脸深藏进她的颈项间,闷声闷气的问。
“你这人……”
呃!元素脸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这男人真是什么都敢说。
“宝贝,它都饿了好久了……!”
低下头,钱老二目光切切地望着她,低哑着嗓子。
咽了嗯口水,钱老二双手绕过她的臀,作弄地用力往他身上一压,身体紧贴,元素一下就感觉到了他蠢蠢欲动的坏东西。
“好,不说!”犹如爱人间最亲密的昵喃,钱老二觉得自个简直把这个女人惯的不行,恨不得放心尖尖上捧着,宠着,哄着。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元素刚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浑身软得跟一滩水似的,半点力气也没有,不由的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害臊了?你说,老子怎么就拿你没办法呢?你真是妖精变的?老子不信。”
结束了,他喘着粗气刮刮她的鼻尖,似乎自己也挺困扰不明的说:
这一吻,持续了好久!
女人被他吻得哼哼唧唧的,而他似是贪得无厌——
最后,见她脸越来越烫,钱老二终于忍不住小兽乱窜了,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就是一阵深深的舌吻。
要是换以前,谁要说他钱老二会这么宠女人,他指定得炸毛。
自顾自闷笑,钱老二俯下脑袋用鼻尖顶着她的鼻尖,磨磨蹭蹭的,不时啄一下她的柔唇。他似乎越发爱上了这种活动,腻乎得让他自个都不敢相信。
“傻瓜!”
咬就咬吧,还债!
“嗯。”元素低声应道,声音比那蚊子也大不了多少。
“记起来啦?说说,头上,肩膀,身上,你给老子留了这么多印子,还不兴老子咬一口?”
钱老二可不打算轻易就饶了她,只手轻抬起她发烫绯红的小脸,揶揄道: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元素脸胀得通红,头低低垂下埋进他怀里,不敢抬起来。
那时候的她,得多恨这个男人啊,居然咬得那么狠。
目光着他的指引落在他健硕的肩膀上,果然,左肩处,有一排整齐的淡淡齿痕,脑袋飞快地旋转,猛地想了起来,那是第一次来似锦园那个晚上,他俩妖精打架的时候……
有么?什么时候?
牵起唇角,钱老二似笑非笑:“这不是你最喜欢干的事儿么?来来,给你看看,上次你给老子留下的牙印儿都还在,这辈子都消不了啦。”
元素皱眉,他哪根神经抽了?
“咬你!”不是很明显么,还问。
“钱傲,你干嘛?”
钱傲眼睛一眯,俯下身去,元素刚感觉得危险的时候,男人的牙齿已经咬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过没太用力,微微的刺痛后,是些许的骚痒。
怒了!又被她忽视了!
“……”
“我靠,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被他这么一唤,元素才回过神来,迷惘地昂着头,对上他的双眼,脸上全是娇憨的困惑。
“妞儿?”恶狠狠地啃了一口她的唇瓣,男人幽黯的黑眸里满是光华异彩,动人心魄。
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元素难得放松的听着故事,思绪越飘越远。
但是,现实的生活中,其实王子永远不会爱上灰姑娘,而富家权男爱上贫门丫头的情节,也只会在中出现。
童话故事里,王子会爱上灰姑娘,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他和她的生活,是多么的风马牛不相及,换到童话故事里,他就是生活在巍峨城堡里的王子,而她是低入尘埃的贫困灰姑娘。
不过,今晚的她就是个听众,她什么也没说。
这些生活离元素有多遥远!和他相反,元素打小就是个乖孩子,不淘不皮,家里穷得叮当响,典型的‘三亲’不靠的家庭,尤其是爸爸过世以后,妈妈去上班,她和灵儿在家,经常没人管,那些岁月,亏得了洛叔叔。
他讲他小时候弄坏了总后大院的露天电影放映机器;讲他因为被老爸胖揍离家出走,后来差点出动了一个团的兵力对他围追堵截,而他躺在大树上睡大觉;讲他把要做菜的鱼拿去喂野猫,然后又和野猫玩猫口夺鱼的游戏,不小心跌了一绞,肩膀上至今还留了一个伤疤……
她可以想象,像钱傲这样的男人,小时候该有多皮,多淘气。
眼前,仿佛呈现出,两三发小儿坐在院门前看小人书,看漫画,捉迷藏,上树掏鸟窝,用弹弓射邻居家的窗玻璃的情形……
他慢慢地说着,元素静静地听着。
“我小时候住了好些年的部队大院,据说那楼房是前苏联专家给盖的,住那儿的,全是部队要员,那时候,我和年子最要好,疯子家是后搬来的……”
钱老二给她讲小时候儿的趣事儿,她默默地听着这些和她的生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高干生活,触摸着这个男人最柔软的心灵一角。
岁月静好。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很诡异的鸳鸯般交颈,却没有做那爱做的事,就如寻常恋人一般,亲亲我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天。
夜,暖。
黏着腻乎了一会,钱老二又提议要给她弄一碗他的独门配方,催吐姜茶,被元素果断地拒绝了,她可不想把晚饭都吐出来。
雨继续下,越过他的肩膀,看不清窗外浓重的夜色。
像偷来的时光。
元素软软的置身在他的臂弯里,他一如既往占有性的霸道拥抱,原本是她习惯的,可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竟让她产生了一种特别不踏实的感觉。
窗外,雨沥沥淅淅,有轻风夹着雨雾透过没有关严实的窗户喷洒了进来,丝丝凉气,但他们恍若未觉。
……
不得不说,这副画,真的很美!
橙色的灯光投影在他们身上,无意间在他们身上渡上了一层柔和温馨的光影,凭添了许多梦幻的感觉。
良久,两个人只是拥抱着彼此,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像一副静止的完美画像。
叹了口气,无奈地拍拍她的脑袋,这一打岔,钱老二也没了心情,凑过去亲了亲她,侧过身躺在她身边。
“嗯。”
“嗯?真不要?”
“不要!”
脸红得通透,元素手指一颤就往后缩,掌心里慢慢的复苏让她心怦然直跳。
见她这傻呆样儿,钱老二忍不住闷笑一声,拉过她的小手,引导她往下,“老子都被你吓软了……你总这样闪老子,万一痿了,你咋办?”
睁着晶亮的大眼无辜地瞅他,怎么莫名其妙又生气了?
“……我又怎么了?”
“元素,你丫的真不是个东西。”
揉了揉她的脑袋,钱老二郁闷了,想到刚才的临门一脚,被这妞儿给活生生地给弄岔了,就不免气结。
闻言,钱老二心里一阵悸动,将她更深的搂进怀里,自己的下巴抵住他的发顶,她的头发软软的,柔柔的,蹭得他心痒痒。
她终究,还是更愿意信他的。
“我信你。”
这么一想,她就释然了,默默地点了点头,轻轻吐着三个字:
如果这个男人真是如此混蛋,那么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对自己所有的好,演得那么逼真,都可以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了。
他的脸上难得露出这么认真的神情,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全是真诚,也许,赵爱丽说得是假的,那个女人的话,怎么能信呢?
其实,元素迷糊了。
怀里女人,半晌不说话。
“妞儿,你信我吗?”
磨蹭了半晌,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来,艰难地开口。
搂住她腰间的大手又紧了紧,突然,他低下头,脸贴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亲她的睫毛,吻她的唇。
沉吟!
真这样说,他钱老二就不再是钱老二了,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当然不能!
脑袋里思绪乱了,身体不自在的紧绷着,钱老二原本就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男人,尤其还是在自己在意的女人面前,但是,他能说么?他能说,其实是仲尧找人撞的你妈?
他恻然,虽然这事不是他干的,却是他在包庇凶手,有负她的信任……
他以为,她是听信了她妹妹的荒谬说词,怀疑她妈妈是自己撞的。
她的问题让钱老二有些措手不及,眼里的火苗,瞬间就黯淡了!从云山之颠降下来的他首先想到的,压根儿不是赵爱丽的事。
心里一窒。
“钱傲,你有事瞒着我,是吗?”
与他目光交接,视线一眨不眨的落在他幽暗的黑眸里,她正色道:
赵爱丽颠狂般地吼声响在她的脑海,让她不禁全身僵硬,迷离的目光清亮了,神智也清醒了!
“元素,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个魔鬼,他宠你的时候,就捧你上天,腻了你,就会让你生不如死,你等着吧,等着吧……哈哈!”
可是,瞬间之后,她脑子里一道惊雷乍现——
这宠,这疼爱,能把人逼疯!
“素,你,准备好了吗?”男人压抑着欲望的嗓音性感沙哑。
“钱傲……钱傲……”
他的爱抚,他的宠爱,他的诱哄,甚至让她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她感觉自己真的是钱傲捧在掌心里的一块珍宝,这种极致的怜惜让她暖得情绪四溢,几乎崩溃地缠上他的脖颈,昵喃出声:
对她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他向她传递着他的疯狂念想,元素满身染遍了红晕,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素,宝贝儿……”
嘴唇无限柔情地在她身上细细的舔吻,唇齿间又爱又恨又恼地不断溢出她的名字。
瞧得钱老二心里那个痒痒,可,尽管想得快要发疯了,但却不得不拼命地压抑着自己,小姨提醒他的话,再不敢忘。
女人泼墨山水般柔顺的黑色长发铺陈开来——
他话言刚落,元素微张着嘴,还没开口,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几秒钟后,就被男人轻轻的放置在了那张复古的大床上。
“老子恨你……折磨人的东西,馋死我了。”
喘息!
火苗窜来窜去,急切的俯身,低头,恶狼般狠狠的吻住她,粗重地呼吸清晰可闻。
钱老二闷得直想骂娘,这叫他妈怎么回事儿?又不是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
该死的!
为了他妞儿,他禁欲了这么久,好像……好像连引以为傲的技术都生疏了,居然很紧张很紧张……
钱老二真乱了!
元素甚至能感觉到,此时,这个号称阅女无数的男人比她还要紧张,那只不规矩的大手,越来越忘情地揉弄,一时间,世界好像都被他屏弃在外,天地万物俱不存在。
男人怦怦直跳的心脏,狂乱得毫无章法……
心慌,意乱,浑身酸软。
嘴角轻荡着宠溺的笑意,禁锢的大手没有丝毫的放松,游弋的掌心烫得像刚刚炽烤过一般,将她熨荡得有些发虚。
屏紧呼吸,她觉得心快要不能跳动了,忍不住小声的抗议:“我没有……勾,勾引……”
元素的头有些发晕,到底谁才是妖孽?
火热的肌肤,熟悉的触感,清爽的薄荷香味儿,男人浓重嘲热的呼吸……
“真得好好收拾你,让你勾引老子!”
拦腰将她拥在怀里,钱老二那双铁臂占有性将女人圈在自己的怀里,越收越紧,急不可耐地噙住那两片想念了好久的粉唇,辗转碾磨了良久之后,才轻柔地一路吻及,细细吮吸,最后,暗哑性感的嗓声拂过她的耳际。
他咬牙,勾搭人的小妖精!
原本相当俗气的粉红色穿在她的身上,却衬出别有一番滋味儿的勾魂媚态来。
钱老二给她挑的是一件浅粉色的棉质睡衣,此刻微敞的领口,露出一小片比牛奶还细腻白嫩的肌肤来,艳若春桃。
她急促呼吸间起伏的胸口,无意间挑逗了钱老二的感官,勾得他全身不住的刺挠,或者,根本不是视觉效果的问题,而是钱某人的雄性激素本就太过旺盛。
霸道的男人,连氧气都吸光光。
思索了半晌,情绪翻滚冲击之后,好歹还是压住了烦闷,深呼吸一口,她发现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氧气好像都稀薄了。
不行,找个时间,是得去瞧瞧。
难道,抑郁症那毛病又来了?她安慰着自己,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不敢深想,又控制不住去想。
对,肯定是这样。
那是为什么?恍惚中,她想起了那次百度的结果。度娘说,她这样情绪低调的悲观状态叫着抑郁症,而抑郁症会导致内心泌失调,造成月经紊乱……
不对,不对,她马上就否定了,她记得自己吃过避孕药。
天!不会是怀孕了吧?
脑中闪现出不详的预感来,她大姨妈好像迟到了好久,多久?不记得了,最近的事情,实在太乱了。
猛地一回神——
缓过了那股劲儿,元素身体舒畅了不少,坚定的摇头拒绝。
“真没事?”
钱老二抱着她,一脸认真的瞧了片刻,不确定的地又问。
年年医院,月月医院,天天医院。
要说现在她最讨厌啥,那非医院莫属,一听到这名词就头痛,与医院的缘份实在是太深厚了。
“我没事,不去!”元素下意识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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