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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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面向站在对面的冥皇时，他的眼中肃然一片，冷意乍起。

“这是我们###第一次站在对手的位置上比赛。”冥皇看着一只不曾交过手的凤赖，沉稳的口气之中不免听出一丝期待。

他和###第二交手数次，但是却感觉得到###第二每一次在关键时刻放水故意输掉比赛，使得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体会过###第二的实力。

同样的，他曾观看过凤赖和###第二之间的比赛，两个人毅然是点到即止，平和的不想比武。

他一直都期望着，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高手对决。

而他看得出，这一次的凤赖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他知道凤赖想要取得“武道大会”###第一名的原因，但是那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不管因为什么，只要凤赖肯认真的对待比赛，就足以让他热血沸腾。

他相信凤赖的实力，决不在###第二之下。

凤赖点了点头，他看到在冥皇那双稳重的眼底闪烁的精光，这个站在顶峰位置太久的男人，渴望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已久，而自己这一次，无异于满足了他的渴望。

对手是谁不重要，他要的是最后的桂冠，解除小邪和火帝之间荒谬的婚约。

“希望你可以不要让我失望。”比赛的钟声响起，四周的吵杂之声戛然而止，冥皇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凤赖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许久不曾认真的动过手，或许他的心中也有着和冥皇一样的渴望。

一股霸气，一股寒气，在比武场上交相辉映。

光是两相对视，都能让人闻到空气中浓重的火药味。

比赛，正式开始。

几乎在同一时间，凤赖和冥皇同时出手，两道身影在空气中彻底的消失，连光影都不剩。

众人彻底的惊愕，他们的面前，只有那一片空气，比武台上，哪里有两个人的影子，连以往可以看到的光束都找不到。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还在吗？”凤赖邪难以置信的眨巴眨巴大眼睛，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为什么她连两个人的影子都看不见，还是说，只有她这只菜鸟看不到，她转头望向身旁的迦曳和祢君，意外的发现他们的眼中有着和她一眼的震惊和……迷茫？

“天啊，我一直都知道他们很强，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强的这么恐怖。”迦曳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他从心底发出惊叹。

两个人的速度快的超过了一切，连一点点的踪迹都无法窥见，有的只有狂风被撕裂的声音和那刺耳的撞击声，如果不是还有声音的存在，他真的要以为这两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好强。”一向面不改色的祢君，此刻也不由的沉下了脸，惊讶万分的注视着眼前的比武台。

他看不见，看不见凤赖和冥皇的身手，在之前的比赛之中，他还可以看清两个人的动作，然而，今天，他却连一点点影子都找不到。

大哥和凤赖，远比他想象中要强上百倍。

不由自主的攥起拳头，不敢相信，自己和两人之间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凤赖邪这才明白，原来当真不是她一个人的原因。

“既然看不到的话，我们去看火帝和凤栖那边好了，他们两个人只怕还要打上一阵子。”实在无法接受这一事实，迦曳只得放弃这千年难得一见对决，不是他不想看，而是他没有那样的能力做这场比赛的观众。

祢君跟着点点头，两人都将视线投向了另外一便的比赛场。

那里，虽然也激烈万分，却还没有冥皇和凤赖这般恐怖，至少，他们还能看见凤栖和火帝的身影，虽然也已经模糊到了极致，但是至少比瞪着空气发呆好。

然而，当所有人做出和迦曳、祢君一样的选择之后，只有凤赖邪，一动不动的瞪着那个已经空了的比武台。

‘用你的眼睛，看着我。’

爹地的话死死的刻在她的心上，即使她什么都看不见，她也绝对不会移开视线，因为……

那是爹地为她而战的证明。

“小邪。”迦曳发现凤赖邪依旧盯着那块空了的比武台，眼中不由的闪过什么，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过头，专心的看着火帝和凤栖之间的对决。

小邪用心的聆听着风中夹杂的微弱打斗声，那狂风呼啸而过，她仿佛感受到了爹地为她战斗的心。

她紧握着双手放在胸前，默默的祈祷着。

她的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眼前的空气，知道火帝和凤栖的战斗已经结束，直到裁判宣布最终的获胜者是凤栖，她都没有移开一寸视线，她只是将手握的更紧，更加期待着爹地的出现。

另一边，火帝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胸口一阵剧痛，他难以忍受的呕出一口鲜血，心有不甘的瞪着眼前风度不减的凤栖。

她那张冷艳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并没有喜悦自己的胜利，更没有蔑视火帝的失败，她只是微微皱眉，眼睛望着观众席的方向。

他看到那个唯一一个背对着他们这一边的小小背影，眼中不免闪过一丝伤痛。

众人的欢呼在耳边，凤栖却没有一丝自豪感，他脚下临空，飞到了观众席上，飞到了凤赖邪的身边，看着她痴痴的望着比武台的方向。

她看得见？凤栖看着在比武台上空交织纠缠的两个身影，他看到凤赖那绝无仅有的冷酷眼神，以及冥皇那霸道的招式。

“小邪，你看得到他们在打斗？”小邪的在众多高手中几乎等于一个柔弱的小鸟，连迦曳等人都无法看清两人比赛，否则也不会将注意力投到他和火帝的对战之中，然而她却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难道，她看得见？

虽然这一个可能，微乎其微。

“不，我什么都看不见。”凤赖依旧直直的注视着前方，笑着回答道。

她的回答，让凤栖彻底的呆住了。

她连看都看不到，她为什么还这么傻傻的盯着比武台？凤栖的心头百感交集，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的身上有着和火帝对战之时受到的伤，然而他却来不及顾及身上的伤痛，他只想在她的身边。

“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不会离开。”凤赖邪笑着开口，语气之中却有着坚决的味道。

她什么都做不到，但是她可以用心感受，不错过分毫，这个时刻，属于她和爹地之间约定的时刻，如果她没办法用眼睛去看这一切，那么她就用全身所有的感觉去感受每一丝讯息。

“你……”凤栖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感觉自己的嗓子仿佛被卡住了一样，多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他只是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呆呆的望着比武台，她的视线正巧的落在凤赖和冥皇对战的位置，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什么。

凤赖和冥皇的比赛打了许久许久，久的连很多观众都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一场看不到的比赛，已经将大家的耐心磨到了极致，很多人已经离开，毕竟这不是最后一场比赛，不管是谁输谁赢，都还要参加另外一场比赛，也就显得不是那样重要了。

当观众席上的人不断的减少，祢君为了照顾受伤的火帝早早的离开，最后连迦曳也跟着离去之后，观众席上，只有两个身影。

盯着比武台一分不少的凤赖邪。

以及……

盯着凤赖邪一顺不顺的凤栖。

两个人仿佛在比赛谁更加有耐力一般，一直做到傍晚，天色逐渐的暗了下去。

凤赖邪由于一直睁着眼睛盯着比武台，丝毫没有休息过，她的眼眶已经疲劳的翻起了红圈，眼底也因为酸涩泛起了泪光。

然而，爹地还是没有出现。

“小邪，我们先回去吧，凤赖伯爵和冥皇还在打。”凤栖不忍看她这近乎自虐的举动，不由的出声劝到。

凤赖邪摇摇头，眼中装着的泪水，也因为她的晃动而滑落眼眶，顺着她的眼角亲吻她白皙娇嫩的肌肤。

她不能走，因为……

爹地还在打。

她答应过爹地，用她的眼睛，看着他为她而战。

凤栖暗自攥起拳头，无可奈何之下，心中却无限的苍凉，他只能选择继续陪在她身边。

当重重的一声撞击声在空旷的空中响起之后，一个人影被击打在了比武台上，灰暗的天空让凤赖邪无法在###第一时间看清楚对方的脸，然而她却清楚的听到，自己如战鼓般敲响的心跳声。

“小邪儿。”高空之上传来天籁一般的声音，凤赖邪赫然抬起头，却在一瞬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爹地！！”她惊呼一声，紧咬着唇片抬头看着怀抱的主人――凤赖。

俊美的脸上有着些许的擦伤，然而他疲惫的眼中却有着一丝温柔和笑意。

“辛苦你了。”看着小邪泛红的眼眶和滚落的眼泪，凤赖情不自禁的在她的眼角落下点点碎吻，吻去她那滚烫的眼泪。

这一战，打的太久，久的在他意料之外，和冥皇之间，###第一次认真的对决，是那样的畅快淋漓，身体中所有的细胞，仿佛都在战斗之中苏醒沸腾，打的浑然忘我，彻底的沉静在这难得一见的对战之中。

然而，这也苦了他的小邪儿，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他不禁有些自责。

“呜呜……人家才不辛苦……”凤赖邪伏在凤赖的胸口嘤嘤哭泣，不知是喜悦还是担心已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的眼泪仿佛是开闸的水库，一发不可收拾。

辛苦的是爹地，为了她做出这样的牺牲。

“凤赖你赢了。”比武台的冥皇衣衫已然有些破损，但是那张沉着稳重的脸上，却出现了飒然的笑意，他衷心的感谢凤赖，给了他这么一场精彩的比赛。

今后，他将不再有机会遇到这样一个对手，打的如此过瘾，因为……他和###第二有着同样的打算，在这次的“武道大会”之后，退出这个舞台。

然而凤赖，给了他隐退前，最好的回忆，最精彩的对决。

凤赖对着冥皇点点头，抱着凤赖邪从观众席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地面，挥手卷起一阵狂风消失在众人面前。

然而，一直被忽视的凤栖，紧紧握着拳头，看着两个人消失的地方。

他的眼底，一片伤痛。

……

最后的冠军争夺战人选也因此产生。

三日之后，凤栖和凤赖之间，将展开最后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