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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苦极了!天下最藏污纳垢的所在,不就是那宫中吗?多少人啊,就是被活活熬死了……”崔文升附和了他,眼中也泛出了泪‘花’,“好在进爷是不喜欢那一套的,他说他以后得了天下,一定要绝除宦官,再不要那等非人的所在!”
“革除宦官?这怎么会?”魏忠贤眨了眨眼睛。
他不是太信。
他知道赵进不是特别好‘女’‘色’的人,可是天下又有谁当了皇帝之后会不去谋求占有万物呢?就算他不想,他的儿子,孙子,终归会去想的。
“公公可别以为我是在说笑,大明的积弊,他已经看了个通通透透,又岂会重蹈覆辙?”崔文升的脸已经红了,因而笑容也显得更加亲切,“好了,我就知道公公会不信,不过没关系,用不了多久,进爷就可以夺了天下了,那时候公公可以好好看看,进爷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
“很快?”魏忠贤怔了怔。
“是啊,进爷夺天下指日可待了!”崔文升颇为兴奋地说,“朝廷的大军,‘女’真的大军,都已经被进爷打得一败涂地了,如今普天之下,还有何人能是徐州的对手呢?”
“也对……也对啊……”魏忠贤呆了片刻,然后低声自语。
“能当皇帝,谁不当呢?”崔文升笑言,“这天下,可没有人肯让的。”
虽然早就猜到赵进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他没有想到,赵进居然会如此急切。
他知道,崔文升说得不错,此时的天下,对赵进来说是唾手可得的,如果赵进想要图谋天下的话,没有任何人再能给他挡路了。
大明亡了,大明亡了,大明亡了……之前的轰鸣声这时候又响彻在他的耳边。
虽然知道大明已经积重难返,但是能拖一天毕竟有多拖一天的希望,只是没想到赵进连这个希望都不再给了。
还有谁能阻止他?没有。
大明亡了。
魏忠贤的脸由红变白,然后慢慢地又重新变红。“好!好!再来喝!好酒!”他拿起酒杯,再度从自己的口中灌了下去。
酒竟然是那么的苦。
这顿酒喝了很久,直到深夜时分,两个人才醉醺醺地告别,“公公……别多想了,也不用害怕,只管在这里安居吧!公公当年对我有恩,如今……如今我崔文升虽然改换‘门’庭了,但是绝不能忘本,所以这个恩我是要报到底的……你放心吧,进爷……进爷他的心‘胸’开阔着呢,绝不会……绝不会跟你为难!”
一边说,崔文升一边在仆人的搀扶之下,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走了出去。
而魏忠贤,则瘫坐在桌子上,沉默不语。
直到良久之后,他才慢慢起身,走到了‘床’边。
‘床’单很白,就像窗外的雪一样,一尘不染,然而这个俗世却永远无法做到这样。
他颤颤抖抖地伸出自己的手,放到了‘床’单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然后,他轻轻地‘抽’出了这张‘床’单,一点一点地拧。
过往的记忆一点点地浮上了心头,他想起了他的故乡,那里在冬天的时候也会下这么大的雪。当年他走出那里的时候,何尝能够想到会得到天子的宠信,荣宠一时,又何尝能够想到,自己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在茫然回忆当中,他不知不觉,已经拧成了一团绳子。
接着他抬头看了看房顶,确定了一下方位。他轻轻地移动了桌子,将桌子移到了房梁的下面,然后又将一只椅子放到了桌子上。这样,他就可以够得着房梁了。
然后,他勉力爬上桌子,站到了椅子上。因为喝了不少酒,所以他已经衰弱的躯体并没有疲惫,反而‘精’力充沛。
他重重一挥,将手中的‘床’单绳子架到了房梁的两边,然后他抓住了这两边,合并在一起打了一个结。他打结的时候十分认真注意,因为只有这样,这个结才会足够结实,结实到能够带走他的‘性’命。
没错,他打算在这里寻思。
自从被徐州的军兵劫持住并且押往徐州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经打算寻死了。
死,到了他这个年纪,又到了他这个处境,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对他来说,留下什么身后名要更为重要得多。
他来到了徐州,不管他收不收赵进的好处,天下人只会和那个陶彻一样,将他看成是背主求荣的‘奸’宦——虽然他可以肯定,在改朝换代的时候,陶彻那样的人只会更加积极地投身于新朝的怀抱当中。
他已经被视作大明败坏的祸首了,那就决不能再背上一个背主求荣的恶名,否则千古之下,哪里还有颜面见人?
那些东林党徒无耻之尤,但是咱家可不同。魏忠贤心中暗想。
没错,他确实有斑斑劣迹,‘弄’过权,收过钱,害过人,但是他唯独不想将自己变成一个背主求荣的人,因为他的主人是先帝,是先帝给了他无以回报的恩惠,将他从污泥当中拖了出来,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宦。
没有替先帝守好大明江山,已经是罪大恶极了,要是再苟活于赵进的手下,那还有什么面目再到地下去见先帝?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过要活下来。
之所以他拖到了今天,只是因为他心里有些好奇,想要见见赵进而已。他想要看看,这个让他屡屡受挫、并且夺了天下的年轻人,究竟是长什么样?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要当面怒叱这个‘乱’臣贼子,然后在笑中引颈受戮。
只可惜,他来了才知道,赵进根本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理由苟活呢?和崔文升喝酒之后,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在今夜就自尽了——赵进夺天下看来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他必须死在大明的前面。
结已经做好了,他试了一下,确实很结实。
魏忠贤满意地笑了笑,至少在死前,咱家还是大明的臣子。
接着,他抓住这个绳子,然后将头伸到了圈中。
来的第一天就自尽,崔文升那里恐怕会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吧。
小崔,真是对不住你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一脚就踢开了椅子。
他的身体迅速下沉,因而脖子也被勒得越来越紧。
身体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口喘着气,但是却怎么也吸不进去,脚在无意识地蹬踏着,但是却踩不倒任何结实的地方。
脖子的痛感越来越厉害,‘胸’中越来越闷,眼睛却慢慢变得一片模糊,好像房间里面也被‘蒙’上了一层雪‘花’一样,什么都看不清了。
“万岁爷……老奴来陪您了!”他在脑中闪过了最后的一个念头。
灯灭了。长什么样?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要当面怒叱这个‘乱’臣贼子,然后在笑中引颈受戮。
只可惜,他来了才知道,赵进根本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理由苟活呢?和崔文升喝酒之后,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在今夜就自尽了——赵进夺天下看来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他必须死在大明的前面。
结已经做好了,他试了一下,确实很结实。
魏忠贤满意地笑了笑,至少在死前,咱家还是大明的臣子。
接着,他抓住这个绳子,然后将头伸到了圈中。
来的第一天就自尽,崔文升那里恐怕会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吧。
小崔,真是对不住你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一脚就踢开了椅子。
他的身体迅速下沉,因而脖子也被勒得越来越紧。
身体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口喘着气,但是却怎么也吸不进去,脚在无意识地蹬踏着,但是却踩不倒任何结实的地方。
脖子的痛感越来越厉害,‘胸’中越来越闷,眼睛却慢慢变得一片模糊,好像房间里面也被‘蒙’上了一层雪‘花’一样,什么都看不清了。
“万岁爷……老奴来陪您了!”他在脑中闪过了最后的一个念头。
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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