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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西格玛的战斗牧师?”很快,为首的白狼骑士来到卢瑟-胡斯身边,棕红色如野狼般的长发在冷风中飘动,深凹的眼眶下,那双久经战阵的眼睛不断打量着战斗牧师,白狼骑士点头赞扬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帝国子民,都以剿灭混沌为第一职责,你得到了我安克烈-弗林的尊重,西格玛教会的牧师,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任务吗,我们这队白狼骑士是为了维斯蒙德镇而来。”
“卢瑟-胡斯,尊敬的白狼骑士。”年轻的战斗牧师稳住身形,尽量让自己站直:“我受埃塞尔修道院的泽尹斯牧师之令,前来维斯蒙德镇夺回被野兽人夺占的教堂,就在刚才返回修道院的路上被混沌走狗伏击。”
“原来是这样啊。”名叫弗林的白狼骑士捏着八字胡,神情严肃,他见到卢瑟-胡斯嘴唇干裂,随即取出一只水袋抛给后者。
“多谢阁下。”卢瑟-胡斯道了一声谢,拽开塞口大口大口地喝下。
弗林开口问道:“胡斯牧师,能告诉我你在维斯蒙德教堂里面有哪些重要的发现吗?这件事情牵扯到一伙来自米约登海姆,信仰邪神色孽的堕落者,我和我的人已经追踪了好久。”
卢瑟-胡斯抬手擦去水渍,按上塞子,将水袋还给了白狼骑士,转头看向南面的修道院方向:“教堂的祈祷室有一个暗门,通向一个地下混沌祭坛,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追踪的那伙混沌信徒都已经死了,他们在一场献祭仪式互相残杀,受到混沌腐蚀严重,不少人的手臂突变成蟹钳。”
色孽信徒崇尚欢愉,极端的暴力行为或者极端的心理落差,他们体会的就是其中滋味,换句话说色孽信徒大多数是疯子和心理变态,只要能体会到更刺激的感受,他们甚至愿意一刀一刀割下自己的肉,体会慢慢死亡的快感。
“我明白了,除此之外,胡斯牧师还发现哪些重要线索吗?”白狼骑士点了点头,复问道。
“…”卢瑟-胡斯沉默几秒:“我手下的圣武士认出了一个堕落者的身份,维斯蒙德镇的传教牧师,就来自于埃塞尔修道院。”
白狼骑士瞬间明白了其中含义,皱眉沉声问道:“修道院有多少人?”
年轻的战斗牧师语气沉重:“大约…七十人,不确定具体侍僧的数量,尤其我在埃塞尔修道院的那几天,有一座塔楼从不允许外人靠近。”
“如果修道院牧师被腐化堕落,侍僧、圣武士之类的人,一个也跑不了!”弗林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追查下去需要更多的人手,最坏的可能,他们或许开始召唤恶魔。”
卢瑟-胡斯恢复了一些体力,认真说道:“弗林阁下,我的坐骑在刚才的战斗中被野兽人击伤,请借我一匹战马,容许我抓紧时间赶回修道院一探究竟。”
“不行,放任你一个人去送死,吾主一定会给我降下惩罚。”白狼骑士果断拒绝,补充一句:“绝对不行!”
临近深夜,埃塞尔修道院内部静谧的像一座空壳,外层围墙上的火把照旧被点燃,但丝毫不见巡逻的圣武士。
没有钟声,没有诵经声,一切都没有。
“伟大的欢愉王子啊,赐予您最卑微的奴仆,予您之圣血和永恒生命,欢愉之主…”修道院中间的塔楼大厅,原本用于虔信西格玛的大厅,如今笼罩一层诡异充满诱惑力的深紫色,数十根铁链自大厅天花板上垂下,最深处摆放着的帝国守护神西格玛的圣像被写满晦涩文字的紫布蒙住眼睛,圣像表面浮现出扭曲的触手和鳞片,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恶魔附身似的。
数十个身披黑袍的堕落者们围绕在正中间混沌祭坛周围的一圈,他们遮掩住身形,沉浸于念诵邪恶祷词,而祭坛里面那个跪着的白须苍苍的年迈牧师止不住颤动,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其他原因。
“你们这群该死的堕落者!异端!吾主西格玛的雷霆会惩戒你们!被绑在火刑架上烧死才是你们这些异端的最佳归宿!”手脚被捆绑在祭坛上的圣武士破口大骂,低吟的混沌祷词在他耳中宛如悼词:“吾主绝不放过你们!异端!绝不放过!以西格玛之名!”
“作为祭品,你的话未免太多了些。”跪倒在地的泽尹斯的身边,一个头戴恶魔金面具,一身紫袍的堕落者手持蛇信子般的锋利匕首,对着束缚在祭坛上的圣武士附耳道:“我来帮你安静。”
说着,他左手钳住圣武士的下颚,拽出舌头,丝毫不顾及圣武士的拼命挣扎,匕首的寒光一划,软趴趴的一截断舌落在地上。
“唔!唔!唔!”极端的痛苦让圣武士身痉挛,却只能从喉间嘶哑出声。
“这样就好多了。”头戴金面具的堕落者满意的点头,享受祭品的痛苦
“行乐者大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开始仪式,我……我迫不及待,想要重回年轻!”泽尹斯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此时的年迈牧师跪在紫袍人的脚边,卑躬屈膝。
“现在就可以了,泽尹斯,要记住欢愉王子对他的虔诚信徒无比康慨,献上你的忠诚,让享乐行宫的无上存在感受到你。”被称为行乐者的神秘人蹲在泽尹斯身边,语调犹如诱惑的笛声。
年迈牧师再次深深拜倒在地,双手颤抖不已。
“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蓦然大笑声中,头戴金面具的神秘人握着匕首,剖开祭品的胸腔,取出那颗彤红还在跳动的心脏,随后他取过一个原本装有圣油的黄金高脚杯,色孽印记浮现在表面,右手握心脏在上,左手捧黄金高脚杯在下,随着不断地用力,一串细密的血珠滴落在杯中,很快没过了杯底。
泽尹斯看着他手中的杯盏,露出无限的渴望神色,无上的回春药水,来自伟大神灵的赐予。
“喝下它,你就能重获生命,再不会拖沓这苍老不堪的身躯受尽折磨。”恶魔的低语回荡在泽尹斯的耳边,年迈牧师双目空洞的接过高脚杯,凝视着杯底流动着的深红色液体,透过水中倒影,他看到了自己的面庞,沧桑、充满皱纹、为教会奉献了一辈子。
迟疑的几秒,在紫袍人的眼中,泽尹斯慢慢捧起高脚杯,杯口逐渐对在唇边,随后一饮而尽。
外面雷声轰鸣,风起云涌,一场滂沱大雨正在汇聚。
“不!”闯入大厅的不速之客撞开了大门,谁都能听出卢瑟-胡斯口中的痛苦,虔诚而又年轻的战斗牧师的心境从未有如现在一般的痛苦和折磨,他呆滞地看着跪在混沌法阵内的老牧师狂喝回春药水。
看着这一幕,卢瑟-胡斯的信仰被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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