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我这一剑，斩尔可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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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央一手提剑，一手扯着软鞭，森冷道：“你教她说什么？你教我说。”</p>

那两人一愣，接着骇然匍匐。</p>

那高大的汉子大叫道：“大人，大人，小人是莫花尔彻之弟！”</p>

那逻卒更叫道：“大人，标下白羽营老卒——”</p>

卫央掷软鞭在地上，缓步走过去，扶起也跟着跪在地上的妇人，她显然不认得他。</p>

“穷苦人，其生何其艰也，”卫央拍拍她的肩头，“大嫂，抱着小孩儿转过身去。”</p>

作甚？</p>

那妇人呆呆看着他。</p>

“我叫卫央，他说的，那条狗的主人。”卫央道。</p>

小妇人更惊。</p>

“我，我是站在咱们穷人这边的。”卫央长叹一声。</p>

小妇人才一转身，血光冲天而起。</p>

那条细犬本就感觉到卫央的杀机，但此物竟十分悍勇，口中嚼着油糕竟匍匐着做出厮杀的姿态，喉咙里赫赫有声。</p>

卫央不会折磨一条狗。</p>

故此，剑气直将之劈开。</p>

“孩子，别看。”卫央一手猛然捂住从那位妇人肩头探出来小脑瓜的孩子的眼睛。</p>

他们还小，不用看见那么多生死。</p>

一条狗的生死也暂且不必看。</p>

地上那两人磕头如捣蒜，他们知道自己的结果。</p>

“欺我民，如欺青天，天不罚你，我代天威。”卫央提剑向前，只问，“说不说？”</p>

逻卒大声道：“标下愿说，愿说，什么都说。”</p>

那高大的汉子却迟疑了一下。</p>

卫央绕到他身后，扯住他头发，将他的锦衣卷起，长剑横在他咽喉。</p>

“我说！”那人亡魂丧胆。</p>

呵——</p>

卫央抿了一下嘴角，长剑往后一挥。</p>

刷——</p>

一腔血，直喷红了肮脏的路面。</p>

“卫某认得你，手中的剑却认不得你。”卫央提人头扔在那逻卒怀中，“带着这狗头，去我家里找高岚，让她办。”</p>

逻卒下摆早湿透了，他怀里抱着人头，正发足狂奔要走，卫央将死者遍身绸缎剥下，随手结成索，拖住他的腿，一头挂在逻卒肩膀，带血的长剑拍拍他的脖子，缓声道：“我虽不愿意株连过多，但半个时辰不见高岚，你猜我会怎么对付你？”</p>

那人体若筛糠大哭道：“标下知错了……”</p>

“滚！”卫央一剑斩在他头顶，且削去其发。</p>

整个区域鸦雀无声。</p>

我便是卫央。</p>

这几个字何止是小儿止啼，此处无一人敢做声。</p>

卫央走进门来，只见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人，老的有六七十岁，小的还有正在吃奶的，一起呆愣愣的看着他。</p>

卫央目光所及之处，无不噤若寒蝉。</p>

只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