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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舒轻轻依偎着他,“知道殿下也过来的时候我就想要不要告诉殿下,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安阳的事是契机也是破绽,我知道我说什么殿下都会信,就越加不想隐瞒你。“
两人对望,柳望舒又笑,“不过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显然不能在这里仓促的说,等到哪日有空,再慢慢细说。“
“闹半天还是要吊着我。“梁漱玉捏她下巴。
“殿下该去勃王府挡酒了,自己也少喝些。“柳望舒说,从腰间摸出荷包来,”里面装着一些醒酒的丸子,殿下喝酒前服下,之后喝醉了酒不头疼。“
梁漱玉依依不舍的又抱了亲了才离去,柳望舒斜躺在马车里,她嗅着自己衣服上殿下留下的熏香,片刻后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出格。
但是还是好想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不独独只是殿下一个人。
回家后柳望舒去存莲堂跟霍雪莲说话,说了婚礼上的热闹,“石斋先生谪仙一样的人物,家中子弟却淳朴的很,而且真的是耕读传家,农忙时都要下地干活呢。”
“陛下当初百般挽留先生,先生都毅然辞去,从那就能看出来,先生不是重名利的人,教导家中子弟必然也会脚踏实地,如此好家风才能绵延长久,经久不衰。”霍雪莲说。
“只是可惜今日婚礼后,先生就要和家人一同返乡了。”柳望舒说。
“人都道京城繁华,也有人对这繁华不屑一顾呢。”霍雪莲说,“我看勃王妃也是个赤忱孩子,日后你们妯娌可以多来往。”
“不单是她,禹王妃也很好相处。”柳望舒笑说,她们之前就相处的挺好。
霍雪莲看她,“我看你啊对秦王妃的身份很是认同,心境和当初晋王妃时大不相同。”
“淑妃那样猜疑我,我能有什么好心情?”柳望舒停顿一会后才说,“外人都道贵妃恃宠而骄,骄横无礼,自赐婚以来,贵妃对我多有赏赐,也没派个嬷嬷来恶心我。”
“之前传秦王对你不满,要不是娘娘这般看重你,我这心啊还真放不下。”霍雪莲说,“娘娘是个实在人,她不常出来走动,是怕别人知道那骄纵的皮是旁人替她扯得。虽然以后你在秦王府,娘娘在宫中,不用亲自侍奉婆母,但是她要真是想磋磨你,有得是法子。”
“她是个好人比什么都好。”
柳望舒应声,然后她又软语说了很多好话,说自己知道错了,日后再有安阳那样得事,都该让殿下出面做主,她不该跑出去说那些话。
“人和人相处都有根线,我知道你聪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都知道。这线怕熟不怕生,关系生你有戒心,自然会处处小心,就是关系熟了,这线就不明显,什么时候不注意就越了线,给自己埋下祸根。”霍雪莲说,“这次长公主府的事,你就越线了。”
柳望舒低头道,“我知道,我只是心急。”
“越是心急,越不能乱,这些天你想过没有,有没有比那天更好的解决办法?”霍雪莲问。
柳望舒点头,比起她急匆匆赶去长公主府这般不合常理,在婚仪当日找人紧跟着安阳,不让她有机会得手,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虽然大家都看见了,但是对长公主和陈国公来说,不让她们在一起她们就会死的印象就会更深刻一点,最后也许还是会成全一对有情人,而她也不会有半点牵连。
“你不是想不出办法解决,所以日后遇事千万不要急不要乱。”霍雪莲说,“大多事都是事缓则圆。”
柳望舒点头。
霍雪莲见她真知错了,也就不拘着她在家中,虽然说即将要出阁的人要少出门,但是这是作为姑娘时最后一段自由时光,霍雪莲不想让她留有遗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春闱后柳思月的婚事也定下了,柳思月因为事先去看了未来夫君一眼,见模样还行,也就欣然应允,至于傅芸的意见,她的意见不重要,柳思月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她娘呢,就算知道了,她的婚事也轮不到她来有意见。
婚事定的时候柳朗还没封相,等正式走礼的时候,柳朗已经是丞相,那边见柳家没有退亲迹象,自觉占了便宜,与聘礼上就多加了三成,看起来也是很热闹,柳思月的婚期在柳望舒之后,霍雪莲也是大差不离的准备着。
柳望舒母亲留有的嫁妆,柳望舒分了一半均分给余下所有弟弟妹妹,再从自己有的那一半里又拿出一些来加给柳思月和柳清辉。
只要傅芸不冲动,柳思月不是她亲妹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柳望舒也不欲让她察觉,至于柳清辉,霍雪莲对她极好,这是她应该做的。
勃王大婚京城议论了好几日才慢慢回归平静,再有几月就是禹王大婚,皇家这两年喜事连连,倒是好兆头。梁漱玉在银楼等来柳望舒,这次她是一个人来的,梁漱玉倒是惊奇的看了好几眼,”这次本王的小舅子和小姨子们都没来?“
”父亲都知道你是这银楼背后之人,让我不要带她们来,万一让她们知道自己只是姐姐出门幽会男人的障眼法,怕是各个都要哭了。“柳望舒说。
“你我正当名分,为何说成幽会那么难听?”梁漱玉说,“这也是给个机会让我讨好一下小舅子和小姨子们嘛。”
柳望舒失笑,没有弟妹们跟着,就不用费心那边,她走到了梁漱玉面前坐下,倒茶,“殿下方才在看什么书?”
“让人搜罗了几个话本,原本想给你解闷用的,但是我这么一番好像还挺有意思,这书你可得放在嫁妆里带过来,到时候我还要看的。”梁漱玉说。‘
“那不如殿下先拿着看吧,我等到了王府再看也不迟。”柳望舒说,“再说我现在还真没有闲工夫看话本,感觉上一次这么精于女红是多少年前的事,现在又要拿起针线,委实要重新适应。”做王妃的那些年,亲手做的东西屈指可数,每年也就给殿下和孩子们做上一两件,现在猛然要做那么多针线,还真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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