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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孚泗就大声喊道:“大人有令,开船!”
一声令下,拖罟缓缓地离开江岸,极平稳地向江心驶去。船厂的人都驻足观看,随着船的启动,很快便传來一片欢呼声。岸上的亲兵也是连蹦带跳,欢喜异常。
曾国藩眯起眼睛细细观察,但见拖罟吃水很深,艄公划动起來甚是吃力。
曾国藩小声自语了一句:“如果速度再快些,大概会更好。”
萧孚泗道:“这么大的东西,能划走就不错了,如何快得起來?”
曾国藩又看了一会儿船,忽然小声问萧孚泗一句:“孚泗,若有一天着你去当营官,你必须办好三件事。”
萧孚泗一愣:“大人,沒头沒脑的,您老如何讲起这话?孚泗离开您老身边,如何放心得下?俺娘若问俺,你侍郎叔叔身子骨如何,一顿能吃几碗饭,您让俺怎么回答?俺不当营官,一辈子就守着您老!”
听了萧孚泗的几句话,曾国藩只觉心头一热,眼圈马上便有些泛红。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孚泗啊,你要把我的话记到心里。你若当了营官,一要想办法认字。认了字,你就能看懂兵书。看懂了兵书,你才会打仗,才能建立大功业。二呢,打仗时敢往前冲。你不怕死,营里的弟兄才肯服从你。至于第三件事,就是永远都不能爱钱。你不爱钱,就不会克扣军饷,下边的帮带、哨长们,自然也就不敢乱來。上不正,下才歪。从古到今,无不如此。这是万古不变的法则。孚泗,你把我的话重复一遍。”
萧孚泗瞪大眼睛道:“大人,您老莫非当真想让俺去当营官?俺怕干不好,给您老丢脸,俺娘不饶俺哪!大人,您还是把臣典打发出去吧。他可会当营官了!”
曾国藩正色道:“孚泗,你又在胡说!你去当营官,由臣典接统亲兵营。”
李臣典一听这话,乐得一蹦多高,但仍不相信地问道:“大人,俺当真升管带了?俺咋怀疑这不是真的呢?师傅,您快打俺一巴掌。如果是做梦,您一巴掌下去,梦也就醒了!”
曾国藩笑道:“你们两个不要闹了。看完船,孚泗先和臣典办交接,然后再和厚庵去大营办交接。札委我回省后补开。”
船靠岸后,曾国藩在萧孚泗、李臣典二人的搀扶下,也來到船上。
船上的人一见曾国藩上了船,忙聚拢过來。
刘长佑颇自豪地问道:“大人,您老看这雪琴设计的拖罟怎么样?安上炮,打长毛沒问題吧?”
曾国藩沒有言语,先带着刘、彭、杨、王四位,在舱里各处看了看。
曾国藩看了许久才说道:“这跟乡下运粮食的大官船挺相近,不知用于交战时是怎样的情影?如果开炮,能不能把船板震坏?这些都要想到啊!哨长在哪儿?管驾在哪儿?”
彭玉麟道:“回大人话,哨长们都在甲板上,和水勇在一起;管驾在舱里,最上面是营官发令的地方。后面装的就是粮食、弹子、火药等。交战时,水勇都卧伏在甲板四周,打火枪或开弓箭,如果离贼船较近,就用勾连枪,勾住敌船跳过去厮杀,和陆路比较相近。”
曾国藩又漫步來到甲板上,见甲板的四周,果然竖起高高的铁挡壁。挡壁上有无数的方孔孔,想來是水勇开杖打火枪的地方。而艄公和水手则在甲板的下一层。
曾国藩看了许久,忽然问一句:“我倒忘了一件大事,这放火炮的地方在哪?长毛的战船可是都有火炮啊。江面上开仗,光靠弓箭不行,有枪无炮也不行。赤壁大战上的战术,现在可用不上了!”
杨载福用手指着船头的一个高台道:“大人,您老看那儿。那个高台,就是预备安炮架的。安了炮架,就是炮台呀!前后各放一尊火炮。追敌时开前炮,撤退时开后炮。唯一的缺憾,是不能转动。如果长毛的炮台能转动,我们就被动。”
彭玉麟道:“我正在和匠师们商量,力争想个办法出來。”
曾国藩一边听彭玉麟讲话,一边抬头往上观看。见船头的上方,用铁皮焊了个铁制高台。高台的四面,围了一层铁壁,前面开了一个大豁口,想來是安炮用的。四周的铁壁,显然是用來隐蔽火枪手和炮手的。
曾国藩见船靠了岸,便让萧孚泗扶着走下船,道:“这种船,大概就可以交战了,只是有些慢!英夷的火轮可比这快多了!不知要买一只英夷的火轮,要几多银两?你们几个若有机会,想办法打听一下。”
杨载福道:“大概总要上百万两吧?听人说,英夷的火轮是靠烧煤的,也不知怎么就走的那么快?还冒黑烟!”
曾国藩道:“所幸长毛的水军,只有很少的几只这种烧煤的火轮!英夷半生不熟,制器却巧啊!什么时候,英夷驾船來到这里,你们总要想个办法,上去看上一看,,子默啊,我估摸着,再有四十余日,十只拖罟,十只长蟹,总该是完备的吧?”
刘长佑笑道:“下官只替雪琴监工。这些事情,您老得问雪琴。雪琴,你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你和大人讲。”
彭玉麟道:“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想來再有三十几日,就该完工的了,,大人,我们光有拖罟和长蟹还不行吧?”
曾国藩道:“水师光有拖罟和长蟹哪行啊!大小船只,不用太多,总得达到二百号才成个样子啊。民船也要有一些。”
彭玉麟道:“照此说來,若整理齐备,恐怕得一年时间啊!”
曾国藩皱眉道:“若等上一年,长毛的气候可就闹大了。想与他争锋,可就难上加难了!”
杨载福这时道:“大人,卑职倒有个主意。我们只造十艘拖罟、十艘长蟹,余下的船,我们不妨购买民船改造成炮船。”
曾国藩犹豫着说道:“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只是,我们一次恐怕拿不出那么大一笔银子。水师训练要银子,吃饭要银子,买炮雇工需要银子。还要买火药、弹子、逼码。样样都需要银子啊!”
刘长佑道:“我们可以和船户商量,分几步还船款。”
曾国藩道:“这件事,我回省后再想想办法。我要和璞山到船上说几句话,你们安排一下守船的人。孚泗,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可以和臣典交代一下。雪琴,你也可以和厚庵谈一下操练的事。璞山,你随我上船,我有话要对你讲。”
曾国藩话毕,迈步向大船走去。两名亲兵一见,急忙赶过來搀扶。
王錱犹豫了一下,也只得硬起头皮,跟在曾国藩的后边,一步步向船上走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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