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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基道:“您现在是兵部侍郎衔,又是团练大臣,想怎么办,办就是了。”

曾国藩道:“制军既如此说,涤生就当仁不让了——涤生去衡州府,想请巡抚衙门的王命旗牌一用!”

张亮基想了想道:“涤生啊,您看这样好不好。您明日先去衡州,王命的事呢,容我和骆抚台言语一声。您如果当真需要呢,就打发人赶回来。如何?”

曾国藩道:“如此甚好!涤生代发审局谢过制军!”

骆秉章是广东花县人,比曾国藩大八岁。原名俊,以字行,改字籲门,号儒斋。道光进士,选庶吉士。散馆授编修,擢侍讲学士。道光三十年,由贵州布政使升署湖南巡抚。旋遭革职,留营前效力。

回到发审局,曾国藩被朝廷赏加兵部侍郎衔的消息已传开。罗泽南、王錱、塔齐布、诸殿元等一班人正在大堂等着给曾国藩贺喜。发审局大小委员的脸上也都溢满了笑容。

曾国藩一进大堂,众人急忙见礼、贺喜。曾国藩一一作答。

王荆七这时已将二品官服、顶戴捧了出来,口里说道:“禀大人,一会儿全湖南的文武官员都要来发审局给大人请安。大人请更了衣,也好与他们相见。”

塔齐布也道:“我等在大堂恭候,请大人到内室更衣。”

曾国藩更衣的时候,忽然把萧孚泗传进内室道:“你带人把本部堂的花轿呢,换成蓝轿呢吧。本部堂明日出城办差时好乘。”

萧孚泗兴高采烈道:“禀大人,听荆七说,我们几个还在巡抚衙门的时候,罗相公已着人,将大人的轿布换成了绿呢了。”

曾国藩道:“换成蓝呢。”

萧孚泗站着没动,辩道:“大人哪,八抬绿呢大轿多威风啊!孚泗跟着也神气呀!”

曾国藩一眯眼道:“孚泗,本部堂怎么吩咐,你便怎么去办。本部堂丁忧期间赏加侍郎衔已是越制了,你还嫌不够招摇吗?丁忧期间,本部堂只乘蓝呢轿,决不乘绿呢轿!办去吧。”

萧孚泗不敢再讲话,撅着嘴出去了。

曾国藩便衣毕,重新坐进大堂与各位礼过。不久,湖南巡抚骆秉章带着布、按以下官员,都坐了轿子来为曾国藩请安。

这些人刚坐下不一刻,湖南提督鲍起豹,又带着提标中军、抚标中军等上百名武官来拜会。发审局又是一阵忙碌。

曾国藩让罗泽南等人陪着众人聊天,单把鲍起豹、布政使徐有壬二人请到签押房落座。

差官敬茶毕,曾国藩开言说道:“鲍军门,湖南的安危全系军门一身。望军门好好练兵,不要辜负了圣上的期望。”

鲍起豹扬起头道:“这何须大人吩咐?没有本提保护,大人现在还能坐在长沙办团练吗?对了大人,有一事本提须向大人言明,那塔齐布是我提标中军的勇将,是一刻也离不开的。本提今日来,一则是向大人请安道乏,一则是把塔齐布领回去。”

曾国藩笑道:“塔齐布是本部堂商借的教习,岂能长留不放?请军门放心,一俟团营操练见起色,本部堂即将智亭送归提标。望军门再宽限些时日,本部堂谢过军门了!”

鲍起豹道:“但愿曾大人不失信才好。徐方伯,您老作证。”

徐有壬道:“曾大人、鲍军门,本司只管钱谷,是不管军营和团练事务的。这个干证啊,本司做不来。”

徐有壬说完,端起茶碗只顾品茶,啧啧有声。

鲍起豹站起身道:“曾大人,您老若如其他的事,本提就告辞了。”

曾国藩慢慢地说道:“鲍军门走好,本部堂就不送了!”

徐有壬也站起身道:“司里也就不扰大人的烦了。司里也告辞。”拱拱手,迈着方步走了出去。

送走湖南文武各官,曾国藩连夜起草“谢赏兵部侍郎衔”一折,交由巡抚衙门拜发。

第二天早饭后,巡抚衙门从各省为团营购买的枪炮由陆路押到。

曾国藩闻报,精神为之一振。

交割完毕,由曾国藩写了收函。

曾国藩交代罗泽南、王錱,将火枪、火炮发放到勇丁手上;罗泽南、王錱、李续宾、李续宜、萧孚泗等人也都佩上了短枪。

把发枪的事料理完毕,曾国藩这才让萧孚泗挑了三十名亲兵,自己坐了蓝呢轿子,奔衡州而去。

衡州在长沙以南,首县是衡山县。曾国藩走株县、朱亭,一天的脚程便可到衡县。

株县离长沙较近,团练办得相对好些。

曾国藩的轿子由城关通过时,临街的铺面都大开着门做着生意,百姓脸上慌乱之意也较长沙差些。

曾国藩的内心,不由对这两榜出身的株县知县孙仙逸,充满了敬佩之情。临阵而不慌乱,见敌而不失措,这样有能力的官员,在大清实在挑不出几个。

曾国藩决定由衡山返回时,要看一看孙明府,以解敬佩之渴。

曾国藩一行进衡山县城关时,日头已落山多时,衡山县的上空到处都飘荡着晚炊的轻烟。

曾国藩让萧孚泗悄悄找了家客栈歇下,没有惊动衙门。

萧孚泗按曾国藩的吩咐,一共包了三个客房,又叮嘱店家不得给人露一丝口风。

店家不知这些人的来路,以为是太平军化装成官军的模样,要打劫县城,竟然吓得诺诺连声,一边喊伙计准备饭菜,一边却飞快地躲进里屋。用手无意中摸了把裤裆,却早湿得不成了样子。

用过晚饭,曾国藩打发萧孚泗,让店家给沏壶茶端进来。店家为探个虚实,壮起胆子自己把茶端进来。

店家悄悄地把茶壶放在桌上,两眼一边细细打量曾国藩头上的红顶子,想从中发现些破绽,两脚则一边慢慢地往后退。

曾国藩却忽然道:“店家,你且慢走,我想和你拉拉家常。”

店家一听是家乡口音,便兀地立住脚,满脸堆笑道:“大人只管问来,只要是俺知道的,俺一毫也不隐满。大人敢是从武昌来的?是想打劫官府吗?”店家原本要说的是:“大人是从省城来的?是想私访吗?”哪知一紧张,竟然把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店家吓得腿一软,扑嗵便跪到桌前,一边磕头一边口称:“天兵爷爷饶命!天兵爷爷饶命!”

曾国藩笑着把店家扶起来道:“店家,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长毛。来,你坐下,喝口水,压压惊。”

店家哆嗦着双腿坐下,两眼仍在曾国藩的顶子上看来看去。无论怎么看,店家都认为这个顶子是个冒牌的假货。

曾国藩给店家和自己各倒了一碗茶,这才说道:“店家,你在衡山住几年了?怎样称呼你呀?”

店家道:“回大人话,俺家祖上移民到衡山,已经四代了。前三代开的是杂货铺,到俺手里已积得几文银子,便兑了这家车马店。除了这个店,俺现在手里一文银子都没有。——这里的人都管俺叫徐三楞子。”

曾国藩听着耳熟,便由袖中掏出那宪控展开来看,见第七个具名的,就是徐三愣三字。还划了押印,极其庄重;只是不知,宪控上的徐三愣,是否就是眼前这位徐三愣。

曾国藩掩上宪控,试探地问道:“徐三楞啊,衡州的团练听说办得不错?”

“屁!”一听团练二字,徐三楞子猛地站起身:“这团练,是把衡州府的百姓害苦了!这朝廷也不知是怎的了。长毛爷爷造反,你不让官军去剿,只管胡捣这些顶啥事?团练团练,既不团更不练。发了办团的老爷,害了出钱的百姓。办家老爷收银子吃鸦片,睡娼家听曲子——这套歌儿好听着呢,整个衡山没有不会唱的!”

曾国藩于是断定,眼前的这个徐三楞,一定是宪控上的徐三楞。

曾国藩喝了口茶,徐徐地展开宪控,用手一指道:“徐三愣,这具名的徐三楞,想来就是你了。”

徐三楞伸过头来一看,马上道:“这是俺几个写给部院的控状呢,大人莫不是张中丞?俺没有见过中丞大人,但知道中丞大人的顶子是红的。可大人这顶子虽也是红的,俺咋看着像染的呢?”

一句话,说的曾国藩笑将起来。

徐三愣二次跪倒,口称:“徐三楞子给中丞大人请安,请中丞大人给俺衡州府的百姓做主,追回被黄路遥个狗东西勒索去的银子!”

曾国藩笑着离座,将徐三楞子扶起来,道:“你又看花眼了。我不是张中丞,我是帮办团练大臣曾国藩。”

“什么?”徐三楞瞪大眼睛:“大人也是搞团练的?我等费心熬油搞出来的宪控,如何到了团练的手里!可不是苦也!”

徐三愣话毕,恨恨地低下头去,看也不看曾国藩一眼。

“怎么了徐三愣?你如何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曾得罪过你呀!”曾国藩奇怪起来:“何况,团练的事情,由团练大臣来办理,不正名正言顺吗?”

徐三楞子一拍大腿道:“狗团练黄路遥,可是个归籍养疾的道台底子呀!又是个三品衔,知府衙门都要看他的脸子办事呀!咳!总不计还要京控吧?”

曾国藩笑了笑道:“三楞啊,别的你且莫管。我只问你,这宪控可都是实情?诬告团练大臣,按律当斩哪!”

徐三楞扑嗵跪倒在地,道:“大人哪,黄观察这狗东西,他是把我们这些,有些积蓄的人家,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呀!他光亲兵就养了一百人,整日坐着绿呢大轿,到他的团练衙门去办差。说是已经练了二千名团勇,百姓可曾见过一个?他到了衙门,除了着狗腿子收团费,就是*拿人!百姓见了他,比见了钦差还怕!衡山原来光杂货铺子就有三十余家,让他这一弄,现在只剩了七家,勉强支撑着门面。那二十余家,黄摊儿的黄摊儿,挪窝的挪窝——他可好,一年下来,光烟馆就开了两个,还在城关最热闹的地方,开了家茶楼。茶楼里还设了局子,每晚都有人到他的茶楼去叫局子!长毛祸害百姓有个时限,可这黄观察,啥时候是个头儿啊!知府衙门在夜里,才有两个亲兵守辕门。可黄观察的府门口,每日都有十几个亲兵巡察护院呢!不知道这黄观察,是在防着长毛,还是在防着百姓!”

曾国藩顿了顿,小声道:“徐三愣啊,你去歇吧——今日的话,你不准走漏一丝出去。明日传你对证,你要到堂,明白吗?”

徐三楞子犹犹豫豫地退出门去,自顾招呼生意去了。

曾国藩让萧孚泗进来,小声吩咐了一句什么。

萧孚泗走出去,很晚才带了三个亲兵进来道:“按大人吩咐,小的到那黄观察的府门看了看,果然有十几个人背着枪在护院看门。个个凶得很!”

曾国藩挥了挥手,萧孚泗带着亲兵退回到自已的客房。(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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