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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边,了尘正在苦着脸和船夫讲价。
“施主,您就通融一下,老僧此来是为朋友出头,定能保你周全。”
这船夫苦着脸说,“大师,您也通融一下,你说的那个方向,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小老儿不敢去啊。”
了尘愁眉不展,无奈之下,伸出右手,对着水面轰的一掌拍出去,掌风打出了足足两丈远,“施主,你看,贫僧武功高,没问题的。”
鸠摩智眼尖,看到了了尘这一掌,“师兄好掌法。”
了尘转过头来,以佛门禅音回应,“阿弥陀佛,师兄不敢当,贫僧不过是山野小僧罢了。”
鸠摩智一手提着段誉,一手提着宁羽,飘然而至,“阿弥陀佛,不知同修此来何意?”
了尘面带悲戚之色,“小僧法号了尘,在这江南一代山中苦修,前些日子得知好友玄悲师兄命丧自己绝技之下,江湖传言是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所以小僧前来问个究竟。”
鸠摩智一听,“巧了,贫僧也是来寻访慕容家的。贫僧与慕容家上代家主那是至交好友,慕容复那孩子小僧也见过,不是枉杀无辜之人,想必是被人栽赃陷害了,同修若是不嫌,贫僧与你一同前往,也帮同修探明真相。”
了尘一听,懵了,这鸠摩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是去寻仇的,他是我仇家的朋友,怎会如此和颜悦色。
“既是如此,那小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鸠摩智心中却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他看着了尘和尚,武功虽然不如自己,但也是江湖上的一把好手。
不论慕容复在不在燕子坞,这和尚都是难缠的主,若是自己带着去,帮着从中斡旋,那慕容复也就抹不开面子,让自己进还施水阁了。
鸠摩智看着船家也不说话,运转火焰刀,一刀砍向苇塘,直接削平了一片,“船家,你看小僧和这位大师,都是江湖高手,你说说的那女魔,武功能高的过我,还是佛法有我精深。”
然后又从怀中取出一小锭白银,“这些,够你跑一趟了吧。”
船家的眼珠子被那锭白银牢牢地吸引,嘴里咽了一下口水,“那就听大师的。”
鸠摩智又从怀中取出一颗碎银子,“小施主,多谢你引路,这些是贫僧给你的酬劳。”
宁羽看着鸠摩智手中的银子,鼓起勇气,“大师,小子可以不要酬劳,您能否带小子去见一见那姑娘。”
段誉赶忙拦住了宁羽,“小兄弟,你还是别去了,那里危险。”
鸠摩智却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宁羽,“小施主倒是个痴情的人,不过,你确定吗?”
宁羽把脖子一梗,“我常听说书的讲,什么一见误终身,我只求再见那姑娘一面。”
“好,贫僧就带你前去。”
其实鸠摩智早在路上就试探了宁羽,但好在黄庭真气运转如意,宁羽将真气收束在了中丹田,鸠摩智不曾发现,加上宁羽的脚步刻意虚浮,鸠摩智便也不做他想。
说白了,还是鸠摩智艺高人胆大,放眼整个江湖,他自视甚高,用一句经典台词说,“能和贫僧打成平手的,世上没有几人”。
船家的船不算大,但坐下他们四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段誉生在大理,这次是他第一次远行,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但他的确未曾见过江南水乡的景色,这一路昼夜兼程,在船上,他倒是能休息一会,看看风景。
“船家,这苇塘足有一人多高,你是如何分辨方向的啊。”
船家笑着回答,“公子,你若是在这方水域飘荡十余载,你也能闭着眼睛就寻到方向。”
段誉看鸠摩智在闭目养神,趁机和了尘诉苦,“大师,救救我,这老和尚不是个好人,他要把我当活剑谱烧给他朋友。”
了尘故作迷茫,“何为活剑谱?这位高僧是要你去传授他朋友一门武功吗?”
“烧,用火烧!不是用手捎”,段誉用手比划,“这和尚就不是个好人。”
鸠摩智凌空一指,点在段誉的哑穴之上,“同修见谅,这孩子是我故友之子,不爱习武,我带他出来见世面,他却张嘴胡说,说我要杀了他。”
“阿弥陀佛”,了尘口诵佛号,“贫僧就说,怎会活活烧死一个大活人,来祭奠朋友呢。不过,管教子侄,堵不如疏,师兄还是要好生和这孩子讲道理,贫僧见这公子,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鸠摩智故作苦笑,“这孩子鬼精鬼精的,不知道哪句话,就让贫僧着了他的道。”
宁羽在一旁接过话头,“我爹小时候就总打我,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后来我在宁家茶庄谋了个差事,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鸠摩智见宁羽胆子不小,好奇的问了一句,“小施主,你给贫僧引路,贫僧倒是忘了问你的姓名。”
宁羽笑着说,“大师,小子姓于,干勾于,在家排行老大,大家就都叫我于大。这名字也要写,小子识字,第一个认识的就是这两个字呢。”
了尘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中暗自发笑,“这个宁施主,连自己的来历都给编了出来,不去写话本故事,真可惜了这份材料。”
“原来是于小施主”,鸠摩智点了点头,“小施主这份胆色,倒是令小僧佩服。”
“哪里是什么胆色”,宁羽口打唉声,“那姑娘与小子一个天一个地,看着虽是丫鬟,说起话来条条是道,怕不是那家老人给孩子养的大管家。小子这次前去,不过是断了心中念想罢了,收收心思,在宁氏茶庄好好干,将来娶妻生子养家糊口。”
“小施主慧根深重”,鸠摩智露出一丝赞叹之色,“我们讲人生八苦就有‘求不得’,能做到小施主这般,却是少之又少啊。”
“大师抬举了,不过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罢了。”
鸠摩智和宁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了尘在一旁闭目养神,段誉想插嘴,但被点了哑穴,兀自生着闷气。
突然,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少女的歌声,吴侬软语,唱着江南小调。
宁羽精神一振,和鸠摩智说,“大师,错不了,这姑娘的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就是她。”
鸠摩智心中一喜,来对地方了,吩咐船夫快点划船,循着声音的方向前行。
离得有些近了,那小调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听那曲子是“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
鸠摩智运转佛门禅音的法门,“雪山大轮寺鸠摩智,求见燕子坞慕容公子。”
那女子的歌声一停,只见从碧波深处划出一只扁舟,船上坐着一个妙龄少女,看样子也就是及笄之年,一开口就是吴侬软语,声音极清极甜,“大师父来寻参合庄,阿有啥事体?”
段誉直愣愣地看着这个少女,心想果然江南水乡出美女,这姑娘从里到外透着一股灵气,不似婉妹的英气,也不似灵儿的娇憨,却是说不上来的舒适,一身温柔,难怪这于小兄弟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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