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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收工之后便来到了铂金屋“团建”。
铂金屋,帝都知名风月场所……哦不,卡拉ok。
季然好不容易陪着这群疯子疯够了,能回家睡大觉了,自然是溜得比谁都快。
明天不用工作!
但是明天要官宣新代言……好紧脏!
季然又是喝得醉醺醺,走路都走不直,要不是林妍扶着,她能直接撞墙上。
远处传来脚步声,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步伐沉稳,衣摆随着他的步子轻轻飘动着。
酒鬼季然没长眼睛,直接撞人身上了。
“唔……”季然吃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头看向那人,“我说你这人走路……”
没说完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处,季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嗯????
“季小姐晚上好。”盛筵冲她露出了只对她开放的笑容,说,“不知我走路怎么了?”
季然的酒已经醒了一半“盛先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鬼激发出了色鬼体质,季然话说着说着,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了盛筵的唇上。
她想起那天那个吻。
她想,盛筵应该并不知道自己感受到了。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脸上燥得很,明明会所里的空调很凉快,可她好像整具身体都被火灼烧着。
不行,她不能这样。
她要维持冷静,没有人能够左右她的情感。
她的思维正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占据着,这对一个常年狩猎的猎人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
她不知道自己对盛筵是什么情感,她也不知道盛筵对自己是什么想法。
她不想无端揣测。
一个吻又能说明什么呢?爱吗?
不能吧。
如果说一个吻就能说明喜欢,说明爱,那么这世界上的情爱实在太多。
当今社会,一个吻、一句“我爱你”、一个诺言,都很廉价。
季然总觉得自己和盛筵之间隔着一层雾霭。
她看不清盛筵,盛筵也摸不透她。
她走神走得很离谱。等她回过神来,盛筵已经打发了身后的人,此时周围只有季然、盛筵和林妍三人。
季然让林妍去车库等她。
林妍走后,此处只剩下盛筵和季然两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季然已经放松下来,她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墙上,将眼皮撩开一半,看向盛筵,率先打破了沉默“盛筵,为什么接近我?”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盛筵的全名。
她不是傻子,如果是一次两次的偶遇,她并不会觉得盛筵是有意接近她,可是很多次……
她想知道为什么。
盛筵没有立刻回答。他甚至低下了头,不去看季然。
“季然,”良久,盛筵才直视着季然的双眼,语气中略带一丝紧张,“五年前……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说出这话后,盛筵突然就感觉回到了《天问》剧组聚餐那天。
那晚,女孩就是这样靠在他对面的墙上,也喝了酒。
那天,自己问了一个和今天一样的问题。
盛筵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微微冒汗。一向运筹帷幄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未知”带来的一丝惶恐。
也许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问季然这个问题时他也有这样的感觉。可是这份“未知”带来的情绪在两个人安静的呼吸中被无尽地放大,充斥着盛筵的胸腔。
他期待着季然的答案,可却又不期待。
他指着季然脖子上的项链说“你脖子上那个戒指是我的,我亲手打磨的,我不会认错。”
季然看着他,突然说了句“盛先生是想让我物归原主吗?”
盛筵摇了摇头。
“我确实……是有意接近你……”盛筵说这话时,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语无伦次,“季小姐,我……可能……”
从见到季然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他栽了,结结实实地栽了,这辈子能不能爬起来都得另说,其实那时他已经不在乎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她。
他喜欢她,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说,他不想看到她的反应,他怕自己失望。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他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就在冲他疯狂地叫嚣着——
去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
可是他并不想这么做,他不想让他的女孩害怕他。
他一点一点地努力接近她,融入她的生活,一点一点地去了解她。
是的,他步步为营。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害怕季然觉得他是个处心积虑的人,他害怕季然因此远离他。
盛筵这一生,即便是刀刃贴在脸上,也没怕过。
今夜,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怕”这个字,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可季然并不怕盛筵。
如果说十六岁的季然遇上了十八岁的盛筵,那么她会逃,会逃得越远越好。
可是当二十岁的季然遇见二十二岁的盛筵时,她不想逃。
“盛筵,我能感受到,你没有恶意,”季然将眼睛完全睁开了,她盯着盛筵,“就算你有恶意,也不用为此紧张,我不会因此而害怕。”
“我今天把妍姐支走,我想告诉你一些事,”季然说,“其实真实的我跟你看到的样子并不一样,我知道你劫走了杨霏霏,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坏人和坏人一起玩儿,算得上是狼狈为奸吧?”
盛筵一愣。
“我姐说我是狼,喜好狩猎的狼,”她继续说着,“所以你确定,你心里的那个‘救世主’真的是我这样的吗?如果说,你接近我是为了报恩,那么不必了。我这一生救过的人有很多,你不过是其中一个,没必要放在心上一辈子,这对你来说会是种负担,对我来说亦是。我本就不是个好人,被冠上‘救世主’的名号我反而会不适应,我从未想过要从我救的那些人身上获得什么。”
季然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感受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在随之震动,她又何尝不害怕呢?
她撕下“伪善”的面具,对着眼前的人露出了锋利的爪牙,期待着他能够接纳自己的不堪。
这是一场没有意义的赌局,可她甘之如饴。
“那……”盛筵组织着语言,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能把下属怼到直哆嗦的那个盛总,“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都说了狼狈为奸,怎么,盛先生不愿意?”季然被逗笑了,但很快她又神色一正,“但是有一部分话我想先跟盛先生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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