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一念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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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周围，那两个上古一族的巨人，依旧堵在位面之间的通道口。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两个巨人的原因，还是其他，最近这位面没有任何人来侵扰。这这位面也是难得的清净了些时日。

不过两人心里都清楚，这清净只不过是暂时的，再过几个时辰，这里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开始了。

“怕么？”林芃看着凌灵，开口问道。

凌灵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反正就是觉得能帮这位面的，或许就是这些了，也算是最后一次吧。”

林芃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和安辰子他们那样说的。”

凌灵看着林芃，开口道：“比你之前所想的时间要快上不少啊，算不算打乱了你的节奏呢？”

林芃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恰恰相反，若是这段时间没有这么多事发生，我或许还守在秩序城，终日待在那里，就这样等四年的到来，或许真不是一件好事呢。”

凌灵微微一笑，说道：“或许这一次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林芃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说的没错啊，确实是是一件好事，若不是壁障消失，我也不会下定决心离开秩序城，这位面之人也不会就此放弃依赖的感觉，并且那么团结的一致对外。”

凌灵沉默了一瞬，然后说道：“有没有觉得不舍呢？”

林芃摇了摇头，怕您说道：“这个位面，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改变它了，所以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舍，还有这里的人，除了大哥，大嫂，其他人我一丝感觉都没有。”

凌灵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亏你还在这里坚持那么久，离开时竟会这般决绝。”

“到什么时候作什么事情，既然现在位面打通了，我们也就该离开这里了。没有什么不舍得，师父说过，这些都是我们沿途的风景，留恋也好，不留恋也罢，反正我们都要离开的不是么？”林芃淡淡的说道。

凌灵微微一笑，说道：“怪不得师父要给赐你道号‘林逍子’，果然活的潇洒。”

林芃微微一笑，说道：“反正结果都是这样了，我们只能往前看，不是么？”

凌灵看着林芃，眼前的林芃，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了，他现在这的是可以担得是任何责任的人。凌灵有些庆幸，在最好的年纪遇到林芃，而且两人从走到一起，在感情中，几乎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折。虽然自从来这位面之后，时有争吵发生，但是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于感情不是那么灵光的林芃来说，对于两人的关系，他就像个木头一般，没有鲜花，没有礼物，但是在行动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拖沓。不过，凌灵也想过了，只要这样简单的走下去就好了，对于林芃来说，鉴于他选择的武道，以后的生活中，或许会麻烦不断，而她呢，只要把一个夫人该做的做好就行了。练好功法，永远在他背后支持他就行了。

林芃转头看向她，开口道：“干嘛不说话，不像你性格啊。”

凌灵微微一笑，说道：“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我们是不是脚步有的有些快了？”

林芃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是说去上界的事么？”

凌灵斜眼看着他，然后说道：“你就知道上界上界的，呆子。”

“不是上界，为什么说脚步快呢？”林芃诧异的问道。

凌灵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呀你呀，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我说的是我们啊。”

林芃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已经不快了吧，至少都还没有个一儿半女的呢。”

凌灵皱了皱眉头，说道：“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我们比其他人走的快了些。”

林芃诧异的问道：“还好吧，成亲早了些，但是我们不是因为要离开位面，给你们凌家，给你爹娘一个交代么？”

凌灵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来不来就成了老夫老妻了，没有什么激情了。”

林芃微微一笑，说道：“任何激情过后，都是柴米油盐的平淡，我们应该记得曾经的美好，在柴米油盐中相互扶持，那样，我们才能走的更远。”

凌灵点了点头，她看着林芃，这呆子竟然还懂得这些，也不算是无药可救嘛。

林芃此时也转头看向她，笑着说道：“灵儿，谢谢你，这么多年不离不弃，陪我疯陪我闹。”

凌灵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道侣嘛，干嘛说的那么客气呢。”

林芃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凌灵推开了他，然后开口道：“干嘛啊，怪热的。”

林芃皱了皱眉头，说道：“热？不能吧，这里又不是很暖和，而且，以前抱你你也没嫌弃啊。”

凌灵沉默了一瞬，说道：“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左手摸右手似的，没有那种激情的感觉。”

林芃好奇的说道：“不会吧，我这拥抱也没有改变啊，怎么会没有激情的感觉呢？”

凌灵回道：“或许是我们太过熟悉了吧，在一起久了，就觉得什么都是没有激情的了，你呢？我不信你依然还有激情的感觉，你个木头。”

林芃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怎么说呢，应该说不是没有，是还有那么一点点吧，不过我觉得激情不激情，心动不心动的，那都是一种感觉而已，就算我们之间不存在那种感觉，那也没所谓，反正，能够都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对方那里不是秘密了，那么也就是说明，我们是彼此最为信任的人，如此一来，那就只有相信对方就好了，虽然没有激情，没心动的感觉，但是我们还有最初在一起的那份心思吧，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坚守这份情感，虽然它已经从爱情变成了亲情，只要我们不离不弃终会一直走下去，相扶到老的，你说呢？”

凌灵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一块木头还能有如此觉悟，那好吧，本夫人就姑且相信你，不过你要记得，不许再有背着我，答应别人的事情发生，包括我，或者不包括我的都要跟我商量以后才能决定。你要是再犯这样的错误，你也就别解释了，也别想着哄我了，这辈子你都别想上我的床。”

林芃忙点着头，这次的教训还不大么，还敢有下次么。他了不想凌灵那么冷淡的对他了，被人拒之门外的滋味太难受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午时。

这时，一个人影从远处走来，林芃两人诧异，这才发现，原来是那药神宗的宗主水一遥。

林芃皱了皱眉头，这是那精神力之祖用精神力控制的人，还是这水一遥便是这位面那精神力之祖所派下来的人么？若是这么说，那么他的女儿呢，那个水念柔是不是也一样呢？

林芃和凌灵对视了一眼，很明显，凌灵也认为这水一遥有问题。

“水宗主，你来这里做什么？”林芃开口道。

“水一遥”开口道：“怎么，几日不见，竟然把我忘记了？”

林芃皱了皱眉头，说道：“原来是前辈啊，我还以为这水宗主是您派下来的人呢？”

“水一遥”开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他确实是我派下来的，只不过，现在是由我和你对话。”

林芃砖头看了看凌灵，随后又转头看向那“水一遥”：“怎么听起来是场阴谋？”

“水一遥”开口道：“不是听起来，也不是什么阴谋，这就是我的计划而已，你知道的，我本身是不能到这位面的，但是我门徒众多啊，我可以安排任何人来执行这任务，而且这些互通的位面都有我安排的人，包括上界。”

林芃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么说来，这位面之前的大乱是这水一遥搞的鬼？”

“水一遥”微微一笑，说道：“不光是那一次，应该说是每一次吧。”

林芃有些气愤，原来，这精神力之祖在这位面已经犯下累累罪行，但是即使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又会怎样呢？他是上神，而自己则是一个普通的小玄者，差着等级呢，而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怎么对抗，应该是无法对抗吧。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诸如此类无可奈何的事情多了，这都不是你可以对抗的，不管你是不是会顺从与这样的实力之下，那强大的实力都会得到他所想要得到的。就像林芃这一次，他本不想帮这精神力之祖的忙，但是，那精神力之祖，竟然会拿这位面之人的性命，来作为威胁。若是别人，林芃或许就不会答应，但是从他知道，这精神力之祖真的会这么做的，与其让这位面之人身陷险境，不如由自己多做一些，多牺牲一些“幽冥之气”，来拯救一下这位面之人。

虽然，还不知道两人之前吸收的那些“幽冥之气”，够不够此次的释放之用，但是不管怎样，也算是能够给这位面之人最大的机会了。

“水一遥”开口道：“怎么样？现在开始么？”

林芃反问道：“你今日跟我所说这么多，就不怕我不帮你么？”

“水一遥”说道：“今日来到这里，就是说明你已经有那个意思答应了，就算不为别的，为了这位面的人，你也不会置之不理。”

林芃接着问道：“你就不怕这事情结束了，我会对这水宗主下手么？”

“水一遥”哈哈大笑，他说道：“等这任务完成了，他们也就不在这位面了。”

林芃转头看了看凌灵，然后微微一笑，原来他们所想的事情竟然是真的，那水念柔也是这精神力之祖派下来的。两人这才有些明了，那水念柔无故的接近两人，原来都是有目的的，而且她后来能够进入到秩序城的探查队，应该也是为了给这精神力之祖收集什么。

林芃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算了，这一次帮助他们，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水一遥”轻蔑一笑，然后说道：“怎么，还是因为这位面的事情伤了心了吧？也难怪，这位面之人确实不值得你如此的付出，你终究是会觉醒的终究是会回去的，所以，这些人都是一些贱民，一些微不足道的蝼蚁之徒，你们是上神，跟他们身份不同，所以这份怜悯他们根本就不会明白的，知道么？”

林芃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并不是伤心，我是觉得这位面之人应该有自己的思想，不想让他们依赖与我，仅此而已。而且，在我眼里，众生皆平等，他们不是贱民，也不是什么蝼蚁之徒，我也不是什么上神的转世，我们都是最为普通的玄者，所以并无贵贱之分。”

“水一遥”哈哈大笑，那声音甚是狂妄，他说道：“随你吧，我觉得你们可以开始了，若是再拖，可就晚了。若是你们此刻反悔了，我就要实行第二套方案了，而且第二套方案是什么，你们比我清楚吧？”

林芃看了看一旁的凌灵，开口道：“留下一些作为维持自己生命之用，不要都放出去了。”

“水一遥”皱了皱眉头，说道：“什么意思，不想赴死去了？敢说不敢做么？”

林芃哈哈一笑，说道：“我是有家的人，不可能会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我还要照顾我的夫人，还要照顾我们以后的孩子呢。”

“水一遥”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懂你们什么狗屁爱情，本来也没想让你们去死，你们能帮我就是很不错的事情了我应该知足了，而且，你们是杀灵那老头最得意的弟子，又是那道祖要拉拢的人，所以我还不想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林芃笑了笑，说道：“你竟然可以为别人想，那很不容易啊。”

“水一遥”哈哈大笑，说道：“快别说我了，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不好的上神。”

林芃和凌灵对视了一眼，放声大笑，这精神力之祖还真的有意思，都做了这么多的坏事，竟然还会觉得自己是个很不错的上神，如此的自信，如此的厚脸皮，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两人没有再和那“水一遥”说什么，这位上神明显有些偏激，说再多也无益。

两人手拉着手，然后合上了双眼，一瞬，那“幽冥之气”被放了出来，只见这范围之内的海水，不一会就被这“幽冥之气”染成了黝黑的色彩。

“水一遥”看着这海水，脸上的笑容逐渐浓重了起来，在他看来，那“杀戮之心”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林芃两人还在释放着“幽冥之气”，海水那幽黑色已经不朝外面扩张了，就停在了方圆十丈左右的位置，再看那颜色，已经变成黑的不想个样子了，那种黑说不上是什么样的颜色，反正除了黑色，还带着许多的怨气，杀气，灵魂之气等各种暗气息，那样子，就像是这里被杀了数十万人一般，而且这种感觉还在加重。

然而，就是这样重的煞气，周围还是一片寂静，连小昆虫都不曾见到，更何况是那“杀戮之心”了，是搞错了么，应该不是啊，为何会这样呢？

这时候，“水一遥”收起了笑容，瞬时有些严肃起来，林芃两人已经释放出大半的“幽冥之气”，然而这里竟然没有一丝变化，难道他错了，这“杀戮之心”不在这个位面？不能啊，他找了几千年了，就是在这里啊，难道这么浓重的煞气还是引不出它么，也难怪了，两人都还没有觉醒，所以他们此时的“幽冥之气”还是不够吧。若是这么算来，这位面所有人都死掉，或许都不会引出那“杀戮之心”的，以为两人那“幽冥之气”的煞气量，已经比这位面死了所有人，多了两倍还多。若是在两人尽数释放以后，还没能引起那“杀戮之心”的注意，若是再杀了这位面所有的人，还是不能引起它的注意，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两人已经尽数将身体中的“幽冥之气”释放，而两人仅仅各自留了一块压缩的幽冥气块来维持自己的生命，然而，这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两人虚弱的站在那里，此刻的他们因为释放，已经变得虚弱不堪了。两人互相搀扶着，她们看着彼此，傻傻的笑着，或许是因为两人都还活着吧，他们笑的事如此的灿烂。

“水一遥”此刻已经近乎要崩溃了，因为两人已经释放完成，然而这方圆的十丈距离，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他十分恼火，没办法，只能用第二套方案了。

就在他刚要用精神力给那水念柔下命令的时候，林芃两人脚下的水中，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光，那光没有闪出水面，只是在水里不断的变换着位置，看样子应该是在查看那煞气的情况。

“水一遥”有些兴奋，根据他的测算，那“杀戮之心”应该就在这附近，那白光应该是它的功法所在。他等待着，等待着那“杀戮之心”的出现，等待着它浮出水面，而那一刻，他会出手将那“杀戮之心”震晕，用水一遥他们的离开，将这“杀戮之心”带回给他。

林芃两人也在看着，那白光很是柔和，要说是“杀戮之心”，那种杀伐之气较重的物品，应该不会有如此温暖的光才是，那么，这光到底是什么呢？难道这精神力之祖在骗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杀戮之心”？他有些诧异了。

又过了一会，那白光消失了。

“水一遥”皱了皱眉头，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煞气不足以引出那“杀戮之心”，随即，他用意志力通知了一下那水念柔。

一瞬，水念柔出现在几人面前，她看了看林芃的位置，随后对着“水一遥”单膝跪下，开口道：“弟子参见师公。”

林芃和凌灵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皱了皱眉头，师父？这精神力之祖竟然是这水念柔的师公，那么也就是说，这水念柔是会功法的，原来她隐藏的那么深，两人一直都认为她没有功夫，果然，这局做的非常完美，如此的细枝末节，都做的如此不留一丝纰漏，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