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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武勇面如死灰的跌倒在地上,猛的给我们磕着头。“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我扭头示意伯珩,伯珩叫来丛棘一行人。“把这个武勇压入大牢,严加审讯。没有吾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望。”
丛棘将武勇拖出去,老远还能听到武勇喊冤枉的声音。
徐自堂跟邢道奎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再有人出言,而胡大夫人继续事不关己的拨弄着佛珠。
伯珩又跟他们东扯西扯的问了陵阳的农业,商业,以及盐产的问题,三家皆回答得滴水不漏,看来是早就相互对好了说辞,来应付我们的盘查。
没多久就以我咳嗽为号,伯珩将三人皆打发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将稚红唤了过来。
稚红如实回答着将他们安置在花厅后,稚红在屏风后的所见所闻。那邢道奎粗鄙不已,脱靴瘙痒将足置于椅子上,埋怨了半天说等那么久。
胡大夫人似是很烦这两人,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拨弄佛珠,只是那徐自堂总是跟她说话,胡大夫人虽然不理会,但还是眉头紧皱。
那武勇本来是没来的,是三大家到了不久以后好像从什么地方急匆匆的赶过来的。然后就一直跟徐自堂待在一处,给徐自堂端茶倒水的。
我听完稚红的描述,对这三大家有了大致的轮廓。伯珩不解的问我把武勇关押起来打算怎么办?
我掰开手里的核桃,将果肉递给伯珩。“当然是放了。”
旁边的稚红啊的一声,吓了我一跳。“王妃,你特地派人去看着余大娘一家,不就是为了抓武勇的把柄吗,怎么抓了又放了。”
我将核桃塞进稚红的嘴里,“因为要消除那三大家的疑心,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若我们什么都不做,装得再守拙,他们都是不信的。不如自己闹出点可笑的动静,让他们自以为我们好拿捏。”
我对丛棘说:“对那武勇稍微用点刑,吓吓他不要弄伤他。等会儿我亲自去牢里把他放出来,就说我是误会他了。”
“夫人此举是打算放虎归山?”伯珩问道。
我摇摇头,“总要让他们认为我们其实跟那些纨绔世族没什么区别,好骗好糊弄,才能露出马脚。”
我歪着头,狡黠的笑着看伯珩。吹起哨子,唤来暗卫。为首的是可莫,我嘱咐他安排人手去到三大家的府邸里,盯紧三人。
随后拍拍手上的碎屑,“一场好戏,夫君可要好好的陪妾演下去。”
用了午膳,我慢悠悠的晃荡到那牢门口。气沉丹田,学着武勇的大呼小叫跑进关押着武勇的牢里,“哎呀,武府衙,是我错怪你了!”
那武勇狼狈的蜷缩在角落里,害怕的看着我。我装得哽咽,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武府衙,我猪油蒙了心了错怪你了,是手下的人没有查好,这才将你关起来了。”
说罢就要伸手去扶他,武勇吓得自己手脚并用的站起来了。“小人无事,王妃对小人罚也是赏,小人都承恩。”武勇披头散发的看起来十分滑稽。
我吩咐丛棘将武勇带出去,连连给武勇道歉,直至武勇走远才收声。稚红看着我演戏,憋着的笑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我点她的腰说笑什么笑,还不去安排人跟着他。
过了一个时辰,派去跟武勇的人回来了。说武勇并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邢府。
我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伯珩问我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这邢道奎百般讨好徐家,甚至舍弃亲生骨肉。但也未必是对徐家忠心不二,多年的依附下来,却还是产业寂寥,怕是对徐家的怨怼也不会少。”
“而那徐胡两家又是姻亲,独独只有一个女儿,目前那徐小姐未来极有可能把握两家产业。那么邢家将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所以邢道奎想要突破这道关卡,就需要一个盟友,那么跟他一样的武勇,就是最好的选择。”
“那夫人打算接下来如何?”伯珩问道。
我命稚红拿来笔墨,“给胡大夫人下帖子,让她带着女儿来一趟。”
第二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我摇着团扇等待着胡大夫人的到来。影墙处晃出来一个梳着双螺髻点缀着银蝶的少女,跟着胡大夫人走了进来。
嫩粉色的衣衫如三月的桃花般明媚,衬得徐小姐的脸颊粉红气色极好。短短圆圆的小脸,眉眼弯弯,十分可爱。
胡大夫人依旧是一副板着脸的样子给我行了礼,徐小姐懵懂的学着母亲的样子跪下。我起身将她们扶起,让她们落座。
“胡大夫人肯赏脸前来,本宫甚是高兴。你我皆是女子,都深知作为女子的不易,就莫要过于拘礼了。”我亲切的说道。
胡音依旧不冷不热的客套回复,是有分寸的生疏感。
“这是令爱吧,模样可人极了,本宫看了也十分喜欢。”我转向不敢看我的徐小姐。
她虽有点意外,但还是礼貌的起身,看来胡音对于女儿的家教是十分到位的,没有扭捏的上不了台面。
“民女徐云浓,见过陵阳王妃。”一束光从前堂穿过照到徐云浓的身上,给她温柔的镀上一层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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