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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员们被邓文浩等人盯得一阵心虚,都下意识的望向了被蔡京派来的蔡绦。
蔡绦满眼不爽的打量着江辰,皮笑肉不笑道:
“江大人还真是好兴致,皇家商会营造之事还没有忙出头绪,就跑到这里玩乐来了?”
“事有轻重缓急!
在下官眼中,孤老们的福祉远比皇家商会更加紧要!”
江辰淡淡回了一句,随即皱眉看向蔡绦道:“蔡大人您来的正好!
官家曾明文规定,孤老院中每人每日补贴不得少于一升大米,十文钱!为何这几年他们不仅没有领到过银钱,连食用的粮食也是几文钱一升的陈年粟米?
这是把他们当做牲口来养吗?户部发来的钱粮都到哪里去了?”
江辰没想到蔡京的人连这些可怜孤老的口粮都要贪,说话间禁不住就带上了几分怒气!
“你……你这是在质问本官吗?
本官哪里知道?这孤老院又不是本官负责的!”
蔡绦一阵发虚,为蔡京推脱道:“想来定是这几年国库入不敷出,加上一些吏员从中克扣所致,本官回头会向父相禀告此事的!”
“是吗?
本官没记错的话,蔡相前两日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国富民丰,建议官家大修垦岳、为郓王殿下等人塑造神像呢!
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国库入不敷出了?”
江辰一脸冷笑。
“这……”
蔡绦一噎,梗着脖子道:“如此,便一定是有人欺上瞒下,从中克扣了!江大人如此阴阳怪气作什么?莫非是想意有所指不成?”
“下官不敢!只是想问个清楚罢了!
既然蔡大人也认定是蔡相派来的人从中克扣,那事情便好办了!”
江辰说着,突然对邓文浩命令道:“将孤老院的管事全都给本官绑了!”
“是!”
邓文浩明白江辰这是趁机要将蔡京的人都处理干净,答应一声就带着跟来的锦衣卫们动手了。
“大,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是冤枉的!”
“我们没有克扣钱粮啊……”
众位管事吓得脸色煞白,都满眼求助的望向蔡绦。
蔡绦的脸色一阵阴沉,眼神不善的盯着江辰道:“江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本官怎么不知道你们皇家商会和锦衣卫还有抓人审案的权利?你这是想要僭越吗?”
“蔡大人误会了!
这些都是蔡相的人,下官怎么敢审问?只是想让蔡大人带回去交给蔡相处理罢了!”
江辰一脸的似笑非笑,直接把难题甩给了蔡京。
如果蔡京处理这些人,那就坐实了其对孤老院管理不善的缺失;如果不处理,那就是袒护包庇,定然大失民望!
江辰很想看看蔡京会如何选择。
“嗯?把人交给我?”
蔡绦一愣,随即便想明白了江辰的险恶用心。
立时左右为难、心情暴躁起来,恼羞成怒道:“就算我父相指派负责此事的僚属有失察之嫌,但至少他们没有奴役过这些孤老,也不曾饿着他们。
不像你,为了取悦官家,竟出了个让孤老们通过劳作自给自足的馊主意!你看看他们的年岁,如此作为,你的良心就不会感到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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