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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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谢，你们仓鼠养的怎样了？”

“好着呢，吃的胖胖的，拉得多多，臭臭。”

“妈妈说臭臭，爸爸去打扫。”

“我爸爸要我自己打扫，说我要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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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歪了，齐果果开溜。

回了家里，爷爷在喂牛。

“爷爷，你今天这么早把牛牵回来了？”

“嗯，她们又有了，早点带回来，在家里加餐。”

院子里的墙角，撒了一围墙的草种子，天天早晚浇水，跟韭菜一样长的很快。供着两头牛吃，还是不够。专门开了一块地种，这草看样子是爷爷割回来的。

“又有了，这么快啊，那得好好养着补补。爷爷，我们养几头羊可以不？”

“味道太膻了，没人吃。”

“不，我觉得肯定好吃，爷爷，这个草吃了，动物的肉好吃很多，。。”

齐果果说给爷爷听，还把那一百块拿给爷爷，说亲家舅公买瓜的钱。齐建国让她收着就行了，没接。听完孙女的话齐建国将信将疑，然后把今天摘回来的西瓜，切开。

第二茬结出来的新瓜，今天是第一次摘回来，打开果然不一样。

两人迫不及待吃了起来，比之前的好吃太多了。

一人搞定两块大的后，才有空说话。

“果果，羊的话。养吧，我知道哪个村有羊仔子卖，现在应该赶回来了。我们空出来的猪栏，要不就养几只？”

“好呢，爷爷，那你得辛苦点了，放牛顺便放羊了。”

“不碍事，一起放。再来一块，我把瓜放好盖着，我们买羊去？”

“没问题，正好车子的座位放平的，爷爷，搞雨布铺一下，上车，你指路。”

就这样，才到家不久的齐果果，和爷爷一起，去了别人村买羊去了。

到了养养那家村里，爷孙俩才觉得自己冲动了。来都来了，买呗。

所以在食堂已经在吃饭的大家，等到了拉着羊回来的爷孙俩。

齐果果他们吃饭，孩子们大人们都看羊。

“羊膻味大，友生你们家养羊啊。”

齐友生接过对方给的烟，别在耳朵上，看着女儿车上的七只羊仔陷入了沉思。

自己和媳妇在外面干活，错过了啥。？

怎么爸爸和果果就拉了羊回来？？！

“试试吧，这个草动物那么爱吃，羊也吃草的，养里头，过年杀着吃羊肉。”

“也是，你们那挨着冒水井，也不养猪，羊和牛都放养着的时候多，问题不大。”

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极了。

吃完自己的碗筷自己洗干净放好，齐果果开着车带着自己爸爸先上去了，爷爷表示要和奶奶一起散步上去。反正车子也坐不下。

要不是怕齐果果搞不定羊，齐友生也想和媳妇一起走上去。

“果果，这羊味道膻，怎么想起来买羊了？”

“回去再解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家后，父女两合伙把羊关猪圈去，以后就羊圈了。还好之前通的是沼气池，不用再施工了。

离开妈妈的小羊有点不安，齐果果拿了一把草给它们，争先恐后地吃了起来，吃完后自来熟地讨要。

等都吃饱了后，就都安稳下来了。

走路回家的也都到家了。

吃了西瓜后，对于养羊的事，懂了！

“姑姑说八月十四回来。”

“知道了，到时候安排你姑姑喜欢吃的。”

齐奶奶接话，顺便把西瓜皮收起来，去喂牛。两头牛很争气，又揣上崽子了。

晚上睡觉，齐友生发现妻子有心事。大概能猜到她再想什么。

妻子原本是县里的姑娘，年轻的时候，自己上隔壁县城去做工，两人误打误撞认识的。互相有了好感，自己妻子娘家不同意，给看了个条件很不错的，唯一缺点就离婚了一次。给的彩礼很高，那年齐友生想了一切办法，借钱，还是不够那么多，那时候正是年轻男女，经过这个事后，感情更炙热浓烈。常朵兰反抗家里一定要跟跟齐友生在一起，坚决不同意家里安排的二婚男。后来就是家里人表示要断绝关系来往威胁，常朵兰也不肯低头。没办法，那头收下了齐友生的钱，户口给了他们。结婚，生孩子，那头一个人都没来，上面的姐姐，哥哥，常朵兰最小。孩子生了两个了，都没来过这边，如同没有娘家人一样。闹得有点难看。好在齐家一如既往对她不错，没有因为她没有娘家人坐靠山而对她不好。

等齐果果六岁后，齐安瑞一岁，才和那头恢复了来往。

但是属于常朵兰嫁的最差，嫁到大山里了，姐姐嫁到本县，嫂子县城的，每次回娘家，齐友生就是被踩的那一个，陪妻子回娘家，忙前忙后，也讨不了好。带着家里养的土鸡去，还被说大山里的穷酸，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买不起。

这些齐友生作为男人，都忍了，毕竟是妻子娘家。

但是果果两姐弟，被排挤，被看不起，常朵兰首先就不答应了。

姐姐和哥哥的孩子都比果果他们大，孩子说闲话，说他们姐弟两是大山出来的瑶人，很穷的，还乱拿东西偷东西的。

已经八岁多的齐果果已经懂事了的，然后就和他们吵了起来。

最后就是，老人护着从一开始就最看的起的两个孩子，包括那两个孩子的孩子。被委屈的只有那个不被看中的。连着生的孩子，也是不被看起的。

从那以后，齐果果姐弟俩不愿去外公外婆家了。除了必要去一次，其他时候基本不太提外公外婆那边。

夫妻两个也是生日年节去一次，吃了饭就回。

这次，又要八月十五了。常朵兰又思绪乱了。

不过这次有底气了很多，村里马上就要发展起来了，自己父母不会再唠叨自己没眼光挑了个穷小子就。

现在姐姐弟弟他们都还在说，之前那男的如何如何，开了两个大超市了，和第二个老婆离婚了，补了好多钱给对方。自己家人的意思就是，假如听他们的，哪怕离婚了，也能被补很多钱，总比现在要好。

常朵兰不爱听，这么多年，日子是清贫了点，但是公婆是真的拿自己当女儿看待，丈夫也是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现在孩子都大了，懂事了，果果又更是出息，常朵兰很满足。

“媳妇，别想太多了，等村里发展起来了，我们条件好起来了，就好了。到时候岳父岳母那边会有改观的”

齐友生安慰自己老婆

靠在自家男人怀里，常朵兰笑了。

“改观不改观，这么多年我看透了，从小我就是被忽略那一个，别看我们在县城，风光得很，其实啥都花钱，我就学着包粽子卖，从开始他们觉得卖东西丢人现眼，到后面催着我多包点卖。我跟你认识的时候，就是摘粽子叶，摔了。你把我给背下山的。回到家，他们怎么说，说还好不是手弄伤了，不然耽误包粽子。从那后我就知道了，我做的再好，也是不好。再到后面，他们要我嫁人，那男人我知道，比我大不说，他打第一个媳妇，正好我遇到过一次。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那个人的。正好我们认识了，你也愿意为了我借那么多钱娶了我。不然我真的可能会跑掉，我绝对不会轻易再低头，还好，你没放弃我。”

边说着，常朵兰眼泪就落下了。

“别哭，其实我救你的时候不是第一次看到你，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你卖粽子，我买过你粽子，就一次，然后我们在山里扛木头，很少到县城里面去，没想到我下山，会遇到你摘叶子摔了。我想机会来了。。”

从那以后，齐友生就有空就摘粽子叶，下山就带给常朵兰，一来二去的。两人有了好感，越走越近。

“友生，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回娘家委屈你了。”

“没什么，又没多块肉少块肉，倒是委屈了你这个县城姑娘了，陪我在大山里吃苦了。”

“我不觉得苦，跟你在一起后，做什么都是甜的。我怀孕，生孩子，做月子，哪里都被照顾得很好，我心里有数的。果果他们现在也大了，村里马上就要发展起来了，这边十五之前回去，他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吧，没道理我们回去干活，他们吃现成的，还挑三拣四，说东说西，懒得搭理他们。”

“好，听你的，我们家你当家。”

“去你的。”

“不早了，睡觉吧。”

“嗯。齐友生！睡觉！老实点！！！”

“嘿嘿，媳妇，反正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