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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李喜一惊,阿兰阿秀也甚是不解。和尚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玲珑面露难色,眉头微皱也不知在思虑些什么。李喜很是了解李归尘,这一次错揣测有失,生生将已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本已经备好车马准备南下未央宫,殊不知自己公子爷竟来个折转,不愧是公子,认怂都能如此出人意料。
与玲珑十日之约日近,许是秋高风大,回山哟!
李喜备好八马大车,这一次李归尘并没有选择和阿兰阿秀同乘,而是挑了一匹浑身漆黑没有一丝杂色的高头大马自骑。李基一路随行,出城十里相送。消失许久的十根木头也重新拱卫在四周,那一夜过后第二日十个侍卫便已经回到商铺。当日李归尘入酒楼之时他们还分散隐藏在四周暗中保护,后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在李归尘于窗口挥手之时本预奉命的十人只觉得心神有些恍惚,再醒来便已是第二日。
李归尘骑着黑马,附庸风雅的给它起了一个乌歧。下山不足月,李归尘实力已经上涨许多,但这并不代表他有能力在江湖窜弄出什么风浪。此时突发回山原因有二,一是留下李喜与二女,这江湖远比他所知的高远。二是找师傅玉衍先生问个明白,他们所谋究竟何事?李归尘说难听些,他如同一个乡野村夫猝然上了台面,家族里的事不知,天下事不知,江湖事不知。说是李家少主,在李家除了亲近的这寥寥数人和打铁的李二之外,竟是一个不识。
李归尘有一种感觉,他身在何处也罢,一时兴起也好皆在算计之中。就如棋盘上的一子,不需要知道太多,听从摆布便好。如果真是如此那算计之人不需揣测,定是玉衍先生无疑。他这个师傅谋划太过长远。拿围棋之道来说,一子能知后三十手者可称上佳,知后五十手者堪称国手,而玉衍先生,观一子知全局。
与玉衍先生初见时,那青衫文士背对着李归尘柔声许下三个第一。
许你王道第一,武道第一,天下第一!
天意若是非我所愿,那我便替你偷天。
李归尘拢了拢思绪,虽然明知他的路是按部就班,他也懒得理会。一如今日,能算计到他要回山又能算计到他愿骑马?又是否能算计到这黑马名为乌歧?路就在那里,是谋划好的路,或是自己开的路,到头来总得自己走上一遭才明白个中滋味。
李归尘心绪一转,手中皮鞭一抽,唤作乌歧的黑马一声嘶鸣疾驰而出,越过头前引路的李喜和尚,狂奔而去。
好山!好景!好个秋凉!
李归尘策马狂奔,秋风透过衣衫阵阵凉意入体。少年纵马,欲乘风去。李归尘不是什么天才,但是在偷懒一事当凭天下三甲。做不到的事不做,想不通的事不想,这便是李稷川所说的知进退。
李归尘正寄情山水秋凉之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白衣白马空灵出尘,不是玲珑又当如何?李归尘打定主意,一贯作风缩脖当乌龟。玲珑纵马而至,两人一左一右在这茶马古道之上极驰。山川如画落叶如诗,两人不发一言,却是人间难得相知。君知妾心,妾达君意。一往情深本就是人世间最飘渺不可测,不知所起正好是天底下最朦胧不可说。
不知过去多久,李归尘和玲珑坐在一片草地上休息,一黑一白两匹马在坡下小溪中饮水。飞奔一路倒是有些乏了,李归尘干脆双手作枕躺了下去。玲珑依旧坐着,双手支撑下巴看着远处快要落去的日头,秋风微抚,远望寒山。身后杨树残存的枯叶随风一片片剥落,不远处的翠竹哗哗作响,鸿雁南飞,成双入对。至始至终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只静静的坐着。
李归尘躺在地上如同自言自语般说道“我叫当归,家里做的卖草药营生。”
玲珑仿佛未曾听见一般,久久之后扑哧一笑回头看着李归尘说道“我叫玲珑,杨兮玲珑。”
李归尘第一次看见她笑,如星河烂漫令百花自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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