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自问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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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之所以告诉南璃月与清欢这些隐秘，除了他们与方禾的关系外，还有她们各自的身份。

前面说过，上官云掌控着世间最恐怖的情报组织—通幽，早就将她们的身份调查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她们身上背负的责任，甚至还知道她们二人不知道的更隐秘的事。

这就是当代天贤圣者的恐怖之处，世间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连方禾在北茫见到的黑墙以及黑墙之外也在他的关注中。

世间纷纷攘攘，争的不过是一丝气运，一份生机。

对于上官云来说，方禾就是那一份生机，而气运则是南璃月与清欢。

为何这么说呢？

因为南璃月拥有着上古灵宗的所有宝藏，这可是连当初方衍都想得到的东西。

若是没有超强气运加身，就算她是灵宗遗脉又如何，就算有南璃天的意志庇护又如何，根本不可能让这些埋葬了万年之久的宝藏重见天日。

至于清欢，他却看不真切，明明也有着极强的气运，却总是伴着无尽的厄难。

诡异的是，这些厄难不知为何始终不曾降临，无形中似乎有一股连上官云都无法理解的力量在与之对抗。

当然了，这些深层次的原因上官云并没有与二女说起，因为还没到可以说出来的时候。

可即便如此，二女还是被那些隐秘之事给震得七荤八素，久久不能自已，直到上官云将她们带到属于她们的寝宫才平复过来。

上官云走后，二女便开始针对先前那些隐秘展开了讨论。

“南璃，这些事情要不要告诉方禾。”

率先开口的是清欢，虽然心情已经平复，但说话的语气还是不免有些颤抖。

清欢能想到的，南璃月自然也能想到，黛眉紧皱的她此时也在纠结着这个问题，过了很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暂时还是算了吧，既然师尊只是悄悄告诉了我俩，那就肯定有他的深意，说出去恐怕会给他与师尊带来麻烦。”

“也是，那就先让这些秘密烂在心里吧，反正迟早他也会知道这些事，而且他现在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还是不要让他太过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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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方禾。

从始至终，她们的心里就只有方禾一人，不管做何决定，都是以方禾的角度出发，试问天地间还有谁能像她们一样极尽万般柔情。

再看方禾，自离开无空山后，便一直朝着东方前行，目的地乃是距此万里有余的蓝月溪。

初到中州，而且也没有了后顾之忧，方禾赶路的过程倒是比在西方域惬意了许多，完全是将其当成放空自己的一种方式。

他的确需要放空，自踏入修行之路的十数年来，他的精神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紧绷的状态，很少有过懈怠，哪怕当初‘意外’坠入蛇谷，也不曾放松分毫。

好在，无情的岁月并没有辜负于他，也不曾将他压垮，反而还成就了他。

而且，方禾此时虽然在放空自己，但也只是抛开了杂念而已，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修炼的步伐。

他的剑道还未圆满，他的境界还未绝巅，自他从北茫之地离开后，心中就一直有种直觉，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最高境界似乎并不止圣境，只是自己不曾得知而已。

其实，他这么想也没有错，毕竟那黑墙之上的阁楼的进入条件就是圣境，若是黑墙之后真如他所猜想的一样存在着大恐怖的话，那么就算是圣境，恐怕也只是被当成炮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