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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岐山说道：“但这件事怎么说呢，如今大家伙儿已经适应了派斯的口感，也培养了一些比较稳定的习惯了，想要改变，很难吧？”
“是很难，但我也想了几种方法，我甚至想过直接去找当地派斯的负责人谈判，但很显然，他们看不大起我们。”说话间，谢流萤取了一个录音笔出来。
“这是……”
“我和当地派斯的负责人谈话的记录。”
周岐山听了会儿，发现这个派斯的负责人，态度可谓是咄咄逼人，甚至他们说话透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气息，仿佛他们就好似人上人似的。
不仅如此，他们对云省咖啡天然存在偏见，仿佛云省咖啡难以入口似的。
就这个态度……
“我觉得你把这些录音直接放出去，这派斯的名头还能扫地了。”周岐山笑道。
“确实如此，但处理掉一个门店的店长并不碍事，你也知道派斯在国内的规模，不是一个店长能左右的，这只能作为彻底击溃派斯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不是作为突破口了。”谢流萤的格局很大，和周岐山看待问题的方式并不相同。
周岐山若有所思。
“我派人去调查了派斯的咖啡，其实派斯咖啡的成本是建立在他的咖啡豆都来自于非洲的咖啡园的，但实际上，好像并非如此……”谢流萤取过一台平板，在上头滑动了两下，一张表格出现在了周岐山的面前。
“你看，这些年下来，派斯咖啡的进口份额并不高，这是包括了他的所有企业的进口清单，里面的量不多，这些是不够他们的供应量的。”谢流萤的话语引起了周岐山的注意。
他思索了片刻，“这么说，他们的咖啡豆来源……”
“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内容，海运成本居高不下，再加上食品类的产品，进出关难度和附加税都很高，派斯大概率没有选择使用非洲的咖啡，而是转道走了其他渠道的……比如国内的，但他们一再贬低云省的咖啡，便是他们的最大痛点了。”谢流萤分析得透彻。
周岐山明白他的想法，只是如何将之付诸实践，却是个难事。
“好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之后可能还有求于你，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谢流萤欲言又止，显然另有要事。
“你还有别的事情我能帮得上忙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周岐山挠了挠头。
“我不想再把你扯进来了，你不是好不容易才退伍嘛，能够过安稳日子才是好事。”谢流萤和周岐山的关系很是微妙。但这些话，确实是妥妥可以直言的。
周岐山没有说话，看着谢流萤起身离去，自己也犹豫了片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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