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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谧仿似看穿了江离心中所想,微微笑道,“运势大致如此,但天衍万千瞬息变化,其中又有不知多少变数存在,命理之术,终究只是管中窥豹以偏盖全,作得了数却作不得准。”
江离闻言大觉有理,此刻看着面前的瘦小老道,再没有先前的轻视怠慢,而是郑重的行了个礼,认真说道,“谢过道长。”
许谧笑了笑,拱手还礼,直起身来的时候倒是略微犹豫了下,迟疑说道,“那火工道人,前日里已经离开清风观,看样子是不会再回返了。”
江离瞪大了眼,大奇道,“这也能算得出来?!”
“哪有此般灵验。可贫道我又不是傻子,前面你细问道观人手,刚才在门外又和小徒细问那火工道人所居厢房。再合着刚才所求之签,贫道还能猜不出来么?只是这位道友,向来寡言少语,更是深居简出少与人来往,如何会与小公子有了交集?”
李兴霖便把前些日的那场刺杀挑着重要的说了一遍,只听得许谧道长大为诧异,连两只眯缝着的眼睛都仿佛睁得圆了些许,默然片刻后才怅然道,“不瞒几位,若是城主早一个月问我,可还真说不上个准来。观里一向只知道这位火工道人对炼丹甚为痴谜,却不知道他在绘画一道上的造谐极为高深。贫道也是半月前偶尔之间才发现他闲散时作的画稿栩栩如生非同凡响,闲谈之际还曾央着他将主殿悬着的几幅画像修描下,哪晓得他言语中对这些前人所作全然不屑一顾,只说过些日子便与我重新画过。”
“只可惜出了这等事情,这画像之事看来终究是有缘无份。”
许谧道长唉声叹气,只将手中拂尘扫得上下翻飞,扫不走好多烦恼。
要知道清风观只是城南一座名声不显的道观,似乎除了多年以前的求子乌龙,便从来没有什么风光时候留在南绍人的记忆中。若不是地方志上记载,只怕没有人会相信这座隐于山谷丛林之间的道观,已经香火绵延了有千年之久。
青墙灰瓦,寒酸却不破败。
无论是扩建道观,还是重塑金身,这些道人们可是连想都未曾想过。修修补补一年又一年,好似人与这道观同朽,便是再自然不过。
只是殿内那些挂画积淀了无数岁月的香火熏蒸,原先明艳的色调渐已褪却,显得模糊而暗淡,边角处多有翘卷残破,只怕捱不过太多年华。
所以知晓了一位绘画大家曾经在观里住了几年时光,而自己竟然没有让他把观里的挂画换上一换修上一修,许谧道长长吁短叹,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只是转头想到这事关窝藏北齐谍子的罪名,不免又有几分担忧。
“还当真是北齐人啊,难怪这口音古怪得很。”许谧沉思得片刻,按着李兴霖的说法,这火工道人口音画工俱都一一对应,应该就是北齐来的刺客同伙无疑了。
只是这火工道人在清风观一住便是数年,借着香客往来接头传信,若不是因为一幅画像露了马脚,谁又能想象得到清风观这里竟有一处北齐密谍的暗桩。不得不说,这些暗谍极为机敏警觉,还未等人索上门来,便已提前感知到了危险提前撤走,要再想抽丝剥茧的把整一条线牵出来,可是难如登天。
李兴霖对此本也没有抱太大指望,回头遣些人来做好笔录例行排查一番便是,毕竟能派到南疆一带的谍子大概只是北齐的闲棋散子,实在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他望了望树影包裹下的厢房,道,“道长,那个火工道人的房间,可方便容我自去查探一番。”
“门未落锁,李城主自便。”想着嫌犯出在自己观中,自该避嫌才是,何况城主的话意里面也没有让自己同去的意思。许谧道长轻举拂尘,示意木谈带着李兴霖一行前往。
树荫半掩下的厢房并没有想像中的阴暗潮湿,反而显得有些清爽,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药香,倒也好闻得很。房间里面进门处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放着一盏茶壶一个杯子,另有笔墨纸砚等一应俱全,所有陈设都已清理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那位火工道人平日里就住在这儿,白日里甚少出来,那些味儿就是他炼丹用的药材留下的。”木谈站在桌边,指着那些桌上的东西介绍道,“倒是从来没有见他画过什么,一直以为这些只是摆设呢。”
再往里面便是挨着墙摆放的一张木制单人床,样式极具简单。床头紧靠着北窗,透过窗孔正好可以望见侧殿的签桌。
江离将眼神从窗口收回,向李兴霖点了点头,示意就是这个地方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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