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1.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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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在短短一天半内坐过两次新干线，虎杖悠仁仍然一脸兴奋的望向窗外欣赏景色。

也许也是因为只有这次才没那么多的担忧，可以安下心来欣赏景色。

虎杖悠仁身边，大庭叶子扶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发呆，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点了点，转头去看，坐在最外面的五条悟一脸笑容的收回手，指了指自己显示着对话页面的手机。

「五条先生？」

「诶呀，是这么正式的称呼吗？」

「如果您不喜欢我也可以叫您老师。」

「哈哈，那种事无所谓啦。」

二人手指敲击着屏幕，虎杖悠仁似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头星星眼的投入到窗边飞驰的景色中。

「那么，继续之前的话题吧。刚刚赶到你家的时候，你似乎刚从昏迷中苏醒一样坐在地板上，是普通的身体不适吗？」

斟酌着用词，大庭叶子想了想，敲击键盘。

「我也很难界定……但我在昏迷中似乎看到了什么，好像是废墟，和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点击发送后久久没有回应，大庭叶子小心的抬头看向五条悟的方向，发现对方正神色不明的盯着自己。

啊，虽然，带着眼罩，但大庭叶子就是觉得他在看自己。

整个人被吓的一惊，大庭叶子慌乱的低下头，哒哒哒的敲键盘。

「怎么了吗？」

似乎怕五条悟不看屏幕，大庭叶子还把手机举了起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又听见了敲击屏幕声，大庭叶子才缓缓的放下了手机。

「没什么没什么～既然这样小叶子也不要多想啦～」

没等大庭叶子有什么回复，五条悟已经收起了手机，而大庭叶子则是盯着屏幕上骚气的波浪号盯了半天才把手机收了起来。

五条先生……

……挺可爱的？

并不知道身旁的准学生已经给自己加上什么猫猫滤镜的五条悟正抱臂回想着之前的事。

在受到两面宿傩像挑衅一样的招呼后，五条悟还没抬手准备应战，他的手，或者说是虎杖悠仁的手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啧……该死。”脸上的黑色纹路开始消退，可即使受制于人的是他，诅咒之王也没有丝毫慌张的自觉。

两面宿傩抬起头，咧开嘴张扬的笑着开口“我知道她在这里…等我占据了这个身体、让我看见津岛三叶。”

“不然……小心你们的命……”

阴沉的话语渐渐走低，消散在空气中，恢复的虎杖悠仁掐着自己的脖子哀嚎“唔啊啊啊……真的是难吃的要死……”

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五条悟敲了敲眉心。

从昨晚开始就已经派人去查「人间失格」与「津岛三叶」的资料了，结果直到现在都杳无音信。

前者倒是正常，毕竟以前找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找到，万能的时间有时并不能带来什么变化。

后者……是历史上存在过的人，而且还与两面宿傩有着不明的关系，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伸了伸手臂，长出了一口气的五条悟瘫在座椅里，还是决定不在难得的短暂空闲时间再费脑子想这些事了。

然而视线微微一斜，六眼就捕捉到了「人间失格」的咒力。

顿了一下，五条悟立刻抬手掀起一边的眼罩，那原本被眼罩掩盖住的「黑」此刻毫无保留的落在六眼里。

浓稠的、绵密的黑色咒力缓慢流动着，源源不断的自大庭叶子的身上散发而出，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百年难遇的六眼几乎无法穿透那漆黑的咒力看清她。

五条悟尝试着触碰那浓郁的咒力，而自己的手指还未接触，指尖维持无下限的咒力便已经被漆黑吞噬崩裂，而后那崩裂迅速如同病毒一样扩散至全身的无下限。

五条悟收回手，面色是难得的凝重。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无孔不入的负面情绪已经开始入侵大脑，一切一切世间所有阴暗面的逼迫让五条悟拉下了眼罩，遮住六眼。

是完整的「人间失格」。

怎么回事。

··

“哇——好深山啊，这里真的是东京？”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铺洒在林间，虎杖悠仁背着背包，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抬起在眼前搭了个凉棚望向不远处古色古香的大型建筑。

拉着他衣角的大庭叶子跟在他身后，身旁的五条悟回答“东京的郊外也不过如此。”

在有些曲折的小路上拐来拐去，五条悟上前了几步引路，“总之，悠仁接下来要先去校长那里面试，搞不好会被拒绝入学的，你悠着点。”

“噫噫？！那我岂不是会被立刻处死？！”虎杖悠仁瞬间炸毛。

大庭叶子赶紧抬手给炸毛小脑斧揉揉脑袋顺毛，“没事没事…安心安心……”

注意到五条悟的话外音，大庭叶子出声询问道“那么请问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