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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的?”
冷谦问,侍酒点头。
冷谦看着手里的三本书,挑了挑眉:她倒是会挑!
《冷山禅》:一代高僧冷山禅师给后人留下的警世语录;
《子不语》:异怪故事,却尽显了人间百态;
《君王策》:帝王、皇子的必修,讲的是御人治世之术。
这三本可谓集齐了“天”“地”“人”三才!分别是从:世外之人、世俗之人和治世之人,三个角度来看这世间……
冷谦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真的是她挑的?”
侍酒笑了笑答:“嗯!奴才觉得这位玉侧妃挺有意思的。”
冷谦嘴角一挑:有意思吗?
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声音“殿下~~~”,赶紧摇了摇头。
侍酒:?殿下摇头?是觉得玉侧妃无趣吗?
侍酒笑着接道:“玉侧妃说,她也没读过什么书,之所以挑这三本,就因为“冷”、“子”、“君”这三个字!”
冷谦:……
我想了那么多她挑这三本书的理由,她只是为了凑我的名字!
这!女人的想法都是这么奇怪的吗?
侍酒看着殿下的脸色由晴转阴,赶忙补救:“依奴才看,玉侧妃这也就是句玩笑话。”
冷谦看了侍酒一眼:哦?
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侍酒接道:“奴才看玉侧妃她没花多少时间,就把这三本书从殿下那满墙的书柜中找了出来。奴才觉得这玉侧妃应该是读过不少书,才如此胸有成竹的。”
这解释,冷谦表示接受,虽说是别院,但这书房里也是满满当当的六个书柜,几百册的藏书。虽然自己码书很有规律,但这女人才来了几天,就把自己的藏书摸透了。一定是个爱读书的。
(如玉表示:你那书柜里那些书的排练方式也不看是跟谁学的?还用我摸?)
见殿下脸色又转回了晴,侍酒却飞了一刀:“奴才就是不明白,这玉侧妃为何要如此自谦,说自己没读过什么书呢。”
果然,冷谦的脸,一下又沉了下来:“你也觉得这个女人是在刻意藏拙?”
侍酒纠结了一下:殿下这话,不太好接啊!虽然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肯定藏了什么,拙不拙的,就不知道了。
冷谦也没想等他回答,就直接下了命令:“去查查她的底,查仔细些,还有,派人盯着她,看她在这做些什么。特地躲到这别院来一定有什么原因。”
侍酒应下了:这殿下一旦起了疑心,这位玉侧妃只怕……
两天后,冷谦能下床随意走动了。
侍酒把外面的事情,府里的事情,都一一给殿下汇报,最后,说到了玉侧妃。
侍酒:“玉侧妃是自请来别院养病的,就在殿下受伤的前三天,穆侧妃同意让玉侧妃搬来的别院。”
冷谦有点胸闷:这后院的事都不用跟我禀报了吗?当时如果知道这间别院有人,我那晚就不会躲到这里来了。
侍酒继续:“玉侧妃这几天不是看着中院里的几块石头发呆,就是在书房,写写画画地,安分得很。”
冷谦:在书房写写画画?倒是好事。可是看着石头发呆,又是怎么回事?
冷谦:“什么石头?”
侍酒:“奴才也觉得奇怪,前几日送进来的,说是殿下要的,但那石头也看不出什么古怪,大大小小的,就是比一般的石头好看些,每块石头玉侧妃都翻来覆去地看好久,奴才,我也看不懂啊。”
冷谦:我哪里有问人要什么石头,这女人到底搞什么鬼!
冷谦起身:“去看看!”
……
“主子,那位殿下来了。”
冷谦出后院门往中门走,一片柳叶就飞过莲蓬的腮边,莲蓬接收到扶风飞叶而来的信息,立刻在如玉耳边报了这一句。
如玉只“嗯”了一声,没有动:来就来吧。
冷谦走进中门,果然看见如玉,在那里看着一块石头发呆。
冷谦看见如玉蹲在地上,盯着地上的一块石头,应该说是半块石头。之所以是半块,因为明显是一块石头被从中间切割开了。如玉看着它时而两眼放光,时而双目放空。
具体是这样的,如玉看着那半块半尺立方的石头,开始放空,然后突然眼睛一亮;挪了挪身子,绕着那石头转了一个角度,又盯着它开始放空,直到眼神发光;又挪过一点……
冷谦:你就算绕那块玉石一圈,还能把它看出一朵花来?
冷谦看得出来,这半块石头是块已经切开的玉石,但绝对算不上好料,一眼看过去那切面上的玉色也太杂了:最下边是红棕色,中间一段沙青色中,极少地浮出一丝一点的上等白玉,好不容易有一段连续的透白玉质,又被一道又粗又深的洒金绺裂给劈开了。
冷谦赏玉,也就只会看成品。看到这原石,只觉得杂乱,直觉这块石头就里面那段沙青色的能用,那段白玉是水润,但也只能磨成小珠子了吧。
冷谦实在不明白,这女人能盯着这石头能看出什么来,为什么她看石头的眼神,那么闪亮,还那么怪~怪好看的!
冷谦走过去,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如玉抬起头,一看到是他,立刻笑开了花:“殿下~~~”
(如玉:石头开不出花,我能啊!)
熟悉的尾音,让冷谦:!!!心跟着颤三颤。
“殿下,您怎么来了?哎呀!“如玉似乎想站起来给他行礼,但蹲太久了,腿麻,一下站不起来,差点摔倒。
”如玉,如**麻了,殿下,您扶我一下呗?”
如玉向冷谦伸出双手。
冷谦嫌弃地看着她那两个爪子,当然不会去接。
如玉接收到对方的眼神,受挫地耷拉下脑袋,把手伸向另一边,叹了口气:“哎!莲蓬,过来扶我一把!”
“听说,你这几天都在书房写字画画?”冷谦说着,睨了如玉一眼,兀自转身进了书房。
这一眼的意思:你过来!
侍酒跟上一步,守在书房门口,用眼神催促:玉侧妃,快进去!
如玉假装没看到:哟,是你挑的事吧,呵呵!
如玉被莲蓬扶着站起来,弯腰给自己揉着膝盖,这意思:不去,腿麻了,走不动!
冷谦没回头,当然没看见,径直走到书桌前,一下睁大了眼睛:这都是什么?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桌上一张大大的白纸上,画着一个大圈圈,嗯!随手画的,一点都不圆的大圈圈;这大圈圈里,还有几个小圈圈,每个小圈圈还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最后长成了一个箭头,瞄准了另一个的小圈圈;小圈圈里写着几个潦草得勉强能认得出是什么的文字。
冷谦艰难地辨识着上面地文字:“牛身浅浮出水”、“童子附牛首”、“黑-牛角一”;“黑-牛角二”……
实在看不下去了,冷谦沉声唤她:“如玉!”
如玉背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又笑开了,由莲蓬扶着进了书房:“殿下有何吩咐?”
冷谦指指桌上:“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如玉两眼望天:嗯~
“呵!呵!”如玉干笑两声:“只是,如玉的一点~小小的~兴趣爱好。”
兴趣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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