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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宥的年纪小,可是见的世面很广。说起郝檬所不了解的东西时,他并不卖弄。而当郝檬说话时,他用心倾听,还会给出有效的反应。
和他聊天不会觉得无趣,更不会感觉被冒犯。这和郝檬对他的第一印象截然不同。
气氛刚好时,郝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段宥留意到她的动作,小心地问道“这之后,你还和别人有约吗?”
“没有。”其实是到了郝檬该吃药的时间。她笑着回答“你呢,你难道没有约会?”
段宥耷拉着眉眼,摆出沮丧的样子“我还以为我正在约会中呢。”
郝檬哈哈大笑。她拿起餐巾擦拭嘴唇,说“虽然没有约会,不过我觉得我该回去了。”
段宥没有别的动作,但在用不舍的眼神挽留她。就是这双眼睛,明明应当是双由冰晶组成、叫人觉得冷的眸子,可是长在他的脸上,却显得那么含情脉脉。
他应该用这种温柔攻陷过不少女人吧。郝檬心想。
“我住在千禧公园附近的那家jwarrio,”郝檬听见自己用冷静的声音说,“房间太大了,一个人住有些冷清。”
这太疯狂了。
刚进房间,她就被结实的胳膊从身后环住。两个人的身体间仿佛仅剩一层微薄的黏膜,年轻人紧促的呼吸声缠绵在她的耳垂下方,使她的颈侧泛起一层细细密密的波浪。
她忍不住颤抖,试图避开扑来的体温,却被转过了身体,紧接着下巴处落下了一个吻。
那像是春雨降临的前兆,紧接着雨点瓢泼而至,裹挟住她的下唇、嘴角、牙关、她本不愿意被打开的任意一个角落。
段宥的手本来抱在她的腰上,慢慢上移,变成了托住她的脸,最后捂住她的两只耳朵。
封闭的头颅中回荡着湿哒哒的水声。
在喘息的间隙,她低下头,依靠在男孩不断起伏的肩膀上“先……先去洗个澡吧。”
段宥恋恋不舍地吻着她,闻言一笑“好,一起洗。”
爱欲是甜美的,挑逗的,易燃的,一发不可收。
再平静的湖面,在面临风暴时也会陷入混乱;山头的巍峨白雪,只需要一点骚动就会分崩离析。
郝檬不记得事情发生了几次,辗转了几个地方,过程又有多长。因为她全程都是朦胧的,迷乱的,就像浪头里的一尾鱼,或是风里的一颗沙。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叫出声、或是抓挠段宥的身体这样出格的行为。
只有一点她是确定的,此人完全有资格又唱又跳,因为他的精力实在太旺盛了。
最后她几乎是呜咽着,感到累极了,任由自己被擦拭干净,然后陷入年轻男孩温暖的怀抱里,数着自己的心跳声进入梦乡。
她睡了个昏天黑地,醒过来时鬓角仍然残留着湿润的感觉。
身体重得不像她自己的,可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看了眼身边的男孩,他的半边脸都埋在微卷而蓬松的头发里,鼻梁高高地翘着。
她伸出一根手指拨开他的头发,好看的眉眼就显露出来。浓密的长睫毛宛如沉睡的蝴蝶,仿佛下一刻就会扑闪着翅膀醒来。
造孽啊。
她倒不是觉得后悔,只是现在还没有真实感——如果是在从前,这个类型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在她的选择范围之内,哪怕只是发生一场意外。
要是把这件事告诉欧阳,那丫头估计要泪流满面然后给段宥定制一面锦旗,在上面题字我家有女初长成,蓬门今始为君开!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她就乐得不行。
看够了美男的睡脸,她也想好了接下来的对策,随后一边捶腰一边摸下床,感受到那儿因为过度摩擦而发热发胀,叹着气,哆嗦着摸去了浴室。
在浴缸里泡了十来分钟,身体的疲劳才消除了一些。她擦干头发,走上阳台吹风,在这里目睹了新大陆的日出。
红彤彤的太阳离她似乎那么近,像一颗玉石,一团火。
她想起来从前公司团建,组织部门去爬山,一伙人裹着袄子,就为了看日出。
有同事说,在古代的埃及,城市建在东岸,墓冢建在西岸。因为他们认为日出象征着诞生,日落象征着死亡。
可日落只是另一岸的日出。
那时人们不知道天不仅仅是圆的,地也不是方的,所以才会有这样古老又浪漫的幻想。
朝菌不知晦朔,寒蝉不知春秋。
世间万物都有着自己的轨迹,只是有的长,有的短,该结束了,就会结束。
只是一段已经定好的路,暂时性地走到了终点。
这么想想,她突然就觉得自己能接受死亡这回事了。
“好早啊,怎么不接着睡?”
慵懒的声音缠住她的耳畔,温热的肌肤互相摩挲着。
眼看就要有灼烧起来的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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