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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哥哥——”黄蓉跑了过来。
郭默自己倒没什么,那匹黄骠马,却被他搞得灰头土脸的。
“默儿,看来你的‘盘龙棍法’,已经找到精髓了?”
“东邪”黄药师,也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
“岳父,这太祖皇帝果然天赋异禀,却也城府颇深啊。”
好歹作为太祖皇帝的后人,不好说太过的话。
原来,这“盘龙棍法”被分为马上、马下独立的两部分,完全就是一个障眼法。
当然,真的分开独立练习,也算两套非常不错的功法,但却已经降了品阶。
最关键的是,这整部“盘龙棍法”里,那炫目的七十二路,只是花架子的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精髓所在,反而是里边包含的“运气”之法。
调动全身的骨骼和肌肉的力量,集中于中丹田,藏气之府也,然后再逆反周身,发之于双臂。
这一顺一反之间,气力却倍增。
而七十二路棍法,却是“运气”之法的体外延续,通过这些招法,配合全身肌肉与骨骼的运动,居然由外而内的产生劲力。
“运气”内而外,招式外而内,自成系统,内外相济、生生不息。
郭默刚才练的时候,不去想所谓的招式,仅仅凭借自身对气力的把控,一遍遍梳理由内而出的劲力,再驱动招式。
反推招式的施展规律和顺序,才发现这些招式,是后来被人为打散的。
秘籍存现的七十二路“盘龙棍法”,已经纯粹地沦为战场厮杀的招式,而失去了本身由外而内,产生回流劲力的功效。
试想,有几个境界达到绝顶高手的人,还会去修炼“盘龙棍法”?
而真有绝顶高手去修炼“盘龙棍法”,又有几人能见到原稿真本?
即便真有绝顶高手,见到了原稿真本,谁又能像郭默这样,只是在绝顶高手的境界,就能产生、并催动过“先天真气”的?
这诸多的条件限制,使得这“盘龙棍法”,经过几百年的流传,已经沦落为大路货,后人只能一味地感慨,太祖皇帝天赋异禀的神话。
而用棍之人,限制又挺多,必须是力大之人,所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也”。
久而久之,修炼“盘龙棍法”的人越来越少,反不如“太祖长拳”,但凡大宋练武之人,都能耍上几招。
郭默也不打算去修改这本“盘龙棍法”,毕竟他自己这种情况,也不是那么容易复制的。
好在自己终于又找到一个增加、转化“先天真气”的法门,虽然这也不算是先天功法,终究达到的结果是一样的。
看来,等时间允许了,还要仔细研究一下“太祖长拳”,相信也不会令自己失望的。
“岳父、蓉儿,‘盘龙棍法’,算是已经‘登堂入室’了,假以时日你们会看到变化的。”
三人回了“伏龙居”,郭默自去沐浴更衣。
三日后,郭默想让黄蓉陪自己一起去鄞县看榜,另外把相应的手续领回来,这些还必须本人亲自去,否则郭默也不乐意多跑这一趟。
意外的是,黄蓉却拒绝了他。
这几天,黄蓉也总神神秘秘的,一大早就跑内宅找她娘亲去。
郭默忙于研习兵法和勤练射术,也就没怎么追问。
既然黄蓉不愿意去,只好自己上路了。
张大勐子却早早的,已经等在了“桃花岛”的码头,看到郭默过来,急忙上前来帮忙牵马。
“大勐子,你怎么在这里?”郭默有些疑惑。
“嘿嘿,少岛主,那日送您回来后,我回去就听说了,那天是庆元府‘武举’的日子,三天之后就放榜。”
“我想着少岛主轻易不离岛,偏偏那日离岛了,是不是去参加‘武举’了?就冒昧的今日等在这里,没想到真让我给等着了,嘿嘿——”
郭默也是一愣,看来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心细啊,通过这些蛛丝马迹,就能猜到自己的行踪。
这份机灵劲儿,在整个“桃花岛”的下人里,还是独一份的。
郭默倒不介意他犯了“揣摩上意”什么的忌讳,人都是有长处,也有缺点的,就看你怎么用他了。
“哈哈,你小子猜得不错,那就送我过去吧,这份机灵劲儿,多用在练武上,一定会有收获的。”
黄骠马一路飞驰,午时之前,就已经到了庆元府治所鄞县。
已经放榜了,围观的人却不是很多,毕竟真正有机会进入最终前十名的,正常的也就在那十六人范围内。
郭默骑在马上,看了一眼榜文。
头一行就是自己的名字,庆元府“武举”第一名解元昌国人郭默。
这个结果完全在意料当中,郭默一口气看完了所有的人名,却也没找到一个熟悉的,看来庆元府还是太小的。
到有司报备,领取相应的凭证,腊月初一进京大比,得有当地官府开具的凭证啊。
意外的是,郭默居然受到了庆元府知府的接见。
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在二堂接见的,没有穿官衣,总是笑呵呵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呵呵,你就是庆元府此次‘武举’的解元郭默吗?”中年知府笑呵呵地问道。
“学生郭默见过知府大人。”
郭默赶忙双手抱拳,鞠了半躬。
“嗯,不错,本府还以为解元公当是孔武之人,不想却长得如此清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文考的解元呢,呵呵——”
“虽然本府没有亲到现场观看,却听人讲郭解元与人放对,从来没超过五个回合,看来庆元府的比试,郭解元未尽其力啊。”
“知府大人,学生......”
“哎——本府没有责怪于你的意思,正是如此才说明你武艺超群啊。在本府治下出了如此人才,本府自当要亲眼看看。”
“另外,你的策论本府也看了。那笔‘瘦金体’真的漂亮,以本府来看,即便朝堂上那些文擘大老,也不过如此啊。”
这中年知府越是如此夸赞,郭默越觉得可疑,貌似都有些过了,只好一言不发地听着,以不变应万变。
“郭解元,你是何出身啊?家中可有人在朝为官?”
话锋一转,中年知府问道,肉戏来了。
“回知府大人,学生本也算书香门第,祖籍山东,父辈逃难来到庆元府,现定居在昌国县安期乡,现在学生家中也只剩下自己一人,寄居在岳父家中。”
该有的说辞,早已准备好的,即便到当地实查,也自有人帮忙应对。
“郭解元出身贫寒,能有今日成就,当真年少有为啊,不过......”
中年知府故意顿了一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学生恭听知府大人教诲。”
见这中年知府卖关子,郭默也乐意迎合他。
“郭解元,你当知一句话‘朝中有人好做官’啊,尤其你还是‘武举’出身,要想今后出人头地,在朝中得有帮衬才是啊。”
中年知府一边说着,一边还一副爱才、惜才的模样。
“此次‘武举’,官家非常关注,而史相也传下钧令,要本府为国举贤,史相可是咱大宋朝的擎天之柱啊!”
“史相听闻郭解元,年少有为,身怀报国之心,有意栽培郭解元,不知郭解元意下如何?”
中年知府说到这里,郭默完全明白了,这是史弥远的手段啊,直接从地方“截流”,收为己用啊。
这中年知府也挺能睁眼说瞎话,还史弥远听说过我,我咋那么不信呢?
不过,貌似这也是一个机会,表面上郭默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史相之名,郭默如雷贯耳,不想学生区区粗人,何德何能也能被史相惦记,若有机会,郭默当结草衔环,报答史相跟知府大人的知遇之恩。”
郭默说完,又是行了一礼。
“哈哈,好、好啊,年轻人不仅武艺超群,这份眼光和气度更是难得,说不得将来本府还得仰仗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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