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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二十整的天空还没有亮透,天空顶端的蓝色浓稠,月亮淡淡的光芒照得天际上空呈现出淡淡的白色。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逐渐变成鱼肚白。
教室里的同学来的还不算太多,即便是来了也是三三两两的趴在课桌上补眠。没有丝毫说笑的兴趣,更不准备预习功课。
江鸢一手里捉着黑色的中性笔,翻开的一页是今天语文老师要抽背的内容,她需要提前背诵下来,否则老师抽到她背诵不出来就尴尬了。
她知道,只不过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眼眸扫了一眼墙上镶嵌的表,七点二十一。
7:22
7:23
7:24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指针指到数字25的时候,走廊里终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但一声一声,却好似敲在她的心头。
江鸢一眸光紧了紧,不自觉的捏紧了笔。
脚步声逐渐走近,远远地能看见里面穿着白的少年由远至近的走来,他似乎还没有睡醒,乌黑的发丝有些许乱,眼皮耷拉着,折痕清浅,冷白皮的皮肤呈现釉质的光泽。
骨骼清瘦,怕冷似的套着一件冬季的外套,白色细长的耳机线垂落下来。
缓慢地走过江鸢一的窗口。
等人走过,江鸢一的心头才松缓下来,唇角隐晦的勾起弧度。
早上好,江别。
江鸢一的目光看向远方,天空顶端的蓝色逐渐涣散开来,云朵被照得亮堂堂的,是太阳快要出来的预兆,沉寂的校园出现一声小鸟“叽叽喳喳”地叫声。
新的一天开始了。
早自习一结束,江鸢一将语文翻到需要背诵的一页。
旁边的同桌则是将课本往桌肚子里一丢,趴在课桌上神神秘秘的说道“江鸢一,你知道我们隔壁班的那个年级第一吗。”
隔壁班是高一一班,
年级第一是江别。
江鸢一思绪顿住,眼前出现江别清冷淡漠的脸。
同桌知道江鸢一不喜欢说话,也对八卦没兴趣,但后桌的文雯去小卖部了,言商看上去凶巴巴的她不想自讨没趣,只能跟冷淡的江鸢一说了。
有八卦不能分享,别提有多难受,但好在江鸢一虽然不爱说话又冷淡,至少不会怼人。
通常都是简短的回复“嗯。”
同桌见惯了江鸢一冷冷淡淡不爱搭理人的模样,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笔尖顿住,思绪飘远,自顾自的说起来“他今天进学生会了,好像还是管纪律的纪律委员。”
江鸢一不自觉的浅浅抿了一下唇角,心想纪律委员和他的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还挺配适的。冷淡刻板,严肃的像是老师一样。
同桌说“你不知道,开学到现在好多女生偷偷地去高一一班看他,我琢磨着胆子大的人应该已经私底下递情书了,但看他的模样并不像是会早恋的人,估计好多女生都要芳心错付了。”
江鸢一没由来的感觉自己躺枪,指尖捏紧了笔。
窗外忽然一阵嘈杂四起。
江鸢一没心思去看,脑袋里嗡嗡的,全是同桌说的那句“好多女生芳心错付”、“他不像是会早恋的人。”她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舒服。
真好,他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可是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她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恤的袖口忽然被同桌拉了拉,她语带兴奋“江鸢一你看,真的有女生拿着情书叫他出来。”
江鸢一的性子一向沉静,面上更是长期都漠然清冷,这一刻面上没有情绪的变化,心里却像是烟花一样炸开来,眼睛不受控制的望去。
高一一班的门外,站着一位娇小的女生。
她留着乌黑的短发,发尾应该是细心的打理过,发尾是内扣的,衬得一张圆圆的小脸又白又小,头发上还别着粉色的发卡,可爱的小脸透出忐忑。
说起话来吴侬软语的腔调。
“同学,可以帮我叫一下江别吗。”
江别入一中第二个月,先是在军训的时候因为颜值名声大噪引来许多女生的注意,一身迷彩服的装扮出现在校园网、告白墙、贴吧;再是月考的时候成为高一年级组的第一名,成绩和颜值成为正比,不管是喜欢成绩好的,还是喜欢长的好看的女生,都被他吸引。
但谁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胆子大到敢直接上班级门边叫他。
“哇,是六班的孙悦吧。”
“听说她一入学就被评为班花了,没想到竟然看上一班的江别了。”
“孙悦长的很甜,应该没人会拒绝吧。”
不仅同桌好奇,就连一班的都八卦的议论起来。
江鸢一心里的不安扩大,剪得平整的指甲透出一点樱粉色,因为捏紧笔尖全部扎进掌心里变成青白色,她还浑然不觉。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放在窗外。
被孙悦喊住的男生,笑嘻嘻的走过去喊“班长,有女生叫你出去。”
名叫孙悦的女生脸上浮现红霞,不安的捏着手里的信封,一双澄澈的眼里含着期待眼巴巴的看向教室里的男生。
被所有人期待的男生手里捏着笔,正在作业本上书写,头也没抬。
声音冷漠。
“有功夫浪费时间做没意义的事情,不如考进前十。”
孙悦的脸色变得煞白,晶莹的液体在眼里摇摇欲坠。
同行的女生将她拉走了。
一场闹剧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宣告结束。
江鸢一提着的心终于落下,这才感觉到掌心里传来细微的疼痛,摊开手,嫩白的掌心出现一排月牙印记,又深又红。
她微怔。
怕被人看见自己失控的证据,她收起了手。
听见同桌自言自语“果然,我就说他一心只在读书上吧。估计他高中三年都只有读书了。”
经历了刚才江别差点被告白,
江鸢一将自己的失落收了回去,她觉得江别不和任何人在一起,其实也挺好的。
时间不慌不忙的过去,大家逐渐开始适应高中的生活。
江别隔三差五会在周一,上主席台演讲。
主席台下的学生们穿着校服,站在台下听,换了啰嗦的校长和别的同学,台下早就开始说小话了,少不得要老师叮嘱和管理。
但江别拿着演讲稿上台以后,同学就跟事先商量好的一样一片安静。
穿着夏季衬衣和蓝色校服长裤的男生,拿着演讲稿走到话筒前面,清冷地像是玉器碰撞出的清冷嗓音透过话筒,传递到校园每个角落。
江鸢一站在人群中,和他们一样仰视主席台上的江别,他的发丝被阳光染透变成栗色,眼睫毛很长,微翘,垂下的眼皮的时候薄薄的挡在乌黑的眼珠子上。
下颌线条清晰分明。
说话的时候,不甚明显的喉结微微滚动,分明是贵气的长相硬是多了几分欲。
“江别长得真不错。”
“这个颜值,以后不知道会收获多少人的芳心,他如果去娱乐圈发展那可不得了。”
“神颜就该去娱乐圈,绝壁是顶流。”
江鸢一听得眸光微动,那个人在阳光里熠熠生辉,以后或许也会站在制高点上散发光芒,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然后离她越来越远。
江鸢一口中多了一丝苦涩,回过神的时候主席台的人换成了地中海校长,简单说了几句后宣布晨会完毕,各个班级自己解散。
江别背影淡漠,被人群冲散,没有了踪迹。
她心事重重的回到教室,在进入教室之前转身走进长廊尽头的办公室,告诉班主任。
“老师,我想进学生会。”
老师很惊讶,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学生会的申请表格“填好交给我。”
江鸢一庆幸老师没有询问,她不是会说谎的性格,一问就会慌张露馅。
她的心情少见的好起来。
唇角不可觉察的微微上翘,拿着表格便走出办公室——没想到和迎面而来的同学撞到。
作业本和学生会申请表洒落一地。
江鸢一愣了几秒,收敛唇角的笑容连忙蹲下来,一本一本将洒落在地上的作业摞好,抱歉的说“对不起,是我没看路。”
不,是我高兴得忘形了。
换来玉器敲击的清冷声音淡淡“嗯”了一声,似乎不想再多说话,便没有再开口。
短短的单音让江鸢一捡本子的手都顿住,
江鸢一抬起头,猝不及防的看见江别清冷的脸出现在面前,他的黑发有些长了,眼皮垂下来,薄薄的,看上去很冷情。凑得近了才发现他的鼻梁左侧竟然有一颗微小的痣,五官更加立体,鼻梁更显挺拔。
她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江别捡起最后一本作业本,拍了拍,放在最上面。
下垂的眼皮往上掀起,眼皮出现轻浅折痕,乌黑的眼睛如曜石一般透着亮。
眼里有着疑问。
江鸢一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一直盯着江别,连忙低下头,可地上已经没有洒落的作业本了,江鸢一难得感受到了窘迫,装作无意的把耳边细碎的发别到耳朵后面。
但软白小巧的耳朵红透了。
“对不起,”江鸢一“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句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说把人作业本撞落一地,还是盯着人不放。
分明是清冷疏远的模样,因为窘迫脸上带着微弱的红。
下颌尖尖,皮肤冷白,眼里带着几分懊恼,春色红艳。莫名秾艳,可是她的模样青涩干净,两种极端糅合在一起,又娇艳又像是玉兰树上含苞待放的白花。
江别看了一眼,别开视线。
正巧看见手边掉落的一张表格,捡起来“学生会申请表?”
啊,竟然被当事人看到了。
江鸢一眼睫毛扇了扇,最后“嗯”了一声。
表格便被递到眼前。
她抬起头,正好看见江别拍了拍作业本起身,弯腰的那一刹那她看见少年衣衫下方白皙得不可思议的肌肤,以及深深锁骨。
声音淡漠。
“扯平了。”
江鸢一微愣,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帮忙捡作业本,他顺手递给他申请表,两不相欠。
就连这也要讲究扯平,
真是一板一眼。
她在心里评价,心里忍不住开出一朵花来。
放学之前她填好表格交给老师,回家的路上拿出手机登陆微博的小号,在里面写上记录。
10月20日
今天和江别第二次说话,他果然是个一板一眼,什么都要划分清楚的性格。想要接近他,想要靠他更近一点。
晚上睡觉的时候,
江鸢一梦见自己和江别在学生会有了交集,在会议散去以后,会议室只剩下他和她。落日的余晖从透明的玻璃窗照射进来,他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声音很低。
“我记得你。”
“你叫江鸢一。”
第二天早上江鸢一洗干净脸照镜子,回忆起梦里的情景,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唇角上扬,眉眼都透着愉悦。
隔了几天,老师告诉她通过了审核。
江鸢一怀着忐忑的心情,放学后进入学生会开会,才发现每一个部门都立着小牌子,她找到纪检部那一排坐下。
纪检部的人纷纷跟她寒暄几句。
“你好,”江鸢一自我介绍“江鸢一。”
旁边扎着小辫子的女生看出江鸢一不擅长应付人际关系,带着善意调侃“从江别同学进入学生会之后,好多女生都为他进入学生会了。江同学你也是吗?”
江鸢一不可觉察的呼吸轻了轻。
有人替她回答“怎么可能。要进也是进江别的组织部。怎么可能来纪检部啊?”
她宛若遭遇晴天霹雳。
江别不是纪检部,不是纪律委员。
“咦,江别来了。”
所幸两个说话的女生看见江别来了,没有功夫注意到她,江鸢一抿着唇看过去,骨骼清瘦的男生穿着白色的恤走进会议室,坐在了组织部的那一行列。
肩线单薄,气质清冷。
一张脸没的挑。
江鸢一嘴唇动了动,可是他为什么会去组织部。
短发的女生也很好奇,问出江鸢一想问的问题。
得到回答。
“最初会长是准备让他进纪检部的,江别嫌麻烦,不进。”
“然后就去别的部门了。”
“不愧是年级第一,能够让会长都改变主意,但江别真的很适合纪检部啊,那脸一冷下来就连刺头都不敢张牙舞爪了吧。”
后面的话江鸢一再也听不下去。
手指微颤。
开始相信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十月底,学校准备举办运动会。
学生会都开始忙碌起来,各个部门联合一汽,策划怎么装饰主席台,操场,如何划分区域。
每个部门的学生会成员都需要留下来完成分内的事情,江鸢一的纪检部也被留下来“加班”到晚上八点,成员都怨声载道,不认为因为落在纪检组的身上。
但江鸢确很开心。
——因为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光明正大和江别呆在一起的时光。
虽然一同的人里还有几十个学生会成员,
但一抬眼的时候,可以看见江别侧着头跟人说话,低垂着眼皮书写策划。
只是远远地看着,就能有满足感。
…
……
………
运动会即将开始的前一天,大家在学校里呆到晚上九点整才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背起书包挥了挥手就迫不及待的回家了。
江鸢一的书包还在教室,等到她背着书包下楼的时候,学校操场上已经没几个人。
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江鸢一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够完工,所以没让司机过来接送。
晚上九点过十分,司机叔叔的孩子应该已经下晚自习回家吃饭了,江鸢一拿出手机又放了回去,决定今天坐公交车回家。
江鸢一回忆着坐车时看见的公交站牌,走出校门后沿着街边的梧桐树走,有叶子落在地面被滚烫的温度炭烤得脆生生的,被踩的时候发出细碎的声响。
周围橘色的灯光照亮了树叶,蓬松又温馨。
像是床头的小台灯。
晚归的焦灼不自觉的被抚平。
江鸢一在车站前等了一小会,公交车姗姗来迟,车内有晚归的上班族站在车内,还有穿着校服晚归的学生,看上去是刚下晚自习不久。
明亮的灯光从车窗投射下来,照亮了晚归人的彷徨。
公交车门“qi”地一声打开,江鸢一走上车,将早就准备好的硬币塞进投币箱里,传来“哐当”地响声。
司机叮嘱道“往车厢里挪一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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