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黄昏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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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败了。”韩柠粗声打断她无休止似的称赞。他很反感别人的这一套,在他眼中,即便他再优秀卓绝,也只是一个邪恶的化身,是聚集违法犯罪的渊薮。
她嘴角挂起一丝笑来。“那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的黄队长能打败顾奚吗?”
因为正义终将战胜邪恶!他想用这句话来回答,但却清楚地知道她铁定会笑话他,于是缄口不言,表现出一副不屑回答的模样来。
在特局,黄希夷卓越出众的实力将韩柠身为男人的尊严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曾不止一次地扬言要挑战她,其余同事都抱着看好戏的姿态以开玩笑的方式怂恿。但李科长也不止一次地批评教育他,说同事之间只有合作,尤其是他们特工。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有所收敛,但心底里依旧埋着不服气的种子,凭什么她一个女人就能站在自己的头上,高高在上地不把大家放在眼里。
可那次她打败了神明,并救了他的命之后,心田里的那粒种子也很快就枯死了,不再痴心妄想地挑战。他从老家回来后,想去找她弄清楚为什么她能打败神明的原因,可她傲慢地自称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这个不是回答的回答,也最为合理。因为据技术科的同事说,他们身体里的血技是由于基因密码的作用而表现出来的一种特征,十有**都是自先辈遗传而来的。他认可黄队长的答案,然而并不满意。毕竟他不想因为“与生俱来”四个字就陷死了自己复仇的机会,他不甘心就此绝望,今后将背负着那日丧失双亲的痛苦而苟活一生。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啊,他不敢想象。所以,他自己行动寻找希望。索性上天垂怜,给他送来黎明的曙光。
黄希夷是特局应对神明的唯一武器,她身上的秘密理应属于特局的最高秘密。他事后冷静地分析出,不是黄希夷自己不愿讲实话,因为在特局没有人可以约束她的行为和抉择,而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接受了他的臣服,理应回报他实情。所以,她讲的便是她自认为的实话。
与她见面的那一天,也是他卑躬屈膝向女皇俯首称臣的一日。他为别人戴上了一顶又一顶的“王冠”,可自己头上的王冠却掉了下来。韩柠像动物园笼子里的狮子,趴伏在地等着人给他投食,那额头上的“王”终将消失在软弱无力的爪子上。
他望着她,隐隐期待她说出令人满意的答案来。
“因为她的皇权,从本质上来说就是神谕,”震惊再次在韩柠脸上展现出了它的能力。她将对方的一切情绪尽收眼底,皱起一对卧蚕,仿若极为的开心。“所以她才能以一个经验完全不足的十六岁稚嫩少女身份打败一位拥有八十几年丰富战斗经验的杀手之王。我没亲眼见证过那场世纪之战,但我想它的精彩必定不会让人失望。”她展露出憧憬的表情来,“我很敬佩顾老,他无疑是一个十分优秀卓绝的男人,但同样的,我也非常敬仰你们的黄队长,她是一位女皇,真正的女皇般的人物。”
他情绪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白里菱眼神中的景仰在他看来不像是演戏,的确是发自于内心情感的自然流露。猛然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所以,这也是她能打败神明的原因吗?”他急促地开口,近乎低声吼出。
“没错!她的皇权并不会被神明的神谕所压制。”她会心地一笑,“据我了解到的情况,这十几年来,特局一直在磨炼她的打斗技巧,所以,她能打败神明很正常。”说到这里,她以微不可察的方式撇撇嘴角,“毕竟那家伙只知道拿神谕来作威作福。”
“可是她的神谕是从哪里来的呢?”他喃喃低语,“血技都是靠遗传而来的——”
“也不尽是。血技都是神明赐予的,像圣诞老人慷慨地赠送礼物那样随便。影子杀手的阴影就不是遗传的。可神明为了确保自己的神圣权利不受侵犯,从不会将其赐予凡人蝼蚁。”
“那她的是?”他的心砰砰直跳,几乎跳到嗓子眼了,眼睛也直勾勾地看着她。在白里菱看来,她就像一只小白兔,被一头大灰狼给盯住了。
“是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
“移植?”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难道血技还能像移植器官那样随便吗?那我岂不是……旋即,他投以怀疑的目光,认为她是在信口开河。哪能有这么的简单啊?他在心里给自己警醒,以免十分希望后是残酷窒息的绝望。
“哈哈哈……这可是你们的最高秘密,你当然不知道啦。我甚至敢断言,特别行动局除了你们黄局长知道外,再无第二人了解其中的真相。”她狡猾地又加了一句话,配以眉眼间的戏谑,让韩柠无法判断真假,“当然我也有可能是在说谎,毕竟那太不可思议了对吗?”
韩柠仔细地审视她,露出少许古怪的表情,眼神在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同时,心里难免还余有几丝几缕的惊喜。他在快速地思考一圈后,决定相信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如此说服自己。老天不会给可怜人留一条绝人之路的!
好的演员自然擅长读取别人的想法,虽然大众拒绝承认她的“好”。白里菱轻而易举地就领会了他的心里活动,而且她面对的还只是一个不会隐藏自己情感的小青年。于是开口回答“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待会儿你就会明白了。”
他们继续在青瓦白墙间拐弯步行,那些农人端着香喷喷的饭菜在门口石阶上随意地落座,一边不亦乐乎地和邻里聊着天,一边忙着搅动手里的筷子。
大城市里都是陌生人,大家都觉得习以为常了。可小村镇里的陌生面孔难免会引来一连串的注目,从他们在背后或高或低的絮语中,韩柠勉强能听出其中的释然。和善的乡下人呐,你总得接受邻居的几个远房亲戚或是三朋四友嘛!
白里菱尽情地赞美乡下人质朴善良的本性,也厌恶他们肆无忌惮的目光和口无遮拦的臭嘴。她额前的碎发因为微汗贴在上面,粉红的嘴唇微张地喘气。她迈开平缓的步子,目不斜视地在韩柠身前两三步远处引路。
最终,他们停步在一间保留得最为完好的青瓦屋前。它独立于其他的房舍,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尊贵无比。观察其簇新的外观就知道它经常被翻修,维护得很好,但那些结构奇特的木梁上依旧结有新的蛛网。看来谁都避免不了要与大自然的其他儿女们打交道。
远处传来一阵蝉叫,鸟儿在捕食那只躲在树丫上的小家伙,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切的长鸣。他注意到身下已经没有影子,抬头发现落日已经完全沉下了地平线,只是天边尚残存着一些红色的云霞。
它也终将要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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