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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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瑶：“我会如何？”

云倾染：“魂飞魄散，三生石上无前生，三生路上无来世，命归天地间，再无轮回。”

楚云瑶：“我于他不过是一个凡人一场数年的痴妄，在他往后漫长的千千万万年着实算不得什么。但我若舍命救了他，他便忘不了我了。多好，我觉得挺划算的，即便来日他想起我也只有感激那也没关系，我曾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抹不掉的痕迹，这就够了，再多就贪心了。”

云倾染：“若有他日，你可会后悔？”

楚云瑶：“不悔。我一生的福气都用在了遇见这条蠢龙上，我当然要用全部的生命去爱着他。”

云倾染：“既然这样，那你可愿与我做一笔交易。”

楚云瑶：“什么交易？”

云倾染：“我可以给你一个玉坠，玉坠里放了一粒花种，此花种蕴含着大量的生气，生气便是生命之力，它可以在天罚之下保住你的三魂七魄，日后，待你想做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取回花种，帮你温养魂魄，助你重入轮回往生。你若不愿转世，也可修炼鬼身，跳出轮回，追求大道。”

楚云瑶：“天底下可没有白得的好处，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云倾染：“对你并无妨碍，此物于你是鸡肋，可于我却是救命的良药。”

楚云瑶：“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我虽觉得你不会害我，但你不讲清楚我也不愿任由别人随意利用。”

云倾染叹了口气：“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为我保密。”

楚云瑶：“我答应你。”

云倾染：“是真心，亦是美好的情念，历经八苦，仍执初心。此情，可令永生花绽放，这便是我要的。”

楚云瑶沉默了一下才道：“倾染，你说我的遇见是在劫难逃，那你的呢？”

云倾染：“我啊，我是飞蛾扑火。”她眸中情绪复杂难言，叫人难以看透，沉默半晌后，楚云瑶道：“我同你做交易。”

云倾染：“那你下定决心了。”

楚云瑶：“嗯，即便他不爱我，但我仍希望他能活着，就算是要我魂飞魄散也没关系。更何况我现在也不必死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云倾染：“活着也许会更痛苦。”

楚云瑶：“我知道。但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舍得真叫他愧疚一辈子呢。倾染，你呀别看苍胥他那么一大条龙，其实娇气的紧，最怕吃苦了。所以苦头还是我来吃吧，为了······总之不管有多少千难万险我都会闯过去的。”

楚云瑶：“好了好了，就这样定了，你把玉坠快点给我，然后好赶紧写纸条，我都写完了就等你了。”

云倾染受不住楚云瑶的催促，取出玉坠交给她。又从莲境里取出纸笔，思考了良久才提笔写完，她想许的愿望太多，可大多都不可能实现，就唯有此心永远不会变。

她们两人写完纸条就又回到了河边，云倾染写完自己的还想去偷看墨凌渊的，结果被严词拒绝，说是看见了就不灵了，愿望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云倾染只得作罢。

墨凌渊的话刚说完，就听见旁边传来噗嗤一声笑。

只见黎九抱着小凤凰缓缓走过来，还边走边打趣道：“没想到有一天高高在上的凌渊仙尊竟然也会做这些骗一骗愚昧无知的凡人的蠢事了。”

闻言墨凌渊脸色一沉，默不作声的将乾坤袋中刚刚云倾染为小凤凰准备的凤凰花灯拿了出来。只见一簇火光亮起，花灯上的流苏轻晃，灯架上的凤凰被雕刻的栩栩如生。

小凤凰一见，立刻就嚷嚷着要。

小凤凰：“黎九，黎九，你快帮我拿过来。”

黎九：“不行，小爷我一堂堂仙兽怎么能做这般有损我英姿的幼稚事情呢！”

小凤凰不依了，闹着喊道：“那我也不帮你保密了，我现在就····唔唔······”

黎九：“你可真是个祖宗，我拿，我拿还不行嘛。”

小凤凰：“还要写纸条，放花灯。”

黎九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