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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蒂斯这晚没有睡着。

与卡米耶的谈话勾起了他内心刻意深埋的秘密,仿若一只无形手扼着他的喉咙,连呼吸与吞咽都令他感到无比辛苦。

“哐啷!”

门被自外大力推开,喝得烂醉的比尔摇摇晃晃走进来,跌跌撞撞的趴倒在自己的床上,含含糊糊的嘟哝:“我没有输……没有输……”

“吵死了!”

艾格蒂斯翻身坐起,正想骂他两句,眼角余光却瞥到门没有关,门框上正倚靠着一个高大身影。

“哦,竟然还没有睡。”

玛缇亚斯一脸惊讶:“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不同于烂醉如泥的艾格蒂斯,玛缇亚斯看起来十分清醒,他今日穿着剪裁合体的新衣裳,头发也用红色缎带绑得整整齐齐,笔直的长腿配着一双闪亮的新靴子,比里格苏拉不少骑士看着都要潇洒。

“被吵醒了。”

艾格蒂斯下床帮比尔脱下鞋子,推着他在床上躺好并盖上被子,这才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玛缇亚斯,面无表情的说:“谢谢你送他回来。”

“不想道谢就不要说。”玛缇亚斯一脸无语:“你那张脸可一点感谢的意思也没有。”

艾格蒂斯眉梢微挑:“你今天收获不小吧?”

玛缇亚斯没有听懂,诧异反问:“什么?”

“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难道不是希望能有一场艳遇?”艾格蒂斯毫不留情的戳穿他:“节庆的日子街上会有不少漂亮姑娘,非常适合去碰一碰运气。”

玛缇亚斯被他戳中心事,一时语塞,过了半晌才扫兴的说:“本来的确会有收获,谁知道你这位朋友会突然冲出来搅局,好端端的约会变成喝酒比赛,约会对象被灌醉不说,我还要把这不省人事的醉鬼送回来,简直倒霉到家。”

今晚不少地方都举办了节日宴会,玛缇亚斯原本约了面包店的妮可一起庆祝,却没想到比尔和妮可会因为“谁更能喝麦酒”这种无聊的话题争吵起来,最后甚至演变成喝酒比赛,彻底将他的约会计划泡汤。

艾格蒂斯非常不厚道的笑出声:“现在天还没亮,你或许可以再去试一试。”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玛缇亚斯被他笑得恼火,长腿一伸走到艾格蒂斯面前,攥住他整理被子的胳膊,挑眉嗤笑着说:“你朋友毁掉了我的约会,就由你来补偿如何?”

艾格蒂斯用力挣了几次没挣开,索性就任由他攥着,好笑的说:“我在伦巴尔没有认识的女人,恐怕没办法补偿你。”

“没关系。”玛缇亚斯不等艾格蒂斯回话,拉着他便往外走,边走边说:“不一定非要女人。”

艾格蒂斯只穿着单衣,出门后被夜晚的秋风一吹,身上没忍住一阵哆嗦,玛缇亚斯察觉到他颤抖,将他往身后拢了拢,难得体贴的说:“等会儿就不冷了,忍一忍。”

艾格蒂斯额上青筋直跳:“松开。”

“看你是外乡人,才好心带你去开开眼界。”玛缇亚斯故作神秘:“等会儿你就该感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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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艾格蒂斯停在玛丽安黛尔教堂旁边的钟楼之下,玛缇亚斯指着钟楼顶说:“在那里可以将伦巴尔的夜景尽收眼底,每年丰收节的夜晚,就是那里景色最好的时候。”

艾格蒂斯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你大晚上拉着我到处跑,就是要我陪你爬钟楼?”

“很浪漫不是么?”

玛缇亚斯对他脸上的抵触视而不见,“传说建造这栋钟楼的工匠中有一位是炼金术师,曾在钟楼顶的某个地方藏下了一颗‘黄金之心’,有幸找到‘黄金之心’的人,就可以拥有窥见炼金术奥秘的钥匙,成为能够点石成金的炼金术师。”

“难道是哲人石?!”

一直想要挣脱的艾格蒂斯突然反手攥住玛缇亚斯,声音因激动止不住的颤抖:“有人将哲人石藏在了这栋钟楼里么?!”

原本只是随口一提想激起艾格蒂斯一点兴趣,没想到艾格蒂斯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玛缇亚斯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盯着艾格蒂斯那双满是期待的眼睛,一时也不知该点头承认,还是摇头否定,毕竟这个传说他也是从已故父亲的口中听来的,那个自诩炼金术师却到死也没脸炼出半克黄金的老头,说出的话实在是没什么可信度。

“或许?”

玛缇亚斯干笑两声,模棱两可的说:“不过就个人而言,我不是太相信。”

“传说多少都会有一定根据,即便不是哲人石,也很可能是和炼金术有关的物品。”

刚才还满脸抵触的艾格蒂斯仿佛变了一个人,竟抛下玛缇亚斯自己先一步踏入钟楼,玛缇亚斯这才回过神,连忙跟上去问他:“嘿小子!你该不会也想学炼金术吧?!”

艾格蒂斯头也不回:“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玛缇亚斯有些头疼,好笑的问:“你竟然真的以为有东西可以把铅块变成黄金?”

艾格蒂斯这才停下步子,回头皱眉看他:“炼金术又不是只有变黄金。”

“不为黄金?”玛缇亚斯奇怪:“不为黄金你学什么炼金术?”

“除了痴迷黄金的炼金术师,还有不少炼金术师想要将炼金术用在医术和药剂上。”艾格蒂斯俯视着台阶下的玛缇亚斯,沉声道:“总有人把生命看得比黄金重要。”

就像十七年前在生死关头将他和母亲从地狱门口拉回来的那人一样。

十七年前,诺曼公爵夫人因怀孕时身体不适回到了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的诺希郡娘家休养,临产前才搭乘马车回里格苏拉。回去的路上遇到大暴雨,雨夜路滑,马儿一脚踏空,带着马车一起滚下了斜坡,驾车的车夫与两位陪同的女仆当场毙命,公爵夫人和腹中的孩子却奇迹般活了下来。被救回后,醒来的公爵夫人告诉丈夫,自己和孩子之所以能保住性命,全靠一位偶然路过的炼金术师。

艾格蒂斯直到三岁时才从老女仆那里听说这件事,成天追在母亲身后询问那个雨夜发生的事情,公爵夫人拗不过,最后还是悄悄告诉了他。

“马车滚下去的时候,女仆们立刻抱住了我,我的头被保护着没有受伤,胳膊却还是跌断了。”

公爵夫人将艾格蒂斯拥在怀中,贴着他柔软的头发轻声说:“马车整个倒了过来,我被困在里面无法动弹,鲜血顺着胳膊一滴一滴流逝,我也觉得身体越来越冷。但最可怕的不是这个,是我感觉到你越来越安静,怎样喊你都不动弹。”

小艾格蒂斯听得十分认真,忍不住攥住母亲衣领紧张的问:“然后呢然后呢?”

“车子里只能听见风雨声,我以为那就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日。”

公爵夫人将艾格蒂斯抱得更紧,在他额上吻了吻,继续说:“直到有人从外面打开马车,推开压在我身上的女仆,将我从车里拉了出去。”

“是这个人救了我和母亲么?”艾格蒂斯好奇眨眼。

“嗯。”公爵夫人抱着他晃了晃,嘴角漾起一丝笑意:“他不仅将我带出了马车,还冒雨将我送去了附近的农户家里,包扎好我的胳膊,喂我喝下安胎的药水,直到我冷静下来陷入沉睡。再醒来时,你父亲和姐姐已经寻到了我,带着我到了最近的小镇,当天我就在一个乡下小镇的医生家中生下了你。”

艾格蒂斯听得似懂非懂,只对那个神秘人格外好奇:“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我想一想啊。”

公爵夫人抱着他坐在腿上,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声音中满是怀念:“那人长着红棕色的头发,好似冬日壁炉中的木炭隐隐的火光,他还有一双深绿色的眼睛,比你祖母那只猫儿眼中的绿色更加深沉。”

“他是山林猎人么?”艾格蒂斯问。

“不。”公爵夫人在他鼻子上轻轻一刮,小声说:“他说自己是炼金术师。”

“什么炼金术师,都是些满嘴谎话骗人的家伙。”

结束剑道课的弗雷德推门进来,取下腰间配剑递给执事,皱眉说:“母亲您不要和他说这些,这家伙现在听到什么都想试一试,万一吵着也要学什么炼金术,父亲又要生气了。”

“不是骗人的!”

艾格蒂斯自公爵夫人膝上跳下,冲到弗雷德面前,扯着他腰带生气的嚷嚷:“母亲才不会骗人!”

“谁说母亲骗人了?”

弗雷德把他抱起来,哭笑不得的说:“我是说那个自称炼金术师的家伙。”

自称炼金术师的人虽然救了公爵夫人和小少爷,却依然被诺曼家族的人视为骗子,只有艾格蒂斯记住了母亲的话,将那个从未见过的,红棕色头发、深绿色眼睛的男人,深深印在了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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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狭窄的楼梯一路向上,艾格蒂斯的心止不住雀跃,他已经许久没有因为某件事如此亢奋过,那颗不一定存在的“哲人石”好似女巫勾魂的水晶,引诱着他不知疲倦的往前走。

“等等!”

见艾格蒂斯一路莽冲丝毫没有要等自己的意思,玛缇亚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连跨几层台阶抓住他,压低声音说:“走慢点,万一惊醒守钟人可就上不去了。”

“今天是灯火节,守钟人没去参加庆典么?”艾格蒂斯受他影响,也不自觉把声音放轻。

“王城守卫军会因为节庆就离开王宫么?”玛缇亚斯白他一眼,好笑的说:“守钟人不止一个,分别值守前半夜和后半夜,前半夜那个经常去波利喝酒,和我关系不错,后半夜这个……”

他挠了挠脸,有些尴尬的说:“对我不太友好。”

为了维护钟楼,伦巴尔的每一栋钟楼都会配上不止一位守钟人,守钟人掌管着顶楼的钥匙,因此只有获得守钟人允许的人才可以去到顶楼。

“你有哪里得罪人家了么?”艾格蒂斯挑眉。

“咳。”玛缇亚斯干咳一声,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和他女儿约会的时候恰好被他看到了。”

艾格蒂斯眉梢跳了跳,以他目前对玛缇亚斯的认知,这家伙被抓的约会现场绝对不是牵手或拥抱那么单纯。

“那我一个人上去好了。”

艾格蒂斯毫不犹豫的抛弃他:“如果看到你,守钟人绝对不会允许我们上去,但我可以说自己是参观钟楼的外乡人,只要塞给他一枚金币,想必他会非常欢迎我。”

“卑鄙!”

玛缇亚斯没想到艾格蒂斯会如此干脆利落的抛弃自己,眼中满是谴责:“是我带你来的!”

“我非常感谢你带我过来。”艾格蒂斯扒开他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笑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你是害怕我和你抢宝贝么?”玛缇亚斯拦住他,皱眉说:“我对炼金术毫无兴趣。”

他这句话艾格蒂斯是相信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存在什么钟楼上的宝贝,绝对会早早就被他挖走。艾格蒂斯只是嫌弃他累赘,好不容易爬一趟钟楼,他可不想因为同行之人过去的风流韵事被赶回去。

“不,我只是单纯不想被你拖后腿。”艾格蒂斯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真诚:“钟楼太高,我不想爬第二次。”

玛缇亚斯:“……”

话说到这里,玛缇亚斯无力反驳,憋了半天才说:“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

独自沿着阶梯继续向上,眼前的通道变得越来越狭窄,只能容纳一人通过,艾格蒂斯贴着墙小心走着,忽然感受到脸上拂过一阵凉意,他抬起头迎着风吹来的方向,果然看到一扇紧闭的铁门,以及铁门旁亮着蜡烛的逼仄小房间。

艾格蒂斯不自觉放慢脚步,小心翼翼靠近房间门口,他探头看了看,狭小的房间里,一位黑衣老人正在睡觉,呼吸声粗重且均匀,显然睡得十分香甜。

将熟睡中的人喊醒怎么想都不太礼貌,艾格蒂斯杵在房间门口站了半晌都没好意思出声把那人叫醒,心里正思考着该怎么办,忽然听到一阵踢踏声自楼下传来,刚刚才答应原地等候的玛缇亚斯竟突然冲了上来。

“我越想越觉得生气。”玛缇亚斯喘着气靠在墙上,额头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几根没能扎起来的短发,一脸恼火的说:“本来就是要你作为补偿陪我出来的,凭什么我要在下面等着?”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狭窄的钟楼内格外清晰响亮,床上的黑衣人被惊醒,立刻扭头看了过来。

守钟人年轻时大都在教会做事,有一些还是上了年纪的神父,眼前这位长着花白头发和胡子,面容严肃的老人,想必就曾在伦巴尔的大型教会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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