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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榆的剑,磨好了。
破空之声响起,一把通体银色的长剑仿若无碍一般,从屋后直奔前厅,剑气逼人。祁忌方寸大乱,迅速向后仰去躲避。
可是燕儿没有躲,反而向前冲去,剑擦着她的鬓发飞过,却没让她眨一下眼。燕儿反手握住银针,就像过去使匕首那样,狠狠把银针扎进了祁忌身上的气海穴。
祁忌往后连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燕儿。燕儿扶着诊台站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晃悠了一下,冲祁忌得意地笑:
“一针就够了,你猜猜我往里面加了什么。”
祁忌尝试运气把毒逼出来,但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稳住重心,气沉丹田,内力还没聚集就化作游丝消散了。祁忌啧了一声,第一次正眼看了看面前这个小姑娘。这个姑娘不再是从前只知道逃避和躲藏的小老鼠了,现在的她仿佛护食的狼一样狠厉偏执。
祁忌踩住掉在地上的长刀,脚尖一用力、再一抬,长刀就乖乖地回到了他手上。他收刀入鞘,重重叹了一口气,说:“反正不是毒药,说吧,你想干什么?”
“带我们去见朱楼楼主。”
荀榆的声音从屋后传来,他缓步走到前厅,轻描淡写地拔下插在药柜上的云螭剑。识时务者为俊杰,祁忌两手一摊,一声口哨招呼来了停在巷子里的快马。
他拍拍这匹骏马的脖子,对二人说,“老马识途,你们坐上,它自然会带你们到朱楼去,不过……”祁忌用刀鞘在马腿上比划了一下,“先把解药给我,不然没我的指令,它也不会往你们想去的地方跑。”
燕儿没有过多纠缠,爽快地问从怀里掏出解药扔给了祁忌。
祁忌讪笑一声,燕儿顺势就要上马,可半还没跨上马背,闪着寒光的刀就压在了燕儿脖子上,雨水顺着刀尖、又贴着燕儿的脸颊流下来,好像脖子已经涌出冰冷的血。
祁忌按着刀,挑着眉盯着荀榆,说道:“还是荀先生颇有手段,今天只动动口就让这窜逃的刺客自动送上门来了。不像我们这些只知道喊打喊杀的粗人,刚刚在屋里厮打不休也没能拿下,祁某真是惭愧。”
见局势瞬息逆转,燕儿飞快地思索着,得出的结论让她不可置信地扭头望向荀榆。
心跳越来越快,袖子里的银针也越攥越紧,燕儿调整着呼吸,手上暗暗发力,用指腹摩挲着银针,咬牙问道: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荀榆却看也没看她,只垂下眼睛,眼观鼻,鼻观心。
燕儿见他不作反应只得继续追问,“你卖我?他们用什么买我的命?”
荀榆依旧当做没听见,对这一声声质问不理不睬。
“荀榆!”
燕儿忍耐到了极限,眉头紧蹙怒目圆睁,一声暴吼之后对准荀榆的穴位弹出手里的银针,这一针力道够足,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即使是牛皮也能扎穿,燕儿不会下死手,但至少要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一瞬间,弹出去的银针就被荀榆稳稳捏在指尖。刚刚涌上心口的热血消退,燕儿这才觉得打在身上的雨这么凉,这个不久前还坐在轮椅上的残疾医生,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一年多以来,她居然从未察觉。
“活人就是麻烦,我还是擅长和死人打交道……”站在旁边的黑衣人啧了一声,对准燕儿纤细的脖颈用力挥下刀刃。
“?”没等燕儿反应过来,就感到后颈一阵钝痛。在她失去意识之前,过去的种种画面在脑海飞速闪过,此刻终于穿连成一线。
故事好像还要从很久以前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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