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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岚一夜未眠,这绝对不是因为徐清漪躺在他身旁他按捺不住自己,而是因为他按捺不住徐清漪。
当然也不怪徐清漪按捺不住自己,因为睡觉踢被子是她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一会是伸过来一只胳膊,一会是伸来一只腿。夜晚梦魇也成了她的常态,楚之岚一边要给她收腿收胳膊,一边还要哄着她睡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哄人睡觉了,原来还是自己刚入师父门的时候哄楚云。搞得闵云文成天说他是小师妹的“奶妈。”
“你比我这亲妈还像妈。”闵云文指着榻上的一件新衣,“别哄了,之苑都睡着了,阿文,试试我给你买的新衣合不合身?”
“好看,阿文你穿青色的真好看,等阴天你穿着给妹妹看看,她一定也喜欢。”闵云文的手捏着他的脸,笑容里像是有光,看着就觉得温暖。
黑夜透出了一点白,楚之岚犹豫良久还是选择穿上了那件广袖的青色锦袍,虽然确实不方便使剑。他从旧衣服里掏出一支木簪放在了桌上。
“师弟,你这巾帻上怎么还簪个如此女气的簪子?”
我一本正经:“这是我娘的遗物。”
“啊,这样啊,抱歉抱歉,不过你这戴着也不大合适吧,早点成亲送给媳妇儿不就完了嘛。”
我嬉笑着凑过去,“师兄,你也知道我长得单薄了些,至今没有姑娘喜欢,要不然,你看着给我介绍一个呗。”
“呵,我还没讨到娘子呢,哪有你的份?”
这边正说着,馆长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我沏了一杯茶,端给他:“师父,可报了官了?”
他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哀叹道:“报是报了,不过常先生常年独自生活在山上,这荒山野岭遭贼人杀害,官府里也说这凶手不好找。”
刚刚在一旁与我谈话的师兄,他是负责馆内药材记录的旁药师,附和道:“馆长,据我所知怀烛城内最近有劫匪横行,有几处店家都遭了殃,官府已经在查了,我估摸着常先生那里可能也是他们干的。”
于馆长气得胡子都快翘了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云疆都城,王室脚下,居然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说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我赶忙拿着茶盏又给添了些热水递给师父。“您喝点水,不要气着身体。”
“啊~谢谢楚清了。”
我等着他喝完茶,情绪稳定了才放下心:这老头子有时候就不大让人省心。
“哦,你昨日头疼,我就没扰你,怎样?没有吓着吧。”
我扶着他起来,“没事儿,您也知道我,原先经历过一些,现在也不觉得害怕了。”
“那就好。”他停下来喘了会气,看来像是真的累极了,“我也需要去休息一会儿,楚清,你今日就陪旁药师记账吧。”
“那您慢一点。”
送走馆长,我笑嘻嘻地围着旁药师,“师兄?”
他手一甩,“算了算了,你一个人玩去吧,我这也用不着你。”
我深深一拜,嬉笑道:“谢谢师兄啦。”
我出门去会楚之岚,天字井街口,他说有事在身,让我等他完事后回来。
到了天字井街市,这里小商小贩皆游街叫卖,各种小吃首饰玩意儿数不胜数。有一种小吃我从没见过,将蒸好的米糕切成块,再码上瓜子花生芝麻等各种果仁,撒上细细的砂糖,那砂糖底层慢慢融化,上层却晶莹透亮。我瞧着眼馋,走过去要了一块芝麻的,芝麻香,米糕软,砂糖咬起来脆脆的,非常好吃。我掏出荷包,又要了几块桂花的。
“这个不好吃。”
我转过身,嘴里还嚼着米糕。楚之岚皱着眉,毫不掩饰眼中的嫌弃:“这个硌牙。”
而此刻的我嘴里嚼着砂糖正欢,咯吱咯吱的,“这个好吃。”我补充道:“我觉得好吃。”
他两手空空,并没带剑,因为我一手举着打包的米糕,一手还捏着咬了一口的米糕,他伸出手,迟疑了一下只能拉住我的胳膊,“你什么都觉得好吃。”
我顺势将剩下的一半米糕塞给他,看着他虽然嫌弃但是自然把米糕吃了,瞬间心情大好。
他边嚼边瓮声说话:“真的不好吃。”
“可是这样我就有手拉你了,”我空出来的手拉住他,“你看。”
他仍然不满道:“我已经多年没吃别人吃剩的东西了。”
“啊?多年?你之前吃过谁的?”
楚之岚另一只空着的手从宽大的广袖里抻出来,拿起我举着的牛皮纸里的一个米糕,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一边嚼着砂糖,咯吱咯吱地,一边思考着能让楚之岚吃自己剩下的东西,只能是心上人了吧,不禁想象是一位怎样的“前辈”…………算了,太难了,无法想象。
我将牛皮纸递给楚之岚,他又拿起一个塞进了我嘴里,我吃得欢,他喂得也顺理成章,可是我突然想起,我现在是个男人啊!我居然还和他在人堆里手牵着手!
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句:“我说你们恶不恶心啊?”
我想要挣脱的手被楚之岚紧紧抓住,天字井街市,人头攒动,众目睽睽之下,楚之岚紧紧握住我的手,高高举起,宣誓般地:“我爱牵谁的手就牵谁的手,关他人何事?”
我哭了,我是被这真挚的爱情给感动哭的,信不信?
当然不可能,我现在就想打爆楚家师兄妹俩的头:)但是我打不过,好气呦:(
天字井街市口的茶馆,我端坐在那里喝茶。台上的角儿在唱戏,楚凤羽皱着眉,“这戏真难听,比起我们阁里姑娘的歌喉差远了。”
虽然我听不懂云疆的戏,但我曾经和李漾来过很多次,李漾称自己是戏痴我觉得应当不是骗我的。他曾经与我讨论戏曲,说到角儿们是多么的不容易,从小刻苦学习,他曾经亲眼见过一个戏子练台步脚都练出了血。我想着各行当都辛苦,就想替唱戏曲的说说话。
“人家也是吃辛苦饭的,这唱歌和唱戏又不大一样,不好比,不好比。哈哈。”我看着楚云遮面帕子上方的一双眼狠狠剜了我一下,改口转移话题:“你这怎么也学我遮起面了?”
“你是不能在大盛露脸,她是不能在云疆露脸。”楚之岚抿着茶,回答道。
我连忙点头,“理解理解。”
“不是理解,是谢谢我。”她将茶盏重重磕在桌子上,转向楚之岚,“你怎么回事?从哪里惹来这么些肖小鼠辈?人群之中,若是引起恐慌,定会引来官府的人。”
我了然:“所以你们才在人群里故意引起大家注意,好让他们无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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