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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是撕了你的脸皮还是剖开你的肚子,要不然你自己选一个,嘿嘿嘿......”
长剑刺来,快若无影。
“你知道闵云文死前对我说了什么吗?我偏不告诉你,你来杀我啊!”
楚之岚倒立回身,灵如游蛇。
“你阴阴比我更不像是一个人呢。”
那柄剑挥舞着,只见残影。但是,只有楚之岚知道,还不够快,还远远不够快。
鬼手魏阳的话每一句每一字都扎在他的心上,他怒火中烧,全心全意扑在面前的敌人身上,他知道对方是故意激怒他,但是他不怕,他本就愤怒,何必压抑?杀心顿时在他心中肆意起来,只要现在这一刻可以杀死鬼手魏阳,他无所畏惧。
“你就是贺山叔叔新收的徒弟吗?长得真俊。”面前的女子用温凉的手捏着自己的脸,女子的手纤长白皙,却带着薄茧,与母亲细腻的双手不大一样。
他内心揣摩了两下,叫了声“姐姐”。这位姐姐爽朗的笑声和身后师父尴尬的咳嗽让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搞错了什么。
女子身后的婴儿床上,一个好像是刚刚会说话的娃娃醒了过来,奶声奶气的喊着娘亲。女子哄着将那娃娃抱了起来,他才发现那女娃娃已经不小了,大概已是会走路的年纪了。可见面前的女子,这个娃娃的娘亲有多宠爱她。
“这是你的小师妹,”女子又对怀里的女娃娃说:“之苑呐,这是你的新小师兄哦!”
怀里的小姑娘眨着亮晶晶的双眼看着自己,没一会就挣扎着从母亲的怀里挣脱出来,她走向自己,伸出两只肉嘟嘟的小手,“哥哥,抱。”
怀里的小姑娘肉嘟嘟的,开心地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啵”一声,女娃娃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排浅浅的牙印。他开心极了,这可爱的娃娃看样子是很喜欢自己,便也在她的脸上“啵”了一口。
“哎呀呀,咱家姑娘是个小色胚呢!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平时教阁里的姑娘小伙一个也不理,这突然来了个小帅哥就巴巴地往人家身上爬。”女子娇嗔的靠在师父身上,原本在自己面前不苟一笑的师父竟然羞红了脸。
他将怀里的娃娃放下,牵着她的手,走到女子身边,毕恭毕敬重新行了个礼,“师娘好。”女子弯下腰,扶起他,又捏着他的脸道:“我看你与之苑有缘,我与你师父也极喜欢你,我们想收养你当义子,你可愿意?”
余光处一白色的物体飞来,楚之岚毫不在意,可是魏阳却分了神,挥手砍落来物的同时,被一剑入喉。江湖人称鬼手的魏阳,死前一句话也未能发出。无人知其踪,自然也无人知其死。
逐渐冷静的楚之岚看着在地上未死透的鸽子,还在扑棱着翅膀。他捡起鸽子,取了信件,又将它丢在了地上......
看完了信的楚之岚,随风扬了手中的碎屑,又拾起了地上那只受伤的鸽子。
信鸽一边的翅膀被斩断,楚之岚花了不少功夫才给它固定包扎好。通人性的鸽子知道是眼前的人救了它,非常亲昵的在楚之岚的手上蹭着,可怜它不知道的是,救它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封信。
楚之岚现在哭笑不得,真的是一群蠢货,他随便想想都知道清漪定是被白亭雨那厮给诓去了怀烛,写信给他无非是诱着他一起去,楚云那软耳朵根子,也是好哄。也罢,本来他也觉得是时候好好算算这笔旧账了。
他抚摸着信鸽的小脑袋,说:“你主人是个傻瓜知道吗?原来是,如今是,一直都是。”
远在馥旗山的楚凤羽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她还在没完没了地数落白亭雨:“没有计划是什么鬼啊,你要扳倒骊王,你要给你哥翻案,然后你跟我说你没有计划,容你想几天,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你的计划呢?计划呢?没有计划我怎么配合你啊!”
白亭雨安然坐在那里,似乎还很享受的样子。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断了楚凤羽:“我突然记起哥哥曾经与我抱怨过,嫂嫂的初吻不是他,让他难过了许久,哎,嫂嫂,我很好奇哎,你的初吻给了谁啊?”
楚凤羽停止了说教模式,直接拿出了长鞭,她突然觉得身体力行的教育比口头教育要好。
“听说了吗?最近骊王发兵冀城,本打算趁大盛式微挟一方土地,却不成想败了。”
“听说了,都道骊王杀伐果断,是难得一见的治国奇才,宁国分裂成那样,内忧外患之际,当我听说骊王发兵之时,还真的以为百年故土可以夺回来呢!可据说半日不到骊王的兵就给逼得撤了回来。”
“什么百年之故土?太太太祖宗都自愿划山而治,各自为阵。我觉得就不应该去打冀城,我们两国交好百年,多亏了和平至今,你看看无论是我们馥旗山还是现如今大盛的冀城,商贸多么频繁?真打起来了,你还做不做你的药材生意了?钱多了没处使?”
“就是,说是为了故土,谁人不知那不过是骊王的野心的借口,若不是大王身体大不如前,绝不会让他做如此逞能的事情,我不喜骊王的做法,大王爱民人尽皆知,真的打起仗来,他这让我们普通的城民如何自处嘛!”
我把茶盏重重地磕在桌上,大喊一声:“老板,再添一壶!”
随着茶馆老板的应声,邻桌的那一干人等都看了过来,那原先起头谈天的胖男人冲我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带着试探的口吻道:“小公子乃是宁……大盛之人?”
我点点头,自知脸色并不好。他看我不欲理他,便讪讪噤了声。
他身旁那个穿紫衣的年轻男子,就是刚刚说着“夺回百年之故土”的人,很是不满的样子,嘴里低声嘀咕着:“大盛之人果然是蛮不讲理,冷面难相处。”
我想到了逃离冀城之时,那怀里抱着已死亲人的老妇,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似乎就飘在面前。
“对啊,骊王不过半日就被逼回来了,你可知那半日,冀城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毁了多少人家?你可知北河的涓涓绿水染红了多少岸边的土地?”
我目朝前方,心平气和地说着这些话,我不想看到那人的嘴脸。
胖男人立刻上来打圆场:“哎呀呀,小公子莫气,我们也就是听见上头传得风风火火的流言,闲来无事叨叨两句,都是普通百姓人家,谁不想和和气气的过日子呢?我们云疆王可是最先与你们大盛交好的,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茶馆老板端着一壶新茶上来,被那胖子截了下来,“哎呀,老王,你莫不是欺生?你们店里上好的怀烛狼蛇茶舍不得拿出来招待客人?拿这种以次充好?快换一壶来。”
我忍不住暗暗皱眉,这里人都这么重口吗?喝茶还用蛇?
“不用了,我已经解了渴,告辞。”我随便行了一个云疆的男子礼,赶着那壶茶上来前走掉。
胖子眼疾手快拦住了我的去路,我诧异地看他一眼,内心一慌,莫不是自己漏了什么马脚?
那胖子还是憨憨地笑着,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小公子莫着急走,我看小公子气质不凡,穿着也颇贵气,想来也是有点来头的,我姓谢,家里是开染坊的,与你们大盛的许多布庄有生意来往,不知道小兄弟能否赏个脸,我请你喝喝茶,在外谋生,朋友多路好走嘛!”
原来是想与我结交,我思忖了片刻,也规规矩矩的回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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