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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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土的背影神秘，他站在浩荡人群的光影之种，承载无数人的期盼和信念。

这片古老的大地上，每天都有人不断的杀伐，不断的征战，为的是什么？为了便是生存！

强则强，弱则亡，这是唯一的生存法则。仙界人类已经太累了，受尽万族折磨。

……

雪原之上，站立着一道极为靓丽的身影，风景这边独好。

突然，白小樱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白泽。

“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李土，我相信你。父亲，我们也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再次相见。还有母亲…”想着想着，眼泪泛红，那格外晶莹的泪滴拍打在她的俏脸上，犹如一颗颗断线的珍珠。

李梨拉着金发阿秀的手，两人通过双手之间来传递力量，她们目光坚定的看着李土，看着那个从来不败的少年。

英姿勃发，面如冠玉，有如神人。

“李土，你就是我们的光。”

神态娇柔，平日里很无法无天的赵墨儿则是乖巧的如同一只猫儿。

她站在一棵古树上抬头看，看着那个让她心碎的身影。

“傻小子，其实不用把自己弄得这么累的……可惜，选择不同，那么就注定我们的道路不同，你既然想做救世主，那就做吧。我也相信你能做到。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赵墨儿越来越感觉到她和离土这个团队之间的信念不同。

她想的是悬壶济世，日行一善。

而李土则是拯救天下苍生，心怀天下。

两者的理念不同，但道路殊途同归，都是为了行善，只是看谁做的更好而已。

赵墨儿确定，只要李土能活下去。将来她无论做什么都愿意……她不会再像手染血腥了，她虽然是影子之王，杀手之王。但她只摘掉敌人的头颅，她不会作恶多端。

她想着自己或许可以学一下医术，悬壶济世，造福苍生，万众瞩目。

人的一生或许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秒，也许是几分钟，才会被万众瞩目。

你会选择做一秒钟的英雄，还是做一辈子的懦夫呢？

如果李土现在选择退走，没有人会责怪他。

因为如果让他们那样做的话，他们扪心自问自己也做不到，所以他们不会把压力给到李土，他们只会默默的祝福李土。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去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第八关的大山碎片，那座大山的虚影似乎在冷笑着，看着李土，犹如看着一个懦夫。

李土思绪良久，最终凝神说道：“或许，当个英雄也不错，这不是耍酷，而是必要的责任，是一个男人的脊梁骨。或许我会死吧，但死的壮烈，要比死的难看一些更好，我去了。”

说着，他毅然决然的踏上了那道空间碎片。

第九关，犹如神灵。

第九关的天地，无限黑暗，根本看不到一丁点的光明。

李土睁开眼，无法视物，那粘稠的黑暗似乎有意识般，向他的身体内部钻进去。幸亏他有那个老酒仙，朱雀，白骨娘娘的洪荒之力加持，稍微一震摄，这些黑气就死亡一般，纷纷的受惊吓逃窜了。

李土的眼神充满了黑暗。

他心中纳闷：第九关，怎么到处都是一片黑暗，难道这里没有生命存活？

可是我要怎么过关呢？或许那个神灵已经死了。

“嘿嘿，我还没死。”

突然。漆黑的天地之中，亮起了一道光芒，光芒凝聚成一个人影，那人影璀璨，只有一个光影，没有面容，无数斑驳的光点组成。

底下无数人都在纷纷惊叫：“那就是神，无数光组成的神。”

……

刀仙子看着身旁的河洛古尊问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好奇怪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形态的神灵。”

“是啊，没有具体形态，好像是某种东西扮演的。”

“哎呀，想想压力就大呀，那个少年是怎么忍受的呢？如果是我的话，哪怕历经了万千岁月无尽沧桑的我也会感到害怕呀，压力山大。”

“或许世上真的有那一种人吧，他们会在人类绝望的时刻挺身而出，薪火相传，为了人族的希望，奋不顾身，垂死而战。”刀仙子的眸子之中充满了回忆。

“想当年我走轮回绝路的时候，也是这样啊，不顾一切。哪怕九死犹未悔，当时我已经奄奄一息了，一只羽族的强者踩住了我的头颅，那些神族、魔族、岁月族的大能都在冷笑着。”

“它们十分鄙视的看着我，而且我看着周围同伴，一个个的惨死。我心中没来由就生出一股怒火，那个时候我其实是很颤抖的，因为几个脚步之内全是敌人，漫山遍野都是敌人，没有一个同伴可以帮你。你似乎与世为敌。”

“对于年轻的我来说，真的很可怕。”

“当然，年少的我又不知道从哪里发了疯，突然冲上了一股劲儿。那劲头让我重新充满了生机，让我掌握了滔天般的刀意。”

河洛至尊看了一眼身边风华绝代的刀仙子，哈哈一笑，“也就是那一天，那一股劲儿造就了一个未来的上古大仙，震惊诸天万族，杀的那些古族的族长和至尊，一个个都闭山不出，杀到他们屁滚尿流。”

“你和这个少年很像，我说的对吗？”

刀仙子摇了摇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我境界不如他，我的只是小义，而他则是为了家国大义，他比我强。”

“你一直都是很傲气，也有自傲的资本，很少见你这么评价一个后辈。”河洛至尊有些诧异，他很少看到傲气的刀仙子这么重视一个后辈。

“有人比我更加璀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可不会嫉妒的。”刀仙子哼哼一笑。

……

李土强装镇定地看着那个光影，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就是神灵吗？你就是这一关的主宰吧？”

神秘光影毫不在意的一笑，而这种笑声却让人恐惧，让人心生死亡之感，那是一种毁天灭地的力量，似乎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他手中，连人间帝王都不在乎。

这种威严莫测，犹如亘古就已存在，根本不是时间可以磨练出来的，而是天然的掌控者，无敌盖世，言出法随，一言之下，能够让方圆八千万里的生命全部死绝，这就是威严盖世。

这就是神灵之神威。

“小家伙，我一路都在看着你呢，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呀。”

“神灵，我要打败你。”李土不想废话了，他强忍着手上的颤抖，握紧了死刀，像初代的武士一般，要进行决斗。

可惜，决斗的双方力量悬殊，差距实在太大，犹如天堑般。

一方是个微不足道的凡人，而另一方则是一个举世无敌的生命，那神灵掌握着一切。

光影摇了摇头，轻笑道，“你还没有领悟到啊？你被人误解了，你的敌人是我吗？你只是一个钥匙而已。”

李土犹豫了一下，不解的问道，“钥匙？”

“不错我们之间不是敌人，我是为你而生的，我也不是神明，而是你的欲望化身而已。”

“如果想要杀我的话，很容易的，我毕竟就是为你而生的。”

“真这么简单？”李土愕然。

“当然很简单了。”那光影浅浅一笑，似乎带着调皮的味道，“不过你想到后果了吗？”

“后果？”

“没有什么后果，这难道不是打通洪荒人族的通道吗？如果通道大开，两者之间就会变得很美好啊。”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那光影神秘的微笑着。

李土瞬间就感受到了丝丝寒意，接着质问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啊。”

“既然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个钥匙，那么我问你，钥匙的作用是什么呢？如果这个门被打开了，你可就没有作用了啊。”那光影的声音透着一些诱惑。

“什么？我没作用就没作用了呗。”李土有些无所谓。

自己本来就是一介凡人而已，不过因为走了运气，所以穿梭在大能之间，见识了很多不凡神迹。可是这些再怎么好，也都不是他的。

“哎呀，你自己想一想，你现在的作用有多么大？你被人万众瞩目，人族十大圣人，各大至尊，乃至洪荒的神圣生灵，都要听你的调令，都要保护你。如果你的作用消失了，你就无法成为他们的主宰了。无法将他们控制在股掌之间了。”光影嘿嘿一笑，苦口婆心道。

李土深吸了一口气，“这些身外之物我都不会在乎的，你不用那这些来诱惑我，没用的，我李土一路走来，能闯出这个名头，一是靠义气，二还是靠义气！”

“那么你想过没有？你可是要与世隔绝了，你的未来很惨呢。”

“为什么？”李土纳闷，似乎不只一个人这样说他。

“只因为一旦洪荒和人境通道开启，你将永远的被丢弃在洪荒界，而大战爆发，那些洪荒大能和人族的圣者可绝对不会关心一个蝼蚁的死活，你对他们就没有价值了，没有人会关注你，你信不信？”

“不可能。”李土摇摇头，坚定道。

“真的不可能吗？你没看朱雀和白骨娘娘？她们真的在意过你吗？如果不是你是钥匙的话，她们会在意吗？你要知道一个事情啊，如果你被丢在了洪荒界，与下界的联系就完全断了，能够传输通道之内的无一不是洪荒和人族的大人物……你一个蝼蚁，绝对穿不过去的。”光影说道，犹如魔怔。

这时，李土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磨难啊。”

他想起了那个枯槁老人所说的话。

“不错，这就是你要面临的困境。”

“那我还有另外的选择吗？”

“可以呀。”光影阴测测的一笑，说道，“只要你和我一样，高坐在这里。那么，这些洪荒生灵，还有那些人族的大能，就会日日夜夜的恳求你，你想要什么，他们就能必须得满足你什么。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安排别人再去寻找一个洪荒之子，找到重新开启通道的办法。”

“可这样，我就成为人族的罪人了。”李土迟疑。

“一时的名誉和一辈子的开心，你选择哪一个？”光影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

李头犹豫了一下，神色遗憾，叹息道，“或许你说的很对。但我就是那种倔强的人啊，我从来不愿意讨别人的欢心。不管将来我会怎么样，现在我不愧对人类就好。”

他做出了选择和决定。

说完，光影气急败坏。

“希望你能对得起自己的选择，不要将来后悔哦，少年，我很看好你。那么，做出你的选择吧。”

说完，李土挥舞死刀，将那可恶光影斩成十万八千道斑驳碎裂的碎片。

轰的一声，洪荒界和人界之间的不朽通道，时隔无数万年，终于再次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