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优雅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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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上的日军士兵当中，有人看到了飞过来的黑乎乎的东西，但是速度太快了，他们又站在车厢里，根本就无法躲避，他们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两枚手雷直接就落进了车厢里。

“轰”的一声，两枚手雷同时爆炸，直接就将整辆汽车炸毁了，车上的二十多名日军官兵全部毙命。

接着，高九开火了。他一枪一个，不等摩托车上的那些士兵们跳下摩托车，一名鬼子的中尉军官和四名士兵就已经被高九一枪毙命。

日军十分骄狂，在兰溪河对岸的日军除了上次在战俘营受到攻击之外，从来没有受到过攻击，再加上兰溪河大桥那里有一个大队的日军，因此，护送炮兵部队的日军人数很少，只有半个小队。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已经被高九干掉了大部分。

摩托车上其他的几名日军跳下车来，朝着高九这里开枪，高九早已经转移了阵地，在枪里压满子弹后，换了一个位置，又击毙了两名日军士兵。

日军的炮兵车队看到前方出了问题，他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就把车停了下来。

这里是济郑公路干线，道路较宽，高九担心日军开车强行通过。他顾不上消灭剩下的两名日军护送部队的残余的士兵，连开两枪，打掉了后面两辆车上的驾驶员。

他才转过身来，要继续射杀那两名日军士兵。这时他发现，那两名士兵已经朝着兰溪河大桥方向跑去，是想去报告炮兵部队遭遇袭击的情况。

高九用子弹追逐着他们，将他们一一击毙，消灭了护送炮兵的全部日军后，高九开始解决日军的炮兵了。

日军的炮兵也经过了普通步兵的基础训练，但是他们是技术兵种，虽然有些人枪法还不错，但是他们缺乏有组织的与敌方步兵交战的经验，乱哄哄地各自为战，整体的战斗效能与步兵相比要差了很多。

还有一个问题，日军的炮兵并不是人人有枪，他们之中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装备了步枪，也就是说一个炮兵班里只有几个人有步枪，其他人都是徒手。

那些训练有素的日军野战部队，都不是高九的对手，这些日军的炮兵就更是高九的活靶子了。高九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转移阵地，每一次短暂的停留，都会连开两枪，他弹无虚发，不停地收割着日军炮兵的生命。

十分钟不到，几十名日军士兵就死在了高九的枪下。

车队队尾的一些日军炮兵见势不妙，调转车头就朝原路逃走了。

对于高九来说，只要这些炮兵不去兰溪河大桥支援他们的步兵，高九也懒得理他们，他继续射杀那些能够看得到的日军士兵。

不久以后，排在队尾的五辆日军炮兵的军车掉头逃走了，剩下的七辆日军汽车被高九打得停在了公路上，那些来不及逃走的日军炮兵全部被高九消灭了。

高九来到了公路上，看到了公路上这么多的九二式步兵炮，真想把它们都带回去，可惜的是，他现在没有这个时间，他心里虽然觉得可惜，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将手雷投进炮筒里，将九二式步兵炮一一摧毁，接着又把那七辆汽车还有前面的三辆摩托车也全部炸毁了。

干完了这些事情，高九渡回了河的对岸。

在兰溪河大桥，北岛大队长听到了远处隐隐约约的的爆炸声，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正是炮兵部队要经过的地方，他感觉到出了问题，立刻组织了一个中队的步兵乘坐汽车，朝着出事地点赶来，当他们看到公路上遍地狼藉之后，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四处搜寻袭击者，可惜的是，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他们扩大了搜索范围，这才在山坡上捡到了一些狙击步枪的弹壳，他们无法判断到底有多少个袭击者，但总的感觉人数不多，带队的日军中队长，无奈地带着部队返回了兰溪河大桥，去向北岛大队长报告情况。

在兰溪河大桥的这一边，王占奎等人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大家都知道这是高九和敌人交火了。

对于高九的战斗力，众人都十分信服。他们相信高九自身的安全不会出问题，唯一担心的是敌人太多，他一个人打不掉敌人的炮兵部队。众人都做好了敌人的炮兵部队赶来，准备防炮的事情了。

从爆炸声响起大约只过了50分钟的时间，王占奎等人就看到高九和那名接应他的士兵，骑马朝着这里赶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王占奎等人的跟前。

王占奎关切地问道：“九爷，你没事儿吧？鬼子的炮兵呢？”

接应高九的那个士兵在路上已经问过了高九同样的问题。他心里激动，忍不住插嘴说道：“放心吧！团座，他们来不了啦！都被九爷给打跑了。”

王占奎对着高九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说道：“九爷就是厉害，九爷威武。”

骑兵营的官兵们一起喊道：“九爷威武！”

一名炮兵听到了这个好消息，跑到了大桥跟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炮兵连长。炮兵连长高兴地说道：“狗日的小日本儿，没有了大炮，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此时，对面的日军已经躲了起来，炮兵连长看不到目标，他实在是无可奈何。可是也不想闲着，照样一炮打了过去，他觉得哪怕是吓唬吓唬鬼子们也是好的，这种欺负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就这样他觉得还不过瘾，他仔细地从大桥的栏杆的缝隙望出去，终于发现了一个目标。通过炮队镜，能够看到对面的河岸上，在远处停着一辆摩托车，在那里坐着四五名日本兵，其中还有一名日军军官。那里距离这里足有两公里多远，这些日军因此没有躲藏起来。

炮兵连长指挥着炮兵们移动着大炮，博福斯山炮全重量785公斤，挪动起来十分吃力，他们也不嫌麻烦，七八个人一起动手，

把炮口直接瞄准了那辆摩托车旁边的那些日军官兵。

大桥护栏之间的缝隙只有不到1米宽，炮弹稍微有偏差就会打到那些铁栏上，爆炸的碎片很有可能会伤到周围的士兵。

炮兵连长大声喊道：“弟兄们！都藏起来，我要开炮了。”

官兵们都纷纷地躲在了工事后面，山炮防盾后面的空间太小，那些炮兵们也纷纷地跑开了，躲到了工事的后面，附近只留下了炮兵连长一个人。

他躲在防盾的后面，又重新瞄准了一遍，狠狠地拉动了炮绳。

“轰”的一声，炮弹从护栏狭小的缝隙飞了出去，远远的就可以看到，那枚炮弹在摩托车附近爆炸了。浓烟消散之后，摩托车已经被炸的飞出去了老远，那些日军士兵更是不见了踪影。

这一炮打的十分精准，在没有经过试射的情况下，一炮命中目标，算得上是超常发挥了

“打得好啊！”阵地上的官兵们大声地喝采起来。

炮兵连长更是十分兴奋，甚至有些得意忘形了。他直起了腰来，得意地说道：“小鬼子，让你们看看老子的神炮！”

正在这时，对面飞来了一颗子弹，应该是被鬼子的一名神枪手偷袭了，这一枪正中了炮兵连长的心脏，他脸上的笑容还未消散，就永远的失去了生命。

“小心敌人的狙击手。”宁文大声喊道，接着他就去寻找偷袭的鬼子狙击手。

宁文、宁武和李小山一直都在监视着敌人，鬼子的狙击手开枪之后，从宁武这个角度发现了他。宁武一枪打过去，将其爆头毙命，算是给炮兵连长报了仇。

在大桥的对面，北岛躲在碉堡里，听到了炮兵部队已经无法前来增援的坏消息，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给联队长拍发电报，请求战术指导。

日军第37联队联队长，也判断不清对岸的究竟要干什么？他就给北岛回电报，让他暂时带领部队留在那里，只要不让过河就行，同时也要防备派人去炸毁大桥。

北岛接到这样的命令，感觉到轻松了许多。让他打过河去夺回桥头堡，他没有把握做到。但是，他有充分的自信守住大桥，不让过河，并且阻止敌人在桥墩上安放炸药。

他觉得接下来自己无事可做，于是掏出了一本，躺在了碉堡里的床上，看书打发时间。

一个小时20分钟后，第187师炮兵营终于赶到了。

半个小时后，高九调整好了所有的火炮，炮口口全都朝向了兰溪河大桥的主桥墩。

炮兵营长亲自指挥，他挥舞着红色的令旗，大声喊道：“穿甲弹准备。”

“一炮好。”

“二炮好。”

“三炮好。”

炮兵们顺序地报告了各门火炮准备情况。

“放。”炮兵营长向下猛挥小旗儿，大声地喊道。

“轰”的一声，20门大炮几乎是同时发出了怒吼，炮弹呼啸着打在了大桥的主桥墩上。

炮兵营长指挥开炮之后，急忙用炮队镜观察射击效果，就看到大桥的主桥墩上半截的位置烟尘滚滚，等到硝烟散尽，明显的就可以看到桥墩上伤痕累累，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窟窿。

尽管他已经听到炮兵们报告了攻打敌人的碉堡时，高九出色的表现，可是亲眼看到这样的神乎其神的奇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忍不住挥舞了一下小旗儿，赞道：“太不可思议了，九爷威武！”

大炮可不是步枪，影响炮弹飞行的因素太多，能够打到距离目标50的范围内就算及格，能够打到10之内的范围就算得上优秀了。像这样不经过试射，就能够直接击中目标，就是神仙也做不到。更何况，这还不是一门炮，而是整整20门山炮同时击中目标，实在是令人无法想象。

在河对岸的北岛大队长，听到了大炮的轰鸣声，急忙从射击孔向外观察，但是从他这个位置是看不到桥下面的，他知道马上会有人来向他报告，就耐心地等待着。

很快，一名少尉军官跑了进来，看得出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恐的神色，他说道：“报告大队长阁下，敌人正在用火炮轰炸大桥的主桥墩。”

北岛第一感觉就是的炮兵都是傻子，脑子进水了，用大炮来打桥墩，这么远的距离怎么能够打得着呢？就算是偶尔有几发炮弹侥幸命中了桥墩，那么粗大的桥墩，打上去还不跟挠痒痒一般吗？

他看到日军少尉那惊恐的样子，不由得脸色一沉，说道：“你害怕什么？身为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镇定。”

那名少尉受到了训斥，不敢争辩，他说道：“哈依，卑职失态了，请大队长阁下责罚，不过，大队长阁下，还是请您亲自去看看吧。”

北岛钻出了碉堡，沿着河岸走出了一段距离，观察大桥桥墩的情况。

就在这时，又听到一阵轰隆隆的炮声，接着，他就看到大桥的桥墩上烟尘滚滚，炮弹明显地是打在了桥墩上。等到硝烟散尽，在他这个位置虽然看不到全部的炮击效果，但是明显能看到，桥墩已经缺了好大一块。

他脸色大变，知道照这样轰炸下去，用不了多久桥墩就保不住了。他很想阻止敌人炮兵的轰炸，可是他手上没有大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的大炮在那里逞威风。

由于炮弹准确地命中主桥墩，同时爆炸对主桥墩造成了很大的破坏，事实上，桥墩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固，当第七排炮弹打过去之后，桥墩就断成了两截。

桥梁的重量本身就十分沉重，还有很长的一截儿桥墩连接在桥身上，巨大的重量使桥梁的钢架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响声，桥面上的水泥裂开了很多的缝隙，桥梁开始变形向下弯曲，钢架扭曲的声音越来越大，“咔嚓”一声，终于断成了两截。接着，很长的一段桥梁掉进了桥下的河水中，溅起了巨大的浪花，大桥的中间部分露出了三十多米长的缺口。

“成功了，成功了！”的官兵们高声地欢呼了起来。

北岛大队长目瞪口呆，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名字：高九。他听到河对岸传来了有节奏的喊声：“九爷威武！九爷威武。”

北岛大队长终于知道了的目的，如今大桥断了，他们守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他就想撤走了。当他想到“撤退”二字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危险，他脸色大变，急忙喊道：“命令部队，马上撤离。”

他猜得没错，的炮兵们打掉了大桥，接下来的目标当然是对岸的日军了。

他们调整了一下炮口，就把一排排的炮弹发射了过来。

乱哄哄的日军正在撤退，在猛烈炮火中伤亡惨重。

看到炮兵们打得高兴，高九和王占奎等人也乐得看笑话，就坐在草地上闲聊。

炮兵营长在来之前，经过了后勤处长不愿意拨给他炮弹的那一幕，他心中有气，故意要多浪费一些炮弹，于是，他不停地下令开炮，直到再也看不到对岸的鬼子的身影了，这才停止了射击。

日军第37联队联队长接到了北岛的报告，他的神情似乎并没有那么沮丧，甚至心中有些暗暗地感到庆幸。兰溪河大桥被炸毁了，至少河对岸的新编187师，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了，更何况，还有那个可恶的高九。他拍了拍北岛的肩膀，说道：“你不要沮丧，这件事情与你的能力无关，敌人的火炮太多，更何况还有那个可恶的高九。这件事情，你不需要承担责任，我会向上级替你开脱的。”

刚开始的时候，北岛以为自己汇报了情况之后，联队长阁下一定会大发雷霆，他已经做好了被唾沫星子淹个半死的准备。看到联队长竟然是这种表现，他一时有些疑惑，不过他是一个聪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联队长阁下为什么是这样的一副神情。他感激地说道：“谢谢联队长阁下的关照了。”

知远县城，187师部招待所。

自从高九出征之后，萧雅彤的心就悬着。在以前，高九虽然多次出去打仗，但是，事先萧雅彤并不知情。这是第一次，由她自己亲自送高九上的战场，心中的担忧自然是难免的。早饭的时候，她也没有胃口。甚至因为昨晚失眠，感觉到有些头晕恶心。

王金栋是个细心人，他已经看出了高九跟萧雅彤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接到了高九等人即将凯旋消息，他马上派人向萧雅彤报告了这个好消息。